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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声还没停。
还有嗔意,气得抓他头发。
“你干什么啊……”
他平时都会在?抱她半小?时左右以后才?欺负她。
晋聿还没怎么样,他呼吸深沉。
过了半分钟,他迫她抬头,拂开?她长?发掖在?耳后,轻抚她侧脸,低哑着嗓音问她:“今天还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意浓哭着急喘了好?一会儿,慢慢平静下来,才?明白他的意思:“你知道了?”
晋聿温和看她:“知道,或许不知道,更想听你和我说。”
夏意浓安静片刻,轻声说:“爸妈家?的保姆死了,好?像和我的事有关,我爸去了现场。”
说到这句话,她眼?睛微微发红。
晋聿轻舒了口气,按她脑袋靠回到他肩上,轻拍她背说:“什么感受?”
夏意浓嗓音很轻很轻:“想起?了小?时候在?秦家?的那些不开?心的经历。”
“还有吗?”
“为自己的那些经历难受,又好?像,减轻了一些情绪上的难过。”
她讨厌过命运,但命运好?像又不会饶过谁。
晋聿拥着她,缓缓地压向?自己:“哭出来会好?点吗?”
夏意浓轻轻吸鼻子:“好?多了。”
从中午到晚上,她确实一直在?绷着情绪。
这个时间发现保姆的尸体,要么畏罪自杀,要么另有隐情被?他杀。
父亲没回来,她不知道结果。
所以她的情绪处于漩涡之间,要么坏人已?死,要么还有坏人在?逍遥法外。
哭出来以后,身体里?绷紧的情绪减弱,像泄了压力,舒服了很多。
晋聿好?像总是能时刻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谢谢你。”夏意浓酸着眼?睛轻声说。
可她才?说完这三个字,突然失措:“你……”
晋聿:“放心,哄你呢,这次不会再让你哭。”
顿几秒,晋聿嗓音哑了下去:“总是记不住不需要向?我说谢谢……别缩。”
第61章
周日中?午十二点半, 夏意浓在晋聿书房里翻看要去给方泽曜上家教?课的学习资料。
抬眼看到晋聿正?站在书房门口看她。
他侧臂倚着门框,与在公司穿着无异的黑西裤黑衬衫,但未系领带, 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有些深沉。
夏意浓偏头问:“你都不需要出去应酬吗?”
他周末好像总是在家里。
晋聿抬手按下墙上开关,走?到她面前:“应酬是大哥和谨峋的工作。”
今日阴天, 室内光线很暗, 晋聿打开了书房的所有灯光。
夏意浓拽他手过来, 翻来覆去仔细看。
很养尊处优的一双手, 干净修长, 同时分明的骨节透着力量感。
“那种酒桌饭局会?让你感觉很不干净吗?”
“嗯。”
“你认为那些人?是生理上的不干净, 还是身体上的不干净?”
“都有。”
晋聿忽然抽开手搂她腰,猛地将她按向自己?。
夏意浓被按得睫毛颤抖, “啊”一声往前迈了两步紧贴住他,双手攀住他臂, 不禁呼吸急促。
晋聿垂首看她, 薄唇快贴上她的唇角,中?间只留毫分距离。
“你很少主动问关于我的事,”晋聿沉香气息落在她脸上, 嗓音低低徐徐,“在了解我吗, 夏意浓?”
夏意浓感觉自己?只要开口说话就能亲吻到他下巴,往后仰头说:“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逾越了,是不是他只允许他了解她、不允许她了解他, 在他气场压下来的时候选择了退缩。
怕。
她怕自己?不知?分寸, 换来他的疏离。
已经习惯了他在自己?身边的一切,开始怕他的离开。
晋聿近距离地凝着她的双眼, 她眉眼清丽,但避开了他的凝视。
像一只信任人?类,但又不敢与人?类近距离相处的小动物。
晋聿放开她:“自信有了,但勇气不足。”
夏意浓鼓起勇气:“什么意思?”
晋聿拿起桌上的笔放进她的帆布包里:“我给你的信,近期不打算看,是吗?”
夏意浓:“……”
“这件衣服不适合,”晋聿推她的后腰说,“去换件和我一样的情?侣衫,我柜子里有。”
夏意浓被推得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他:“我没怎么穿过黑色衬衫。”
晋聿摆手:“去换。”
“……”
夏意浓只好去换,换好黑色衬衫出来时,晋聿正?拎着她包站在卧室门口。
他上下打量她,黑衬衫衬得她气质沉了下去,愈加清冷不可近人?。
晋聿牵着她手腕往外走?:“今天我送你。”
夏意浓迟疑:“我车在你家。”
昨晚她坐晋聿车回来,晋聿安排司机跟在后面开她车回来的。
晋聿带她进车库,换了辆后排三座的保姆车,推她上车说:“会?安排人?给你开回去。”
后排三座的车,他可以搂着她坐。
两座车只能各坐各的。
夏意浓被他搂在怀里时,心想可能是这个缘由。
一路上,晋聿都没放开她。
到达北岸花园C区,夏意浓下车时问晋聿他晚上什么安排,其实是间接问晋聿五点时是否来接她。
晋聿目光深邃:“我今天下午没有任何安排。”
夏意浓明白了,转身进小区走?到方泽曜家。
却没敲开方泽曜家的门。
平时门会?为她打开,或是她只敲一声,方泽曜就会?过来给她开门。
夏意浓又敲了几声,隔壁邻居推开了门,是位大爷,耳背地喊:“这小孩不在家。”
“大爷您好,请问您知?道他去哪了吗?”夏意浓转过来,也跟着喊。
大爷喊:“火葬场!小孩!可怜!”
夏意浓心忽然一惊。
这时有家人?把?大爷往里面拽:“嘘,别?瞎喊。”
里面一位年纪轻的姐姐探出头来,小声说:“不知?道,你给他打电话吧。”
门关上,留下夏意浓发怔。
好似有什么事迅速闪过,好似被她忽略的一些事可以串到一起。
夏意浓转身下楼,边拿出电话打给方泽曜。
方泽曜还有半个月就高考了。
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
再打第二遍。
第三遍。
方泽曜终于接起来,竟是在笑:“秦老师。”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秦老师。
夏意浓问:“方泽曜,你在哪?”
方泽曜:“在打游戏。”
夏意浓几乎大喊:“方泽曜!我问你现?在在哪?”
背景里的哀乐逐渐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