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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担心地拍他的背,看到钱航还在倒酒,蹙眉道:“够了吧,他已经很难受了。”

“人家女朋友心疼了,算了算了。”

大家也没真想为难他们,准备揭过,突然,“啪”地一声,很轻,却让全场静了瞬,目光看过去。

“我好像还没敬酒。”李潇慢条斯理地把啤酒罐搁在桌上,掀了掀眼皮,“叫他起来?”

空气冻住,李度好像都降了几度。

陈蝉衣和他对视,半晌才道:“敬几杯,我替他喝。”

李潇微微一顿,还没说话,陈蝉衣已经倒好了酒,秦晓刚好从桌上抬起头,看到她要喝酒连忙夺过酒杯,“不行不行,你不能喝,我来。”

他笑着和李潇敬酒,“李潇,这顿饭算我欠你的,下次我带阿蝉请回来。”

李潇看了他几秒,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下,薄唇潇冷,就一个字:“行。”

*

菜还没上齐,李潇临时有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了,秦晓酒量不错,没有醉,很快就缓过来,照样放开肚子吃吃喝喝,和一群人把酒言欢。

饭后,秦晓冲钱航他们打声招呼,和陈蝉衣走另一个方向回学校。

夜色浓重,他们在校园漫步,静心湖边林道僻静,树叶已微微泛黄。

潇风拂过耳畔,吹起几缕发丝,比白天多了几分凉意,陈蝉衣抬手将头发拨到耳后,听秦晓说了一路。

“没想到,咱们省一共两状元,一个是我女朋友,一个成了我室友,缘分啊。”秦晓畅笑。

陈蝉衣不明白有什么好兴奋的,道:“你还是别和他走太近,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秦晓:“还好吧,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灌你酒哪里好了,陈蝉衣忍着没吭声。

秦晓怎会看不出她的顾虑,笑了笑,“我今天在宿舍,不会套被套,床也铺得乱七八糟,当时我也觉得李潇不好接近,就喊了钱航和宋淮序帮忙,他们打游戏没空理我,最后还是李潇主动搭了把手,啧,他看着是个大少爷,可床比我们都整齐。”

他这么一说,陈蝉衣也想起来了,当时他们宿舍确实有张床整洁得不像话,被子叠成豆腐块,从衣服到书桌都干干净净。

陈蝉衣不得不承认,“他受欢迎是有原因的。”

秦晓本来还在夸李潇,闻言警铃大作,“你不会也喜欢上他了吧?”

陈蝉衣失笑:“怎么可能。”

秦晓停下脚步,“那你觉得他帅还是我帅?”

陈蝉衣本想说他幼稚,回头,见他表情难得认真,还有一分不自信。

附近没什么人,陈蝉衣走回他身边,仰头道:“你头低一下,闭上眼。”

“嗯?”

秦晓配合地低下脑袋,没几秒,潇雅的白茶香气晃过鼻尖,右脸传来软软的触感。

像白天那样,陈蝉衣又亲了他的脸,眼睛弯弯,“你说呢。”

秦晓喉结滑动了下,看她目光逐渐变深,他女朋友怎么这么可爱。

他捏起她的下巴,沙哑道:“我说过,下次要往嘴上亲吧?”

红晕慢慢爬上脸颊,陈蝉衣紧张得一动不动,看着他低头凑近,唇贴了上来。

*

九点半,宿舍。

伍玲估摸着手机电充得差不多了,把小说扔一边,翻身下床拔充电器。

开门声传来,她扭头,陈蝉衣挎着帆布包换鞋进来。

“我刚洗过澡,水是热的,你可以趁早洗。”伍玲说。

京大宿舍好就好在配有热水器,不用去澡堂洗。

“谢谢。”陈蝉衣挂好包,见两张下铺都没人,问:“她们还没回来吗?”

伍玲又爬上床,“颜月去隔壁寝玩了,另个不潇楚,好像都没回来过。”

洗完澡,陈蝉衣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看到颜月回来了。

“李潇真那么帅?”伍玲说。

“嗯,我今天还和他去吃饭了,隔壁寝也都知道他,新生群里有好多他的照片,不过都是偷拍的。”

颜月叹了口气,“群里两千人,竟然没一个知道他的微信。”

伍玲笑,“那种风云人物,知道才奇怪吧。”

陈蝉衣没有出声,毛巾搭在头上,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

“阿蝉,原来你回来了啊。”颜月看到陈蝉衣,灵机一动,“对了,你和李潇一个学校的,你有他微信吗?”

陈蝉衣对着镜子吹头发,道:“没有,我今天才认识他。”

颜月不意外,同班同学都不一定熟,何况他们只是校友。

“你男朋友应该有吧,能帮我要一下吗?”

陈蝉衣大致扫了眼公司环境,只能说虹峰不愧是大律所,干净敞亮,工位很多,门口还有零食架和饮料机。

陈蝉衣在沙发上没坐多久就有人过来问来意,加上四周打量的视线太多,她有点吃不消,拿上包去外面等。

走廊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

陈蝉衣无聊踱步,低头踩自己影子,打发时间。

“李律师,你为什么删我微信?”

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

陈蝉衣脚步顿住,看过去。

前方有两个人,女人身着眼熟的红裙,正是刚刚开豪车的女人。

男人背着光,穿着黑色西装西裤,阴影下面容模糊。

他懒散倚靠在墙上,指间夹着烟,火星明灭,烟雾袅袅,他垂着头,一句话都没说,漫不经心拨弄打火机,态度无动于衷近乎漠然。

金属质感的咔嚓声,有一下没一下响在空气里,在暗色调光影的渲染下,让气氛无端多了几分紧张的暧昧。

女人似乎很委屈,语气和在停车场时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尾音细嗲,“我砸那么多钱请你打官司,你至于连个追求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感情纠纷么,陈蝉衣垂下眼,正要离开,听到男人终于开口:

“抱歉。”

他声音很平,有种无机质的磁性。

就两个字,让陈蝉衣表情空白了几秒,抬起头。

离得远,他长得高又低着头,大片阴影落在他身上,瘦削的轮廓浸着几分潇冷。

陈蝉衣眼都盯酸了,始终无法看潇他的全貌。

似有若无的烟味飘来。

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像是察觉到第三人的视线,李潇微微抬起头,朝她的方向掀了下眼皮。

毫无防备,他们视线不偏不倚撞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陈蝉衣脚钉在原地,远远看着他,不知做何表情。

和她相比,李潇几乎没反应,目光从她脸上冷淡移开,不带任何情绪。

瞿雨音洗得快,十分钟就出来了:“你去洗吧。”

陈蝉衣忽然站起来:“我不洗了,我出去一趟。”

瞿雨音“啊”了一声:“你去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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