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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我一边顺着桂姨的话,一边天马行空。
突然想起什么,桂姨脚步滞了一霎:“要不我带你去客房?客房比较近。”
我顺着她的步伐踉踉跄跄地走,闻言立即拒绝了:“不用,回房间就可以了。”
桂姨沉默一会,“真的可以吗?你好像很不舒服。”
在我的坚持下她最后打消了带我去客房的心思,转而狐疑地闻了闻空气,“我没闻到酒味?”
她又凑近我闻了闻,我不适地拉开了一些距离,动作幅度大了一些,颈上的牙印漏了出来,而她的身高恰好就对上了那道痕迹。我看见她眼睛逐渐直了,然后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像在消化一般慢慢地抬头看了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领,“嗯……没有喝酒,最近身体比较虚,容易头晕。”
桂姨干笑了几声。
这句话之后,她之前的热情就消失殆尽,被我靠着的身躯僵硬如铁,我心虚下搭的几句话都被她不冷不热地打了回来,最后只能知趣地闭上嘴。
我原本以为她突地冷下来的态度只是我的错觉,直到我在机缘巧合下听到了她在小隔间里面说的话。当时我出了房间,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别墅里乱转,妄想着能找到书房在哪里。
她说:“……不行,我等会要去医院看一下。”
另一个声音半信半疑,“不就扶他回房间吗,也不用吧,阿桂,你是不是又夸张了啊。”
“夸张个鬼哦!你看他瘦了这么多,还虚成这样,走个路都能晕!以前可能蹦跶了,十二月穿得少少在那里晃。”
那个人嗓音低了下来,神神秘秘地问:“他是不是真的和男人……”
桂姨声音也跟着低下来,“绝对是,之前小路和我说过,我还不相信,唉!我和你讲,他脖子上还有一个咬痕,红的很,一看就是刚弄的,哪个女人会在那个位置咬一口哦,那不就百分之百是男人弄的……”
另一个人“啧”了一声,“那这一年没什么声响不会就一直跟着男的吧?……我听我女儿说,同性恋很容易得脏病的。那我等会帮你和管家说一声,你赶紧去看看。”
“嗯。”桂姨又叹了口气,“花了那么多钱送他去国外读书,读了什么?真是作孽。我也算是看他长大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去卖屁股了呢……”她带着一些鄙夷冷声道。
“不过他身边那个男的,牛逼得很!什么什么公司的总裁。”
那个人低下声音,“不会就是看人家……”
“谁知道呢。我根本就想不通怎么那种人会和他混在一块。”
“你别说,他长得是挺俊的,毕竟他妈长成那样。”
“啧。”桂姨道:“也就只有脸了,我和你说,一个大男人就只靠脸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之前肖老先生的遗嘱你知道吧,给了他的股份比给小路还多……不就是因为他眼睛像肖老夫人吗。”说到这,她的语气变得极其气愤:“他有什么比得上小路的?说到这个我就气!肖老先生那时候真是晕了头!”
另个人沉吟了一会,笃定道:“我觉得是肖老先生把他惯坏了,我记得他以前的确是什么都不行……但肖老先生就是给他这么多……可能让他觉得走这些歪门邪道就可以成功了吧。”
“溺爱果然会毁了一个人!”
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我就像已经看到了桂姨摇着头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舌头无意识地舔弄着牙根,仿佛通过这个就可以让我保持与刚刚在房间里的冷静心绪。
事实上,我的确保持着冷静,我盯着眼前这扇门,好整似暇地思考。
我想要不要敲门让她们噤声,慌乱地开门之后我站在门外笑眯眯地明知故问:你们在说什么;然后观赏做贼心虚的她们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画面。
我想要不要直接破门而入然后直接反驳她们说的每字每句,骂了个爽之后仗着姓肖和男朋友,把她们辞退。
我思索了半晌,直到一种无趣感慢慢地浸透了我的心脏,我想,没意思透了。
就像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候的想法一样,就是没意思透了。
看她们后悔的样子有什么意思,她们……根本就不值得我花费一星半点儿的心绪。
我回忆起刚刚在房间里好奇地翻自己以前的衣服的时候,一个女人冒冒失失地开门进来。当时我在衣柜旁边,闻声抬起头,还没问干什么之前,那个人就先疑惑地开口了:“你在杂物房干什么?”
我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杂物房?”
“你是走错了吗?”她蹙着眉头走近了一些,看我的手还放在衣柜上,声音更加疑惑了:“你在找什么呢,这个柜子就放抹布,什么都没有的。”
她打量了我好几眼,“你穿得这么好,怎么来这了。”
“我……”我开始明白这间房间在我们两人心里的定位并不一样,我顿了一下,还是接着她的想法道:“桂姨让我来找东西……我好像是走错了。”
——其实不可能是走错的,刚刚桂姨就是把我扶到了这里。我还看见了写着我名字的练习册和课本。
我回头看了看衣柜,问道:“不过,那些不是旧衣服吗?”
“啊,这边是衣服,但一般衣柜开的都是另一边,那里有抹布——嗯?”她愣了一愣,把衣柜门推到了左边,仔细地看了看:“抹布怎么都不见了。”
我心重重地一跳,安静了半晌才轻声道:“……啊,这样。”
我随之打开了左边那扇,第二个柜子是空的。我手指蹭了蹭柜底,那些放着我衣服的柜子露出的柜底都积了一层灰,但这个柜子是干净的。
她往房间里的厕所走去,边走边说:“我也是刚来的,你要去找什么我没办法帮你咯。你等会再去找一下阿桂吧——咦,拖把呢?扫把也不见了,放哪了?”
我说:“拖把之前也一直放在这里吗?”
“对啊,奇怪了,拖把呢?”她从厕所走出来,茫然地环顾一周,“怎么感觉这个房间东西少了这么多,手套那些都不见了。”
我问:“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半年了都。”
我说:“嗯……之前那些清洁的东西都放在这个房间吗?”
“对啊。”
我看了眼房间中央刚刚揭开了防尘罩的床,心里还带着一点期望,确认道:“是不是抹布拖把那些都不在这里啊,这个房间好像是住人的。那个衣柜还有之前住的人的衣服呢。”
女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能只是一些这家人穿过的旧衣服而已。你不是阿桂叫你来的吗?”
“是。”
“那肯定没错的,之前她也叫我来这里拿。我刚开始也挺奇怪的,然后她和我说这个房间也没人住,离要打扫的地方又近,里面还有厕所换水,家政什么做清洁都是在这边拿东西的。”
“没人住吗?”我看了眼柜子上,“那里不是还有些东西……”
“那些都是这家人不要的玩意儿,阿桂之前还和我说如果有想拿走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