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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很好。”苏默微微弯起唇角,向电脑摄像头展现出一个看起来比较自然的笑容,“不用担心我。”
“那就好,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们说,随时等你。”
会议结束,天色已近傍晚。苏默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汤面,端到餐桌上慢慢吃。吃完以后,他就像往常一样,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经纪人不建议他使用社交媒体,说是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并提出可以帮他打理社交账号,条件就是有时要借他的账号为俱乐部做宣传。
苏默对此感到无所谓,坦然交出了所有网络账号的密码。因此他平时的娱乐项目除了出门闲逛,就是在家看电视。
自从几天前瞥到电视上的楚亦衡并定制同款硅胶娃娃,他就经常关注市内的游泳比赛,有时还会特地提前几分钟坐在电视机前等待节目开播。如果他没记错,今天傍晚应该有一场两个游泳队之间的小比赛,由体育频道直播。
但是苏默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那抹小麦色的健美身影。倒是屏幕下方滚动着一条通知,大概意思是:楚亦衡选手由于训练时受伤,未能参加此次比赛。
受伤?苏默若有所思。他记得上次在游泳馆见到楚亦衡时,就看到楚亦衡的手腕像是受了伤。运动员受伤是家常便饭,但蹊跷的是,昨天他正好砸伤过一个身形酷似楚亦衡的人,也就是闯进他家企图强奸他的陌生男人。
难道楚亦衡就是那个陌生男人?
第11章11
这个猜测没头没尾,只是苏默脑中偶然闪过的一丝灵光。但直觉一直“嗡嗡”地响着警报,仿佛在冥冥中为他指引着通往真相的路。
然而他从小就接受的法治教育告诉他,给人定罪必须人证物证俱全。因此,他决定亲自确认楚亦衡是否与陌生男人有关。
于是当天晚上,待到夜深人静之时,苏默悄悄打开电脑,登上黑客网站,用虚拟货币购买了一条个人信息数据——楚亦衡的现住址。
巧合的是,那条地址所写的省市区甚至居民区名称,都与苏默的地址相同,只有楼栋及门牌号略有不同。也就是说,他们住在同一个小区里。
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事。苏默想,比如路费、时间、停车位,以及躲藏的地点。
第二天早晨,苏默特地穿上一件厚重而朴素的大衣,戴上一顶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再围上围巾,穿上方便活动的运动鞋,在天亮前就出门,步行前往目的地。
与苏默家门前相同,楚亦衡家附近也有一片高大繁茂的灌木丛。苏默稍一缩身子,就顺利钻了进去。他动动手臂和大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趴得稍微舒服一些,然后将目光移至楚亦衡家的正门,目不转睛地盯着。
没过多久,楚亦衡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这位职业运动员额头和手臂上各缠着一块纱布,应该是前几日训练时受了伤,此时身上穿着一身运动服,正慢步向家门跑去,可能刚刚结束晨练。
防盗门开启又闭合,楚亦衡回到家里,在起居室及卧室内走动。苏默掏出一个手持望远镜——就是几日前他在市游泳馆观赛时买的那个,没想到如今竟再次派上了用场——透过镜筒及窗户窥视楚亦衡在家中的行动。
行动没有异常,基本上都是普通人常做的事。只是不知为何,楚亦衡在某一次打开手机滑动屏幕时,突然停顿了几秒,而后抬头看了看窗外,同时勾了勾唇角。
那一刻苏默及时压低身体,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埋进灌木的枝叶里。大约一分钟后,楚亦衡再度低头看手机。
苏默悄悄松了一口气,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楚亦衡大概并未察觉到外面有人偷窥,居然开始毫不遮掩地站在窗前脱衣服。
宽松的外套被脱下,随后便是浸满汗水的内衬衣,紧实的长裤,甚至鼓囊囊的四角裤。苏默自觉用手指遮住了望远镜的下半部分,充分尊重楚先生的隐私权,但上半部分的风景实在是太过美丽,令他无论如何都难以移开视线。
而美景的主人似是在故意炫耀肌肉和身材,先是赤裸着在窗边走了好几圈,再伸展四肢做拉抻锻炼,摆出一个个健美的姿势,足足展示了二十分钟,才走进浴室关门洗澡。
苏默咽了咽口水,在脑海中回味着方才的美妙景象,心里给楚亦衡加上了不少的印象分。
之后楚亦衡的行动一切如常,并无任何可疑之处。或许是因为正处于养伤状态,楚亦衡没有去游泳馆训练,而是在街道和公园里闲逛了一整天。
这一天的楚亦衡堪称道德模范,不仅遵纪守法,连红绿灯都没闯过,还主动扶老奶奶过马路,帮小朋友摘挂在树上的气球,和颜悦色地为旅客指路。倒是苏默有时没跟上他的步伐,心急了一点,险些撞到来往的行人。
一日观察结束后,苏默得出结论:楚亦衡根本不可能是那个阴狠暴戾的陌生男人。他收起望远镜,默默走回家,卸下一身沉重的伪装,躺在床上皱紧了眉头。
楚亦衡的嫌疑被排除,那么问题就又回来了:陌生男人到底是谁?苏默对此毫无头绪,只能暂时静观其变。
当天晚上平静而祥和,没出现歹徒突然闯入的情况,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或人影,不知那个男人是已经知难而退,还是仅仅暂缓行动,养精蓄锐静待下一次机会。
苏默希望是前者,而事实大概率是后者。所以他即便已然安稳地度过了几夜晚,精神也从未放松过。然而脑神经长时间紧绷的后果就是头痛和疲惫,伴有严重的耳鸣和失眠。
隔天的清晨,苏默扶着额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被衣柜堵住的门口,一动不动,仿佛被千万吨水泥浇成了一尊雕塑。
“咚、咚”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苏默骤然清醒,谨慎开口:
“谁?”
“快递,大件。”
应该是等身硅胶娃娃,厂商修好后寄了过来。
“稍等。”
这一次苏默没让快递员放门口,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挪开衣柜打开门,亲自签收快递,并拆开纸箱,掏出瑞士军刀,轻轻划了一下硅胶娃娃的皮肤,确认这东西的确不是陌生男人假扮的。
“好,谢谢。”他抬头道谢,却发现快递员早已不见踪影——也许是赶时间要送其他订单。
这时脑中闪过方才那道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