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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人又到了欧阳艺很感兴趣的电子产品店。其他几人对此的兴趣只能说是一般,又因为先前陪着逛衣服确实废了不少精力,体力最废林一简率先宣告退出。
她跟欧阳艺打了个招呼,表示自己去一边的奶茶店等着。
欧阳艺习以为常地挥挥手,另外几人也都习惯,倒是脑子里的那个声音颇感遗憾,[再看看嘛~]
林一简:[……]
合着不是你受累。
大概这无声吐槽被听见了,对面很爽快,[那就让我来。]
林一简顿了一下,[不、不用。]
就李晦上次那反应,她担心自己室友的人身安全。
李晦还想说什么,随着林一简的奶茶到手,他一下子安静下来。
隐约猜到原因林一简噎了一下:这是不是也太好哄了?
几分钟后,同样精力条见底的叶竺妍也过来了。
两人各自捧着一杯奶茶刷手机,林一简走着神构思着自己的漫画分镜,叶竺妍不知道是在水群还是和谁聊天,打字速度溜到飞起。
过了一会儿,对面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林一简抬头:“怎么了?”
叶竺妍:“咱们学校的运动打卡出新规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递过来。
为了提高当代大学生的身体素质,学校也算是煞费苦心了。体育课体测这些基础规定暂且不提,其他诸如学期中的运动会、班级间的篮球赛也没少搞,不过爱运动的依旧运动,不爱运动的依旧不动……虽然校方为运动打卡做出了种种限制,试图以绩点学分胁迫让学生们动起来,但是耐不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吃饭前签个到、吃饭后签个退,当天的运动打卡就圆满完成,甚至在人脸识别系统开设前,这事完全可以托付室友。
不过大家把对策搞得这么明目张胆,新的政策也下来:手机定位、APP记录。
大家不是不爱跑操场吗?行啊,地点自由选择,记得打开GPS定位位置、上传打卡照片。
林一简看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救命!学校要不要这么搞人心态啊!!
李晦不能理解:[不就跑个步,至于吗?]
林一简肯定:[很至于!]
她宁愿考试周再加三门硬课,也不想再测一遍体测。不行就是不行!微分数论逼急了可以做出来,但是十二分钟跑真的要命!
李晦想了想,[我可以帮你。]
[嗯?]
林一简愣了下,但是回神之后,却是语气迟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李晦倒是很不在意,[就是跑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也帮我了吗?]
像是想起什么,他又笑,[你说的、‘互帮互助’?]
尾音带着点轻哼的上挑语调,语气是不带恶意的调侃。
林一简耳朵有点烫。自己的话被这么重复,让人莫名不好意思起来。
她原本捧着杯子的指尖不自觉绕上耳朵边的头发,又轻轻碰了碰发红的耳朵,小声,[谢谢啦。]
李晦真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不过林一简这态度么。
感受这对方那略微不自在的情绪,他只思索了一瞬,就趁机开口,[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
三分钟后,叶竺妍看着捧着明显大一号纸杯坐回来的林一简,满脸问号,“你又买了杯新的?还是大杯?这家奶茶这么好喝吗……全糖?!”
无意瞄到上面标签的叶竺妍简直震惊了。
林一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其辞地“嗯”了声。
本来只是为表感谢,再买一杯的,但是因为买的过程中某人一直哔哔赖赖,最后就变成了这结果。
叶竺妍对着自己杯子喝了一口,满脸严肃、似乎在仔细品味。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确实挺好喝的,奶味很浓,茶味儿也很正,甜点应该味道更好。你等着,我也去再买一杯!”
林一简:“……”倒也不必。
脑子里那声音趁机:[你看,我就说两杯没什么的,你朋友都要两杯。不如——]
不等那个“不如”说完,林一简已经面无表情地一口拒绝,[不可能!]
今日份的奶茶摄入超标了啊!
这家伙懂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第12章
李晦虽然对吴家的这场宴会兴致缺缺,但是既然答应的事,他也没打算反悔。到了日子,便带着杜彦之一同赴了宴。
按时辰算,这称得上场夜宴了。
李晦到吴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为迎接贵客,吴家的院中早早地点起了灯,冬日里的树干光秃秃的,但是在幢幢灯影之下,隐约可见彩绸装饰。
杜彦之看到这情形,却是脚步一顿,眉头不自觉拧起。
他受安思范指示在锦平当暗桩,混进了孙成举麾下,因此也见过吴家对后者的态度。这些人对孙成举这个正牌定平节度使都态度平平,隐有轻视之意,更别提李晦这个临时据城了。
眼下这阵仗,就是安思范亲至都不一定拿得到。
思绪念转,杜彦之心底已有想法。
要么是贵客另有其人,要么是下马威……
杜彦之这么想着,不由眼带忧虑地看了李晦一眼:年轻人气盛,可别闹出什么事啊。
可瞥见后者的神情,杜彦之却是一愣。
……
杜彦之的猜测没错,更准确的说法是两者都有。
吴家家主吴仁辅正跟在一个广袖宽袍的中年人身后,行为举止竟隐带逢迎之态。
明明两人年纪仿佛,吴家家主面相还稍长一些,吴仁辅却一口一个“族叔”,做足了晚辈姿态,而他前面那人也泰然受之,甚至隐隐显出冷淡之态。
吴仁辅并不介意前面人的态度。
他在这锦平城内可以称一句吴家家主,但也只是东淄吴氏的一个小小的分支罢了,眼前这位可是本家里也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么想着,吴仁辅的态度更热切了些,他前面的吴恪神色依旧淡淡的。
两人站在楼阁上,借着枯枝的掩映看着庭院的入口,隔了一会儿,吴恪突然开口,“这个李惟昭,是什么来历?”
吴仁辅下意识回答,“是安思范义子,因屡建功勋、颇受看重。不过安思范竟以自己佯病为诱饵,令之夜袭锦平,看重程度确实不一般。”
吴仁辅这么答完,却见吴恪并无满意之色,便意识到对方关注的并非这些内容。
不过“来历”?
吴仁辅拧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不确定道:“既是安思范义子,当是朔州那一带的人,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家世……朔方前些年混战频频,应当是战乱留下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