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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轮回眼持有者成为十尾人柱力，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然后便可以施展至高幻术无限月读了，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

“原来如此，”宇智波瞳点点头，“月亮上居然还封印着这么神奇的东西，但是——”

但是？

什么但是？

黑绝的心又不自觉地提了上来。

“总觉得奇怪啊。”

宇智波瞳慢悠悠地说。

“哪里奇怪了？”

黑绝怕了这个格外刁钻的小姑娘了。

宇智波斑生的个什么女儿啊，性格既有因陀罗的油盐不进又有阿修罗的脑回路清奇，难搞程度简直翻倍。

“为什么要有人会将这么奇怪的东西封印到月亮上呢？”宇智波瞳微微弯了弯眼睛，神态疑惑，倒真像个单纯听故事而纠结的小姑娘，“月亮又不是垃圾桶，怎么什么都往上面封印啊？即便要封印，至少也得是个美丽的姬君吧，这样看见月亮就可以想象美人了嘛!”

黑绝的瞳仁微微一缩。

它阴鸷地想，月亮上当然封印着一个美丽的姬君。

那便是它高贵的母亲——被两个不孝儿子联手封印的辉夜姬！

它筹划千年想要拯救的对象！

宇智波瞳注意到了黑绝的瞬间失态，但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若无其事地说。

“就比如说，竹取物语中那位名为辉夜的天女才够得上格嘛。”

瞳依然微笑着，内心杀意渐起。

——从听到“辉夜”时黑绝那片刻僵硬的神态，瞳基本确定了这东西便是祂当时所警告的辉夜第三子。

“欸，冗谈冗谈，”宇智波瞳泰然自若道，将刚刚自己奋笔疾书的纸张吹干，装入信封，“我还是对传说中查克拉的起源——外道魔像更感兴趣一点，毕竟能成为强大的十尾人柱力嘛，美丽的姬君对我可没什么用处——喏，将这封信给我父亲带去吧。”

宇智波瞳将信件交给黑绝，她并不害怕黑绝偷看，里面的内容只是她回家以后发生的一些趣事以及对父亲斑的问候。

正好自己没处找到父亲，这家伙既然自称父亲斑的意志，想蒙骗自己和父亲一起完成月之眼计划，那它肯定知道父亲在哪里，并且有办法联络到父亲。

——那就先让这家伙帮忙送个信，完成任务后就把它鲨了。

宇智波瞳想，那双美丽而强大的眼睛熠熠生辉，闪烁着与父亲斑取得联络的兴奋。

黑绝犹豫了一会，接了下来。

它之前其实一直有意识地屏蔽着宇智波斑关于女儿回家的消息，怕他的决心动摇。

但既然争取到了女儿宇智波瞳的加入，为了进一步加深宇智波瞳对自己身份的信任，也确实需要将瞳的消息传递给宇智波斑。

粘稠乌沉的阴影吞噬信件，随即悄无声息地遁入地下。

狂风渐止，风铃轻响。

良久，雄鸡破晓，曙光乍泄。

木叶欣欣向荣的一天揭开序幕。

*

险峻的山崖上急湍的泉水从极高的岩壁上滚坠，在震耳欲聋的瀑流声中震碎成雪白的滚珠，将周围的空气泥土都沁润得湿漉漉的。

清晨的阳光将瀑布激起的水雾照耀得有几分迷幻的虹光。

宇智波斑半裸着身躯，闭着眼，任由激涌的瀑布冲刷着身上的血腥味。

他并不是有意要在外面杀人，然而这些跟踪者实在令人厌烦，他往往忍耐不了多久就会将他们杀掉。

即使如此，跟踪者总是一批又一批地，逐火的飞蛾般扑上来。

不过是区区一头九尾畜生，便使得人失了魂，发了疯，眼睛红得能滴出血。

想到这里，宇智波斑不由得轻哂。

至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实力从他手中夺走吧？

可笑。

贪欲蒙上了人的眼，使人暂时忘却了死亡的恐惧，个个如同那扑火的飞蛾。

无法休止的贪婪，无法停止的战争。

从瀑布行至岸边，斑拢了拢背后湿哒哒的长发，行云流水般地穿上衣服，用小型风遁吹干了自己的长发。

洗完澡的大猫将自己整理清爽，连身上的长毛都精神奕奕地炸开。凶狠残暴的大猫收起利爪尖齿，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思考人生。

唔，至少这一次杀戮后能清净一段时间了。

当然宇智波斑要认真躲藏起来不是不能避免这一局面，只是这些人还不值得他为此劳神隐藏踪迹。

他光明正大地游历着各国，用自己的眼睛默默记录着人世间的苦难，在着人间的艰苦悲哀中默默思考着未来的道路。

也许是斑还心怀侥幸，觉得人心虽然险恶，但无限月读一旦实施就再无回转余地，或许还有别的方法也说不定……

宇智波斑微微蹙眉，想得出神。

忽然间草木翕动，宇智波斑没转头，只开口道：“黑绝，有什么事情吗？”

黑影沉默地淌过来，递上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笔力苍劲，不受束缚，纵逸潇洒，颇有来如雷霆收震怒之气势，罢如江海凝清光之蕴藉。

宇智波斑眸光一凝。

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这是他无数日夜里握着那孩子的手，一笔一画教与她的。

离家出走的女儿给他寄信了？

斑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阅读起来。

黑绝早已看过信件内容，它知道里面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宇智波瞳甚至没透露泉奈复活的消息，其中用意黑绝大概也知道，是想给宇智波斑一个惊喜。

里面都是些没什么所谓的琐碎小事，充斥着宇智波瞳长篇大论的写作问候读作撒娇的内容。

阳光正好，水流潺潺。

忍界修罗眉目舒展，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

两页纸的内容，他读了许久。

……

…………

“瞳在里面提到了她从外面带来的朋友，不过没怎么多说，”宇智波斑将信折好，妥帖地收入怀中，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到黑绝身上，“你见过吗？”

这大概也算是宇智波瞳准备的惊喜的内容之一。

但宇智波斑既然问了，作为他意志的黑绝自然也就答了。

“见过，是个挺高的白毛，蓝眼睛，至于性格，”黑绝一顿，鉴于宇智波瞳答应加入月之眼计划，它决定替瞳的挚友五条悟挽尊，十分委婉道，“比较活泼可人，风趣幽默。”

斑哼了一声，勉强道：“那当小瞳的玩伴也算合格吧。”

性格好的话，小瞳和对方玩得开心就行，斑自认为还是很开明的家长。

宇智波斑显然是误会了什么，黑绝忙不迭地替宇智波瞳和五条悟澄清玩伴这个不实关系。

“不，不是玩伴，斑，事实上他们俩孩子都会爬了——”

在宇智波斑逐渐骇人的目光中，黑绝的声音逐渐变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