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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室提议过让长乐先行回家,毕竟两人晚上不住一起, 他还要去查案。她早些回家,能够早点休息。
长乐当然是拒绝的,难得有空, 陪男朋友上班也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尤其是经历昨天的爆炸案, 她觉得能和安室这么相处,就像是上天的恩赐,格外幸福。
她的视线跟随安室的动作,对方正一排一排仔细清点着剩余的材料,然后记在笔记本上。
这一幕似曾相识。
依旧是和安室确定恋爱关系的前一天, 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雨天。
拍完吻戏的她, 在空无一人的咖啡厅内, 站在同样的位置,哄着吃醋却不愿承认喜欢她的安室。
那天被安室拒绝后, 她以为两人就此形同陌路,回家哭了很久。仔细回忆,距离那一天还不足一月。那天是月初,今天是月末。
时间真是转瞬即逝,所幸,他们还是成为了恋人。
“在想什么?”安室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个数字,合上后放至货架。接着走到长乐面前,出声让她回过神。
长乐闻言,笑着轻轻抱住安室的腰:“在想我们上一次在这里的场景,你那天都把我气哭了!你不知道吧?”
“我知道……”那天,他坐在自己的车内监听着长乐的抽泣声,心也被揪得生疼。考虑了整整一晚上,才决定冒险向前走一步。
“你怎么知道?”
“长乐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安室单手撑在门上,另一只手勾起长乐的下巴,强势却不失温柔。
上次他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这次可以肆意妄为。
两人的唇瓣又贴在一起,一开始只是浅浅地吻,安室仿佛真的想弥补上一次的遗憾。渐渐地,他就开始探出舌尖,撬开长乐的防守。怎么说呢,吃过荤的男人,很难吃素。紧接着,长乐的舌被迫与他缠绕,越吻越激烈,呼吸急促。
“长乐……”安室松开长乐的唇,撑着门板的手扶稳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后,明明就是单纯地叫她的名字,声音却好似浸在屋外的雨里,暧昧不清。另一只手在她腰际徘徊,然后指尖慢慢探入弹力松紧的裤子腰围。
长乐含糊地应他一声,眼里水雾漫漫。储藏间没有传统的窗户,但有一面与天花板同高的玻璃,暴雨打在玻璃上,自上而下流出一道道弯曲的水痕。羞涩与期待并行,长乐不敢直视眼前的安室,只能仰头失焦地盯着玻璃上急流而下的雨水,屋内春水泱泱亦如窗外的雨溢出。
日光灯笼罩在狭小的储藏间内,安室紧紧搂住长乐交错在置物架的影子中。手指在动,犹如玻璃外的风,带动雨水翻滚着。越来越快,长乐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层缥缈的轻纱之中,安室的额上浸着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雨水似乎打进了屋内,渍渍水声轻飘飘、细腻腻的绕在两人耳旁。那刻到来时,长乐下意识地想咬住自己的下唇,而安室早有预料,含住她的双唇,将所有的轻音呢喃吞噬。
长乐的身子颤栗许久,安室喘着气等她。老实说,他比长乐更需要冷静,现在充血到犯疼,颇有几分自作自受的意味。
恢复理智的长乐像是才感觉到羞耻,对着他脖子就咬了下去泄愤。但是她怎么会真的做出伤害他的举动,如小猫挠痒的啃咬,只会激起层层叠叠的欲。
“别闹!”安室含笑,用宠溺的语气轻斥长乐。然后抽出满是水渍的手,随手抽了货架上的纸巾擦干净。
没有安室支撑的长乐,软软地靠着门,视线盯着围裙都遮不住的鼓起:“你……要怎么解决?”
长乐开口的同时,似乎已经有了打算,伸手准备解开安室的皮带,但是被他擒住手腕。她的视线回到他脸上,目露疑惑,一副不理解的模样。
安室轻咳一声,别扭婉拒:“倒也……不用礼尚往来。”
“我看你挺喜欢礼尚往来的。”这话谁说都可信,唯有安室不可信。尤其是在昨晚他哄着长乐还她一份“大礼”后,更加没有可信度。
“下次,今天还有委托人在等我。”安室神色自若地回答长乐,她却从这双灰紫色的眼眸里瞧见了轻微的笑意,让她感觉下一次的安室一定又会玩什么新的花样。
安室先撑伞送长乐到车上,嘱咐她到家记得给他发消息,目送汽车尾灯消失在视野中,才坐进自己的驾驶位,往警察厅的方向开去。
*
警察厅,ZERO小组办公室内,全员都在等待上司过来安排任务。
除了需要调查昨天的爆炸案牵扯出的匿名狙击手,ZERO小组与外事课情报部的合作也要逐步开展。从事人/口、器/官/买/卖的跨国犯罪集团——Satan的成员,在这几天中陆续出现在日本各地,已经在为他们的“盛会”做前期准备。
不过,在上司抵达前,大家正忙里偷闲聊着上司的八卦,尤其是稻叶警官,张着嘴巴叭叭叭不停,向同事们炫耀他掌握的情报。
“我前天还纳闷呢,为什么降谷先生和贝尔摩得喝酒后,不自己找代驾,非要让我去开车,原来是去嫂子家!”
“哎,原本打算昨天就告诉你们的,结果就遇到了爆炸案。”
“你们说巧不巧,偏偏我们嫂子被当做人质,也不知道黑田理事官会不会对降谷先生做什么?”
“不过嫂子好像不知道降谷先生的身份,你们说以后被拆穿了,降谷先生是不是要跪键盘啊?”
……
稻叶警官讲得起劲,全然没发现办公室内突然骤降的气氛。
“黑田理事官,您怎么会过来?”风见大声向黑田问候,终于让没有眼力见的稻叶闭上了嘴。
“有事和你们上司说。”黑田瞥一眼吓到冒冷汗的稻叶,淡定问风见,“你昨天和我说,你不清楚这件事,现在看来,是在忽悠我?”
风见摇头,甩锅:“不,昨天的确不知道,刚听稻叶说了才知道。”
“?”稻叶转头瞪着胡说八道的风见,这家伙帮降谷先生开车次数最多,怎么可能比他晚知道!“我是前天才知道的!黑田理事官。”
“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以黑田对降谷的了解,就算这群人觉得不妥劝他,以降谷的脾气也是不会听下属多废话,我行我素的家伙。降谷办公室还没开灯,黑田问道,“他什么时候到?”
“降谷先生说波洛打烊了就过来。”
黑田看一眼手表,皱眉:“比预期的晚。”
“雨天路堵,黑田理事官要扣我工资吗?”几人说话间,降谷从货梯的电梯里走出来,摘掉头顶的棒球帽。
接着他打开自己办公室的门,示意黑田进来谈:“别吓我可爱的下属们了,进来吧。”
在这间办公室的所有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