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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特殊,极有可能和钟离樱遇到,说不定会生出麻烦,所以隗喜对他又道了一句:“还有,忘记与你说了,我叫隗喜,不是钟离樱,如今是家主的随侍,有人曾说过我与钟离小姐生得像。”

闻崇锦呆了呆,啊了一声后,手指着隗喜:“你……”他你了半天,只瞪着隗喜,却说不出话了,显然脑子混乱。

隗喜把问题推回到他身上,道:“刚才你一直威胁恐吓我,我没机会说。”

闻崇锦甩下手,又盯着她看了看,他不在意她究竟是谁,摆摆手,只要她有闻无欺的名牌带他进来八层就成。

“你这姓还挺少见。”他道了句,拿着手里的典籍拍了拍,又看了看她,“不早了,我要走了。”

隗喜点头,闻崇锦便没再停留,心情极好地离开了。

等他走后,她整个人瘫了下来,靠在书柜上,怔怔出神,低头再忍耐不住酸涩情绪,泪水缓缓流。

眼泪很快落在她手里攥紧了的那本被闻崇锦挑选剩下的鬼道典籍。

她心里模模糊糊地想,闻如玉攥紧凝心仙草离开昆仑神山时,在想什么呢?

隗喜一个人难受了许久,直到心脏开始不适泛疼,她才竭力深呼吸忍住情绪,用手背抹了眼睛,捂住脸缓了好一会儿,让自己做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她低头看手中典籍,如果按照闻崇锦对鬼道的描述,那么,这很适合她。

手里的这本典籍,名《慈悲》。

听起来倒不像是鬼道典籍,反而像是佛道禅书。

今日已经和闻崇锦在这一层找了一天了,站了几个时辰,隗喜的腿脚酸软,精神虚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自知体弱,不勉强自己干熬,收起书,站起身往外走。

回去躺会儿后再看也是一样的。

隗喜往外走了两步,脚步却微微一顿。

这儿或许是因为鲜少有人来,空气里有种古旧书籍陈腐墨香的味道,早上闻崇锦进来后直打喷嚏,他们便将窗开了。

窗外山风轻吹,无甚特别的微凉气息。

但现在,她闻到了闻无欺身上的味道,清冽干净如草木的气味,混合着些好闻的麝香气,在空气里清清淡淡地被风吹来。

……他在这儿。

但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侍女说,他白日几乎都在九莲台修炼。

隗喜的步子缓慢地跨出去,一息之间的思考,自然地当做刚才那微微的停顿只是因为疲倦。她没有回头,只作不知往门口去,开门出去。

趁着关门回头的时间,快速不经意般往里看了一眼。

房梁上荡下来一片白色衣摆,随着风轻轻晃。

他偷听了多久?

隗喜关上了门。

回到一层,她过去和玄楼长老说了一下要拿书离去一事。

圆长老笑呵呵的,自然也没有阻拦,态度很是客气。

隗喜知道他为什么客气,便也没多说什么,抬腿往外走,准备回九重莲殿了。

到鹤车停的那一处隐蔽处时,她发现车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白色衣摆垂荡下来,露出一双白色绣金云纹的靴子。

第16章

隗喜脚步微顿,随后便轻快地跑了过去。

醉氧的反应剧烈起来,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等她跑到鹤车旁,她撩起鹤车帘子时,眼神朦胧莹亮,面颊红润似是羞涩欢喜,微喘着气问:“无欺,你是来接我的吗?”

侍女早就不见踪影,鹤车上也只有闻无欺。

随着帘子被掀起,隗喜的身后大片橙红的火烧云也仿佛流泻了进来,给穿着白袍温润又仿佛清寒的男人镀上一层柔丽的光,他垂眸看着隗喜,朝她伸出手。

隗喜垂下头来,唇角抿着笑,将手轻轻放了上去,抬脚上了鹤车。

她似乎早就忘记自己只是一个随侍的身份,自然地在闻无欺身侧坐下。

坐下后,她仰头朝他抿唇笑:“我有些不舒服,想和从前一样靠你一会儿,可以吗?”

隗喜的声音很轻,手也没从闻无欺的掌心抽离,她的手仿佛没什么力气,柔弱无骨地任凭他滚烫的带着厚厚茧子的掌心包裹着。

闻无欺也没松开她的手,即便呼吸越发灼烫,他低头看着她,语调有些心不在焉:“随你。”

隗喜便放松地倚靠了过去,闭上了发涩的眼睛。

她不仅是身体不舒服,心里更是难受,能在闻无欺身上靠一会儿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那是闻如玉的身体。

他的身体滚烫,显然是被功法的淫、欲折磨着,但这样温暖的体温,却是她需要的,仿佛他还是活生生的,温柔又俏皮地和她依靠在一起。

她轻声与他说话:“不是说天黑才会回来吗?”

闻无欺揽住了她虚弱无力而下滑的身体,冰冰凉凉的,他的手臂忍不住用力了些,滚烫的胸膛因为这份冰凉得到短暂的舒适,他声音温吞:“天已经快黑了。”

隗喜睁开眼看了一眼外面,鹤车已经开始飞了,晚霞映照进来,显然离她认为的天黑还差了一点。

他好像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表现得这样亲昵。

这样忽然……

隗喜想了想,这是好事,她重新闭上眼睛,并不想深究,忍着心脏的不适和心里的难过休息。

闻无欺很安静,她能感觉到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不想说话,只想靠在这属于闻如玉的身体上,感受这相似的体温,汲取这温暖,填补此刻她心中的难受。

隗喜以为一直会安静下去,闻无欺却忽然抬手抹了一下她眼尾。

她眼睫一颤,睁开眼下意识仰头看他。

他那双漆黑空荡的眼睛盯着她看,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好奇:“为什么哭?”

隗喜看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抿了下唇,似笑又似哭:“因为看到你来接我太高兴了。”

她不知道闻无欺信不信,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睛,垂头倚靠着他臂膀没再说话,做出害羞的模样,实际上是她实在没心力应付他。

所幸,他也没再问。

天黑得很快,到九重莲殿时,晚霞已经掩下一大半了。

隗喜想起身的时候,垂眸思考了一下,偏头看闻无欺,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腿软没力气,无欺,你能抱我下去吗?”

说着这话,她两眼盈盈。

闻无欺则平静至极地垂眸看着她。

隗喜不知他的眼神何意,踌躇一下,打算收回这试探,只是下一瞬却感觉身体一轻,被身旁的男人弯腰抱了起来,她下意识抓住了闻无欺的衣襟,仰头看他一眼,却只看到他白皙流畅的下巴。

她有些摸不清他想做什么了。

她确实是不想将自己真的当做随侍,不过随侍这一点分明是他提出来的,但只过了一天,他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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