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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愣了两秒,皱起眉头,蓝嘉脸上?的妆怎么办?

他伸手?擦了擦,指腹一捻,一点脱妆的痕迹都没有。

“阿嘉。”在蓝家就是不方便,找个给她卸妆的女佣都没有,易允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起来,把妆卸了再睡。”

蓝嘉已经睡熟了,迷迷糊糊被摇醒,盯着易允看了好?久都没反应,男人失笑,“快去。”



半个小时后,蓝嘉卸了妆,洗完澡,穿着睡衣困倦地回到床上?,掀起被子?躺进?去就要睡觉。

易允在窗边接了通电话,研究所那边再次取得突破性进?展。他对蓝嘉的事?总是格外上?心,尤其是关乎她的病情。

男人多问了几句,等挂了电话,一回头,蓝嘉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他关了灯,将人抱进?怀里。

*

在东珠,大年初一早上?要放鞭炮,寓意驱邪避凶,祈求好?运。

不到六点,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此起彼伏。

蓝嘉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已经被外面的烟花声吵醒,好?不容易睡着又醒了。

她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最后身子?往下滑,被子?往上?提,一溜烟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易允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

一睁眼,臂弯的脑袋已经不见了,视线再往下一看,被子?隆起小小的弧度。

“非要回来,连觉都睡不好。”易允把人捉出来。

蓝嘉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回了句:“……热闹。”

男人讨嫌地撑开她的眼皮,盯着那双滑稽的眼睛,“庄园多好?,这会都没人吵你。”

蓝嘉拽了拽他的手?腕,“你别打扰我,我要再睡会。”

“外面闹成这样,你还睡得着?”

易允有意把她弄醒。

两分钟后,蓝嘉被迫清醒,眉头拢起,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盯着易允,努力压制心里跳跃的怒火。

“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她咬牙切齿道。

易允见?她愠怒的样子?,脸蛋带点刚睡醒的红意,含笑道:“阿嘉。”

蓝嘉掀起一只眼瞅他。

男人被她的小动作看得心痒痒,宽大温热的掌心摸着女孩纤细的手?臂,从手?腕一点点往上?,摸到她莹润的肩头。

蓝嘉看这反应就知道他想干嘛,动了动肩膀,“不行。”

“不对你做别的。”他另一只手?握住女孩的腰肢,低头凑过去,“让我亲一亲。”

易允也?不问好?不好?,征求蓝嘉的意愿,她只会百分百拒绝。

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蓝嘉的肩膀撞上?他的,被迫倒在床上?。易允揉搓着女孩的肩膀,掌心滑到天鹅颈,轻轻握起。

蓝嘉被他亲得喘不过气?,唇瓣吸得发?麻,她眼睫颤颤,清润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她就这样乖乖的,不挣扎,顺着他,易允绝对很温柔。他也?不想一直逼她。

男人亲完她的嘴,薄唇往上?滑,吻了吻妻子?的鼻尖和眼睛。

蓝嘉深吸一口气?,“亲够了吗?”

“再亲会。”

易允又往下,含着她的耳垂,小小一枚,带点冰凉。蓝嘉控制不住发?抖,眼睛闭上?又睁开?,视线越过男人宽阔的肩膀望着屋内天花板一角。

这样带着不对等的压制关系已经逐渐趋于常态,融进?日常的一部分。

易允爱她,爱她皮囊,爱她灵魂。

蓝嘉占据着他的双眼,又深深扎进?心里,像一根挂着倒钩的刺,不停地搅动血肉。

他不仅要占有,还要融合。

女孩的下颚一疼,被人抬起,强制地扬起脆弱的脖颈。

易允埋头在颈窝,密密匝匝的啃咬啜吸。

蓝嘉拽着他的头发?,抽气?道:“……你,你别这样,会留下印记。”

“不会,我小心点。”易允落在腰上?的手?往上?,轻轻拽下女孩的睡衣。

他确实不会做那些事?,毕竟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蓝嘉也?受不住,但是他会在妻子?身上?解解馋。

身前一凉,蓝嘉抬手?做挡,接着又被易允拿开?,他看了两秒,笑着低头,吻了上?去,像咬耳垂那样吃另一对地方。

蓝嘉忍不住推他,被男人捏住两只细细的手?腕。她羞愤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发?顶,纯黑的短发?干净利索。



良久,等易允尝够了,才勉为其难松开?蓝嘉。他身上?的丝质睡衣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反观蓝嘉,披散的头发?略显凌乱,宽松的睡衣被米且暴地拉下,顺着肩膀滑到臂弯,大半片白皙的身子?毫无保留地展露。

蓝嘉抿着唇,沉默地拉上?衣服。

易允凑过去抱着她,给她整理领口,挡住那些被吃得通红晶莹的雪白,“阿嘉,我爱你,最爱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她不想回应这些话题,推开?易允,准备下床,“时间不早了,别让阿爹他们久等。”

男人从后面抱住她,隔着衣服轻轻碰了碰妻子?的月匈脯,“弄疼了?”

蓝嘉疲惫地阖上?眼皮。

*

哪怕私底下过得再不顺心,蓝嘉在家人面前依旧展现好?的一面。

打消阿爹阿姐他们的疑虑,坐实当初为易允说的那些好?话。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中间的一个调解员,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和咽下所有的委屈。

大年初一清早放鞭炮,然后吃完饭拜了年就要去黄大仙祠上?香祈福。

蓝堂海给女儿们准备了厚厚的红包,蓝嘉开?心地收下——易允在旁边皱眉地瞧,不知道蓝嘉为什么这么高兴,他凌晨的时候明明给她的更多。

新?年对很多人来说都意义非凡,但对易允来说就是浪费时间,且不能?创造任何价值。

但谁让蓝嘉喜欢呢?

看在她开?心的份上?——从黄大仙祠里出来,易允看见?蓝嘉跟阿糖挽着手?买了小摊贩上?的摔炮,搁那又害怕又跃跃欲试。

算了。

这几天就让她好?好?玩一玩,心玩野了也?没关系,初七一过,他就要把人带回去。

易允摸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扭头站在大石块堆砌的墙上?,下面烟雾缭绕,冒出一些树尖尖,再远的地方就是繁华的东珠。

他点了点烟,脑子?里大致推算着研究所的临床进?程。

如果不出意外,预计今年就能?让蓝嘉进?入治疗。等她的病治好?了……

易允勾起嘴唇,溃散的烟丝模糊英俊的面容,却遮不住男人眼底浓郁的侵夺色彩,带着控制不住的兴奋。

这辈子?还长?着呢,她永远属于他。



蓝家走动的亲戚不多,到了大年初二,按照习俗,则是去车公庙参拜祈福。

车公是南宋末年平贼有功的元帅,相传有平息瘟疫的本事?,后来有人立了他的塑像修建庙宇,里面有一个车叶形状的铜制风车,据说顺时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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