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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片刻。
林一简疑惑地转了下头,就见对方表情认真地看?过?来,“虽然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好,但是我觉得你都住院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看?看?你。实习再忙,真的一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林一简:“……”这不太好解释。
这满脸纠结的表情不知道被误会成了什么,陈宸接着:“我觉得一段关系里,不应该看?对方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他猜测林一简的男朋友发消息解释过?这事,但是不管理由有多?么正当、听起来再冠冕堂皇,事情本身就是有问题。
林一简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李晦好像被当成渣男了。
她试图挽救一下男朋友的形象,“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宸打断了林一简的话:“我觉得你该重新考虑一下。”
林一简总算意识到什么,她抿了抿唇,抬头看?过?去。
视线对上,林一简不太适应地想要挪开,但还是坚持地看?回?去,正色:“我男朋友很?好,我很?喜欢他。”
陈宸表情微僵。
林一简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
她真的不擅长?做这种事啊QAQ!
她错开了视线,小声说了句“谢谢”,低头快步走开。
一直到出了医院好一段距离,林一简才勉强平复下心情。
她深吸口气,试图想点别的什么来转移一下刚才那尴尬场景的注意力,然后就发现一件有点可怕的事:李晦好像过?来了。
林一简:……不会那么巧吧?
她僵硬了半天?,还是试探着出声:[李惟昭?]
脑海中传来一道淡淡的应声。
林一简:果?然!
而且这语气,刚才那些话李晦肯定听见了吧?
问题是听见了多?少。
林一简接着,[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晦:[刚才,他劝你‘重新考虑一下’的时候。]
林一简:[……]怎么就能这么巧!
她有点崩溃,但还是试图挽救,[你不要多?想、他不了解情况……]
林一简还在疯狂头脑风暴组织语言,李晦却很?干脆地打断了她,[他说的没?错,你确实该重新考虑一下。]
林一简不太确定地想:这是在阴阳怪气?
李晦:[你有考虑过?以后吗?我没?有办法陪着你,甚至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像这样的事,以后还会有不止一次。]
那小子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不是看?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而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林一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这又没?什么。]
她又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生个病而已?,也不是什么天?塌了的大事。况且李晦又不是医生,他陪着也没?什么用啊。
李晦沉默了一下,终是开口:[分手吧。]
林一简:??!
她莫名?其妙,甚至有点生气。搞搞清楚啊!她牵肠挂肚担心男朋友这么多?天?,结果?对方一过?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分手?!而且她还刚刚出院!!
他是不想要女朋友了吧?!
……哦,确实不想。
林一简把自己噎了一下,憋着气问:[你给?我说清楚,原因呢?理由呢?!你说明白啊!]
李晦:[刚才说的。]
林一简:[说什么?!]
他刚才有说什么吗?根本什么也没?说啊!!莫名?奇妙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哪里有理由了?!
……
两人这么车轱辘话吵了大半天?,直到李晦离开了,林一简还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直到被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唤回?神智,林一简才想起来,自己被李晦气得午饭都没?来得及吃,饿得胃都有点痉挛。
她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吃晚饭,但是临出门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对。
和正常比起来,这次李晦离开的时间也太早了点。说起来,对方那边还在打仗吧?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啊啊啊都怪李晦!一上来就说什么“分手”,她根本没?来得及问那边的情况。
林一简深吸口气,冷静了一点。
等明天?对方过?来,吵架之前先?问清楚那边的情况吧。
然而第二天?,李晦没?有来……
*
军帐之中是萦绕的血气,针线穿过?皮肉,将那道狭长?的伤口固定。
好在这道伤口虽然长?,但并不算深,要不然军医这会儿就该想怎么把主将的肠子塞回?去了。
——朔鄢出事了。
这是这会儿动动脑子就能想到的事。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李晦刚刚下令休整,朔鄢就传来急命追击的军令。
这确实是安思范会下的命令,李晦没?有多?想,重新整兵准备追击,却不想突然被人袭击了……攻击是从背后来的。
前面是田齐丘部众、后面是不知底细、但也显然来者不善的对象,猝不及防的两面夹击,就连李晦也是费了点功夫才稳定住局势。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大军需要补给?,但是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来的人是敌是友,这么耗着是死路一条,必须弄清楚朔鄢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盼着什么来什么。李晦刚这么想着,就有亲卫过?来小声禀报了几句。
李晦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真有这么好运气,跟旁边确认了好几遍“真的?”之后,起身就要往外走。
但是刚刚起身就被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本来已?经在收拾东西的军医动作顿了顿,转头瞥过?来一眼,语气淡淡地:“将军这几日还是静养为上。”
李晦嘶着气比了个“懂了”的手势,改口对一旁的亲卫道:“把人带过?来吧。”
但是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到底坐不住,站起身来慢慢往主帐外挪。
因为要避开伤口,这动作实在费劲,等他掀开帘帐,亲卫已?经把那一老一少两个人带过?来了。
李晦还没?说什么,就见那个小的往前冲了几步,跪地泣涕道:“安恭义毒杀我父亲,求刺史?为我爹报仇!!”
这话一出,营中一片哗然。
一时之间,周遭的目光都落在丧父恸哭的孩童上,李晦却抬起了头,看?向落后一步的许玄同:这种时候、在这场合、说这样的话,绝对是这厮教的!
确实是许玄同教的。
他先?前对跟着李晦出征那么推脱,这会儿突然投靠也得有点诚意,比如说送他一个好名?头——有什么比“为旧主报仇”更好的名?声?更何况还是死里逃生的旧主独子的恳求。
话虽如此,许玄同也没?指着李晦手上的这点残兵杀回?去。
他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