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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儿, 据说是什么和神明相关的仪式——你想想, 那可是神明!而且那些贵族阁下还破天荒地特别允许大家有时间都可以去看呢,我可一定要去瞅瞅——说不定能蹭蹭神明的光、沾一沾福气呢!”

老旧逼仄的拉面店,烟熏火燎、人满为患的铺面,扎着白头巾的厨子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奈何正值饭点, 前来就餐的客人着实有点多, 此时便有不少身着袢缠的劳动者在等候的间歇七嘴八舌地聊起了近来城中热火朝天的话题。

或许是过于穷极无聊,掺和这场聊天的人也愈来愈多,其中有戴着眼镜的人摇了摇头。

“如果你是冲着蹭光、沾福气去看盟神探汤的话,那还是早点歇了这个心思。”

此话一出, 周围便有人不服气地开口:“和神明相关的仪式怎么就不能去沾沾福气啦?那些大人们也都允准的!”

“盟神探汤又不是祈福仪式!”戴眼镜的那人闻言鄙薄地微微皱着眉头,他是稍微上过那么几年学堂的人, 相对于拉面店内大部分靠卖力气过活的底层人,他读的那一点书很让他此时傲视群雄了, “那可是神明审判!”

周围顿时传来小小的惊叹声。

“审判?”

“审判!”

有人好奇地追问下去:“那——审谁呀?”

“木叶——准确的来说,这次主要是针对这次战争的木叶主将宇智波瞳。”

周围又是一阵啧啧惊叹声。

“所以上面那些阁下是要让神明来审判忍者啦?”

“可不是, 我听说,上面那些贵人可都是神裔——”

“这么说, 那些贵人们是战场上打不过忍者,选择告老子去啦!”

“嚯,敢这么议论贵人, 不怕……”

说话的人悄悄做了抹脖子的动作,他旁边的促狭鬼则嬉笑着补充。

“不怕那些贵人使出权遁·九族剥离之术?”

尽管开的是九族消消乐这样的地狱玩笑, 拉面店的人们还是压着声低低的此起彼伏的笑起来,一时间面馆里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一个黑瘦的男人此时也微微地笑了。

“那又怎样——我早没了亲人。我爹死在了武士的刀下,而他仅仅是没有及时向那傲慢的家伙行礼——该死的武士特权!……去年洪灾歉收,苛捐杂税又一大堆,母亲将家里最后的粮食让给了我,活活饿死了,可就隔几步路,那些有钱有权的贵族们还在大开筵席——家里反正就只有一个我,那些大人们爱杀就杀吧!”

店里静默了一会儿。

也许是毫无挂碍的缘故,那黑手男人说起话来愈发百无禁忌。

“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贵人,我倒是希望那些忍者能取胜呢!”

“那不太可能吧?”一个活泼地转着眼珠的人接过话茬,“好多忍村都在贵族的指使下合力围攻木叶,蚁多还咬死象哩!”

也有人说:“迄今为止,木叶在战场上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北方战场那边是忍界修罗主导的,从泷之国、霜之国一路碾压过去,已经攻入到雷之国的大本营了;东边是忍者之神借由盟友涡潮村为跳板,将海上那些岛国也一一纳入囊中,要我看,离水之国投降可也不远了;至于我们这边嘛,大家都知道,那个忍界的魔王姬,那姑娘年纪虽轻,可到目前为止也没吃过败仗哩!”

“所以不是还有盟神探汤嘛!”有人高声叫起来,满脸虔诚道,“别看这群忍者在战场上凶狠,他们身上杀戮太多,可是会损阴骘,更不要说伤害那些贵人们——神明啊,那可是会被诅咒的!那些忍者迟早会下地狱的!”

黑瘦男子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看那群贵族和大名伤阴骘的事情也没少做,保不准比忍者还先下地狱呢!神明要是包庇这种货色,那所谓的神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

那虔诚的信徒大叫着站了起来,揎拳捋臂似乎准备大干一场,黑瘦的男人也站起来——瘦虽瘦,可他常年做力气活,臂膊满是精干的肌肉,而且站起来才知道他其实比那矮墩墩的信徒个头要高出不少,他高长身体落下的阴影深深地压到对方——于是信徒讪讪地收回手,支吾着“你”了半天,脸憋得通红。

此时恰好端上来的热腾腾的拉面拯救了他。

“嗳呀,吵什么吵,管他什么问题都先吃再说!如今粮价贵着呢,可别糟蹋粮食,拉面这玩意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和事佬劝道,那信徒于是借坡下驴,闷头扎进碗里稀里哗啦地吃起了面。

一阵哧溜的吸面声。

付钱的时候有人感叹:“这个月的面钱怎么又涨了?工钱可没涨啊!”

甫一出声,便有不少人出声附和,哀哀叹息。

这家拉面店一向以量大管饱、价格低廉著称,深受附近没时间与精力自己开火做饭的独身劳动者的喜爱——可想而知,这家店铺的主要消费群体基本属于价格敏感型——哪怕稍微上调一点价格,这里的生意便要大打折扣。

于是店主赶忙笑容满面迎上来分辩。

“嗐,谁也不想这样涨价的!但大家也知道,最近城外正打仗,城主向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头上又添了几项杂税,据说这钱是用来训练武士护卫城中安全,不交就疑心你是敌方木叶的支持者,要下大牢的;何况种田的农民也担心这战事迟迟不结束,粮食都自己囤着,不肯轻易卖,粮价自然就贵,所以我们跟着涨钱也是迫不得已……饶是这样,你们出去看看,我敢打包票,这城里没有比我这一家更物美价廉的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不止面钱,其他物价也都水涨船高,不涨甚至反降的唯有工资。

众人也只好叹气,骂了一阵现在的钱真是越来越不值钱。

一片忧虑的哀叹与发泄似的咒骂中,一个不久前刚从木叶占领区私逃回来的行商暗地嘀咕。

“确实,战事一到,钱粮医药,只要有点钱的人家都拼命囤着,上头又借着战争名义对治下的平民大肆征税,什么都涨价也正常;倒是木叶——明明被各国封锁道路,禁锢物资,那边的物价却越发低廉,真是咄咄怪事!”

面馆里大家肆意发泄着关于涨价的满腹牢骚,行商简单用过餐,结账离开。

然而那些牢骚声却没有随着他的离去消失,自始至终都紧紧跟着他:街头巷尾,大家唉声叹气地讨论着粟米的价钱,柴火的价钱,就连一向不怎么操心家中柴米油盐的男人们也在热心地彼此讨教着节省的妙计,这些牢骚声中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句指代不明的痛骂。

行商顿住脚步。

作为一个四处游走的小商贩,他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做生意,对政治的理解仅限于走关系使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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