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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一走你就走了。”
“……”
没想到这一句话直接把他气醒了,他惩罚性地摁在了我的小兄弟上,使力,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我,“你再说一遍?”
“啊!”痛和酥同时从下体涌上来,他又加大了一点力气:“我辛辛苦苦倒三天时差,就为了把你丢了?亓官潇,你再说一遍?”
声音硬邦邦的,满含警告之意,我忙不迭认错:“错了错了,我乱说话……唔,你别拧了!好疼……”
他眉间还含着几分怒意,手劲松了一些,我惨兮兮地移开他的手,讨好了几句,他才哼了一声:“去换衣服,我再睡一会。”
我换好衣服回来,其实的确很想去逛逛,但是还是害怕,又担心再问男朋友男朋友会再生气,只能站在床边,怯生生地望着床上的睡美人。
睡美人略微睁开了眼睛,看我的模样,叹了口气,“潇宝。”
我说:“……我回来的时候你还会在这里吧?”
他眉头一皱,我立马小声弥补:“我真的害怕……”
他端详了我几秒,叹了口气,“不走,谁走谁是小狗,行不行?你还要不要拉钩?”
“嗯……倒也不用。”
我迟疑地转身,又听他叫我,立马回头,他点了点自己的唇,我眨了眨眼睛,上道地俯下身亲了我的睡美人一口,两片温软的唇相触,熨平几分游荡在心里的不安。
睡美人吩咐我:“十分钟给我发一次短信。”
“好。”
“下面有早餐,要吃一点。”
“好。”
“不要走太远。”
“好。”
“去吧,我在这等你。”
-
我拿着一包吐司,边走边吃,空气弥漫着微涩的草味,混合湿润的水汽萦绕鼻尖。我们所住的地方在小镇的边缘,但我没有去镇上,而是往另一边走去。
四周安静祥和,我沿着缓坡随性前行,打量着路旁的栎树。现在是秋初,它们的下部还是代表着夏季的浓郁的绿,而顶部已经被秋意带上了鲜亮的橙黄,像一幅渐变的画。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我隐隐约约看见岸边,环着一湾青郁郁的水。
我叼着最后一块吐司,给男朋友发了条短信,走近了湖。
远看湖水是一片翠色,但走近了才发现其实湖水可以称得上是七彩斑斓,因为十分清澈,映着碧湛湛的天,白晃晃的云,郁葱葱或黄澄澄的树,远处黑白相间的屋,还有翠橙交杂的山峦。
占据着近处水面的是一群天鹅,离我最近的一只黑天鹅骄矜地用喙梳理着自己柔顺的羽毛,它并不算是那种如墨般纯黑的天鹅,翅边还带着一点灰色的羽毛,如喙般鲜红的眼睛高傲地看了过来,停在了我身上。
一人一天鹅两两相望,默然无语,我在它的眼神下猛然醒悟,挥了挥手里的吐司:“嗯……你要吗?”
我迟疑地走近,把吐司撕成了小片,放在了掌心里伸了出去。
黑天鹅扬起高傲的脖颈,慢慢游近,优雅地叼走了那一小块面包。其它的天鹅见状也纷纷游了过来,“嘎啾”“嘎啾”的讨食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它们翅膀拍打水面的“噗呲”“噗呲”仿佛在催促我动作快点的声音。
我忍不住笑了,把吐司仔仔细细地撕成了一片片小块,洒在了湖水上。它们立马一拥而上,而那只黑天鹅成为了鹅生赢家,占着良好的地理位置一下子吃走了好几片。
凝视着它们觅食,交颈,游曳,或者和那只黑天鹅对视——它好像很喜欢我,一直就在我的附近活动——我像是有些痴了,只是看着它们就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
我看了眼时间,腿已经有些酸了,打算回去。
这时候黑天鹅又看了过来,歪了歪头,我傻乎乎地和它说:“有点晚了,我回去了哦。”
“嘎啾。”
它扬了扬修长的脖颈,柔顺的黑亮羽毛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我心里一动,和它打着商量:“我可以摸一下你的毛吗?”
“嘎啾。”
它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背上的羽毛更靠近了我一些,我说:“你这是同意了吧?”
它又嘎啾了一声,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伸到一半犹疑地再确认一遍:“那我摸了哦,你别啄我。”
——摸到了!
——我摸到了天鹅!
只是轻轻地一触我就立即收起了手,而黑天鹅仿佛毫无所觉,像在鄙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般瞥了我一眼,然后优优雅雅地游走了。
我看着它洒脱的背影,也开心地迫不及待地原路返回。
阿玺阿玺!我摸到了天鹅!
-
男朋友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旁边,房间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原本凌厉的脸部线条模糊了许多,带着柔和的味道。
果然没走,阿玺果然不会骗我。
真好。
男人突然蹙了蹙眉,闭着眼睛伸手摩挲着枕头,我这才发现他原来把手机放到了枕头上,他爱困地睁开一点眼睛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脸上刚浮现了一点不满之色——
“我回来啦。”
我突地开口,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睁眸看了我一眼,把手机放了下来,眉宇舒展道:“还想你跑哪去了。”
我脱下鞋,笑嘻嘻地爬到他怀里,“我刚刚摸到天鹅啦!”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倦怠的低哑,像勾人的软毛刷在你的心腔仿佛刷动,把酸软的心脏化成一滩水,“黑天鹅吗?”
“嗯!我没想到它会给我摸,因为它看起来很高冷。”
他抚着我的发,把我揽得更紧,“明天一起和你去?”
“好!”
第二天男朋友陪我去了湖湾,湖水依旧五色蕴藉,天鹅们的身影是画上精巧的几点,为湖光山色添了不少生意。那只黑天鹅见到我们的身影,从远处慢悠悠地游了过来。
我惊讶地道:“我昨天喂得是那只——嗯?游过来了诶,才喂了一天,它就知道我是它的饭票了吗?”
男朋友端详着那只黑天鹅,突地展眉一笑道:“都长这么大了。”
我:?
他道:“对你来说是初次见面,对它而言可是久别重逢。”男人低下身,展开了手心,“对吧,Mr.Pied Wind?”
黑天鹅“嘎啾”了一声,仿佛在赞同。它熟稔地啄走男朋友手里的面包碎,男朋友赞赏般地抚了抚它的背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顺畅至极。
我在一旁呆若木鸡,才知道原来这个地方是我们以前谈恋爱常来的约会场所,这只黑天鹅可以说是我们从小喂到大的,从它还是一只灰扑扑的小稚鹅到一只羽毛漆黑姿态优雅的大天鹅。
以前的我给它取名叫做Mr.PiedWind。
男朋友微微扬起了下巴,对我说:“你叫叫他名字试试?”
“Hi……Mr.PiedWind?”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伸出空空如也的手掌,叫完它名字才觉得我好像在溜鹅,吸引它注意要给它喂食,结果什么都不给。
Mr.PiedWind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