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朋友在我心里本身也不是什么纯良的角色,纯良的角色会把我一直放在家里面吗?不可能的。他这担心实属多余。

而且人心——一个连物理位置都在长在左心房而不是人体中间的器官,本来就是偏的。男朋友只要没有渡过法律的底线,我都是向着的。

“肖潇还让你在S市应酬了这么久,据说脾气又大,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你也不会用其他手段吧,对吧?”

他怔了一下,抬手按住了我的后颈,微凉的手让我小小一激灵,这样的姿势有点像按着一只猫,他道:“据说?你听谁说的?”

我:“……”

我日。

说、说漏嘴了。

现在才明白他按着我后颈的意图,我完全不能把眼光转移到其他地方,只能和他对视。谎言和含糊其辞在他仿佛能看清一切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我支支吾吾了好一会,终于坦白交代:“我……我偷听了你的电话……你和陈律打电话的时候,我醒了。”

“但我没听到什么,就、就那时候陈律说话太大声了,就听到他骂你……”

“你别不说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把他的手放到手心,又搓又握,想尽力温暖他的手,他表情匮乏地看着我一系列动作,没有挣开,但再也没有说话。

在难捱的沉默中,车停了下来。

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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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七上八下,他好像是生气了,但现在的样子和我记忆里面的又不太符合。

我刚将围裙从挂钩拿了下来,便感受到他如影随形的目光,我回头看了一下不知何时又靠在了门槛上的男人,笑道:“阿玺,能不能帮我系一下围裙?”

男朋友颔首,走了过来帮我穿好。我俯身翻了下冰箱,“啊……没有番茄,我原本还想做一个番茄炒蛋的。算了,有肉,嗯……我们做一个蛋饺子?里面放猪肉、瑶柱,还有虾。”

他低声应了一句好,看着我把材料放到桌上,突然道:“潇宝不出去了好不好?”

我一愣,不可置信般回身重复了一遍:“不出去了?”

“以后都不出去了。外面太乱了。”

鸦羽般的长睫下黑洞洞的眸子锁定眼前的人,男朋友的表情就像在签一个影响公司百年大计的合约,冷峻严肃。我下意识想拒绝,想说不同意,可是……

我能承担得起后果吗?

他用的是询问句,但真的是在询问吗?

“……好。”

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然后我僵硬地转过头,继续从冰箱取材料出来。我还要拿什么……为什么不给我出去了?……不对,我现在要做蛋饺……没关系,他现在只是心情不好,我哄一哄还是可以出去的……要拿多点鸡蛋摊饼,多少个好呢……要是他真的再也不让我出去了怎么办?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率性打算直接拿五个,而男朋友听了我的回复像是心情终于变好了一些,主动道:“我帮你拿。”

“啊,好。”

我就像一个机器一般机械地给他递鸡蛋,一个、两个、三个……

四个、五个、六个……

“潇宝。”

华丽磁性的声线唤回了我的神志,我这才注意到他两只手都已经满了,“啊,我……”

男人的眼眸黑沉似寂夜,紧紧锁住我的脸,“你不高兴。”

我看着地板,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你把鸡蛋放下来吧,拿了那么多,拿不稳怎么办。”

“外面就这么值得你留念吗?……”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那些我早已听过无数遍的话,可明明都是他的主观想法,却永远都不管不顾地尽数加诸在我身上。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把它放下,我要做菜了。”

我一字一顿:“你这样拿,鸡蛋会碎的。”

他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沉冷如寒沼:“不会。”

放在平时我一定会让步,可我看见他手腕上熠熠发光的黑玛瑙,在厨房明亮的灯光下流转着令人瞩目的色泽。

它好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滴——’,像是在昭告有什么到了极限。

我不躲不避地对上了他的眼神,我说:

“会,你会摔碎的。”

然后,一地都会是碎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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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吵了吵了吵了终于吵了!!这太难写了吧!!这几天写的体会就是,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铺垫机器……

2.只凭着潇宝的视角,不能描写玺哥的心理真是太难了55555,好想写番外,到时候用第三人称,感觉大家看得会明白一点。大家会不会觉得很突兀呀?T T

3.第二更果然很晚,我服了我的速度了……另,大家记得点梗哦,普雷和日常都ok哒,我到时候选一个赞最多写~

4.原本打算更新了回复大家的评论,我有两章没有回复啦,不过现在特别有感觉,等我再码一会就回复大家~

么么哒!

第26章 碎鸡蛋5

或许是他听懂了我的未尽之意,这句话像一支迅捷的箭射中了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男朋友看着我,却又好像在看着别人。他的眼神失去了焦距,茫茫然然在我的脸上漂浮着,连唇色都变得苍白。

我还想说很多很多话,可还是不忍心,叹了口气,道:“把它们都放在桌子上吧。”

他垂着眸将手里的鸡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嘴唇蠕动着,轻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楚,疑惑地“啊?”了一声,下一秒,他抬起眼帘与我对视,低低重复道:“……一模一样。”

“和那时候的样子,全部一样。”

好像有火光在他眼睛里面绽开,火舌气势汹汹地向我卷来,他身上剩下的只有燎原的疯狂。他古怪的笑了笑,声音又沉又哑,“可我不会再选错了。”

“你……”

以往翩翩矜贵的男人此刻就如同挣脱锁链的野兽,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但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瞬间逼近,把我摁在了冰箱上,“怎么往后退了,潇宝想去哪里?”

他唤我名时是一贯的轻软,像拉丝的麦芽糖。男朋友的额头靠着我的,冰冷的气息轻悠悠地拂过我脸上,令人寒毛直竖。我清楚地看见他黑眸倒映出的一脸恐惧的青年,他摸着我的脸,指尖划过的触感如冰块滑下:“潇宝是在……害怕我吗?”

男朋友的手停在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摁在了我的喉咙,命门被牢牢掌控的恐惧让我无法回答出他想听的话语,只能恐慌又茫然地看着他,他看出了答案,冷笑了一声。

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我的喉结,他低声道:“不乖的孩子就要受惩罚。”

这句话奇妙地和我以前做过的梦重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记得一个梦那么清楚——

梦里的那个人站在意识勾勒出的白茫茫的超市之中,居高临下地反问:“不乖的孩子,为什么要疼?”

他还说,“那听话,以后就在床上陪着我好不好?”

那个眼神,和现在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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