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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盛皱了眉头:“今日早朝陛下确实提起太子是时候迎娶一位太子妃,还要把你配给他。但太子殿下说兹事体大,还望他再多考虑,又说自己体弱,且更爱慕女子,恐怕不好耽误你,委婉拒绝了。”

“陛下没再提,我回来也是想跟你们说一声,但没想到陛下的谕旨下得如此快。”

段淬珩拒绝?周子渊没想到重来一次,竟然会有此转变。

上辈子周延盛还问他,何时与太子相识相知,对方答应得如此之快,他还以为他们早已两情相悦。

“子渊和太子殿下,陛下怎么想起来这样指婚?”周母同样担忧。

周延盛说:“若太子坚决拒绝,此时恐怕还有转圜的余地。但只怕,只怕……”

怕什么,恐怕他们都知道。陛下此举将太子和财政大臣绑在一起,恐怕不是有意提拔稳固,而是想将他们打包一起除掉。

而仕途正盛,名声大好的儿子突然被指名为太子妃,居然看不出什么愁绪,只说:“父亲可否同太子殿下说一声,我想和他见一面。”

周子渊并未想那么多。重生也好,仍在回忆中也罢,他现在只想再见一次段淬珩。

第2章 02 何苦受罪

太子殿下自先皇后死后便深居简出,除了朝会与各大节日祭祀,先皇后祭典,平日群臣都见不到他的面,更别说有何私交。

周延盛哪怕官拜财政大臣,与这位未来儿婿实则也只见过那么几面。此刻看着自己历来令人骄傲的儿子,只好说:“我可以试试,但他是否回应,却是难说。”

他在群臣沟通用软件里找到太子殿下,如何措辞都觉得奇怪,干脆把通讯器直接交给自己儿子:“你同他说吧。”

周子渊倒也没所谓,干干脆脆开了视频录影:“太子殿下,我是周子渊,想在婚前邀您一叙。”想了一会儿,补上一句,“越快越好。”

若是上辈子最后一刻段淬珩未只身挡万军,凭他对自己夫君的了解,此刻的太子殿下恐怕独自一人在房内读书。但重生之后,他发觉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他,无法肯定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的消息刚过去,太子殿下那边不过几分钟,便回了文字信息:“不必,我会恳求父皇,请他收回成命。”

周子渊皱了皱眉,若真那么简单,谕旨不会下来得如此急且毫无征兆。

何况,他实在是想确认段淬珩还活着,真真正正地站在他面前,能同他下一局棋,而不是只窥见几条文字消息。

“殿下,圣旨已下,恐怕不再有回旋余地。况且,我是愿意的。只是想要在婚前单独见未来的夫君一面。”

那边没有消息了。

周延盛见自己大儿子说出“我是愿意的”,眉头微不可闻地皱了皱。他问:“子渊,你真的愿意?”

他的儿子有多少志向和抱负,他再清楚不过。骤然从新晋官员变为从此不得干政的太子妃,换做是他,也无法立即心平气和地接受,更别说乐意。

何况周家百年望族,这几年在旁人有意识地煽风点火下,已经隐隐为陛下所不喜。此时和太子联姻,只能说是凶多吉少。

周子渊把通讯器关了,回过头:“由不得我们不乐意。”

上次他确实狠狠地崩溃了许多天,直到根据旧俗,十天后,皇室与准太子妃家人叙于太和殿时,他才算是缓过来。

他说:“如此事态,上头人恐怕谋划已久,我们也得早日和太子殿下联手才是。”

他语气平静,几句惊雷下去,才觉得自己上辈子多荒唐。自然而然地认为太子如他表面伪装般是个体弱多病精神力低的废物,最后,却还要太子以命相救。

“何况,”他最后一段时日里当惯了周家的主心骨,自然未发现自己语气里的笃定让父母多么意外,“我确实是愿意的。”

哪怕只有不知是否成功的救命之恩,也自然是愿意的。

周延盛叹了口气:“以太子殿下的性情,恐怕不太可能私下见我们。若真同你所说,陛下此举不可转圜,那自然还有我们见面的时候。若有什么变更,不妨等等太子解决后,再邀他一叙也不迟。”

周子渊此时才发现自己过于急切,点点头。

这几日,他每日都通过父亲通讯器留言,对面未回复,他也仍然未见到段淬珩。圣旨一下,他自然也不必再去礼部上班,只每日在家。也只能等周延盛每日早朝回来后,带来的只言片语里知道段淬珩的消息。

段淬珩第二日便请父皇收回成命,用的是仍要为母后守孝的名义。陛下一听便皱了眉,说,斯人已逝,他更要珍惜眼前,享受生活,才算是对得起自己的母亲。

后来几日,段淬珩一提,陛下便说他意已决,原本几个出来说话的周党大臣也就不再敢进言。第五日时,只有不怕受罪的言官御史还敢再跟几句。

周子渊并不意外陛下的态度,他待在家里,偶尔和好友们聊聊天,看看书,实在没事干,又联系不上段淬珩,明明闲暇,心却定不下来。想来想去,干脆自己泡茶消磨时光。周家喝咖啡更多,他头一次从家里库存里搬出一整套紫檀茶具,还吓了周母一跳。她问起,他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说,从一个旧友处习得泡茶手艺。段淬珩泡得一手好茶,现在想来,恐怕师从先皇后。而他颠来倒去,冲出的味道,到底差了那么一点。

直到第十日,按旧俗,周父周母要陪着周子渊去面见圣上一家。

重来一次,仍是太和殿,仍是高高在上的陛下和比一般女子要健美得多的将军之子皇后,和在他们映衬下,显得格外清瘦的太子殿下。段淬珩这次并未着红黑色太子蟒袍,反而反常地穿了一身白衣,面上戴着一个米白色薄纱式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和孤兀掩入薄布下的高挺鼻梁。

两边自然是合礼仪地说了一串套话,赐了座,周延盛说自己惶恐,陛下说不必。皇后说子渊只在皇宫宴会里得见,此番看,倒是和淬珩般配得很,两个孩子,一对璧人。

太子病弱是真,先母未逝时,由主星上适龄少男少女口口相传的俊美容貌同样是真。听到这话,只是浅浅瞥过来一眼:“母后谬赞了……”话没说完,已经咳嗽了几声。

“这几日旧疾犯了,还望莫怪。”

“是不是没喝川贝秋梨汤?”周子渊下意识说出口,却见在座两对夫妻都有些意外。

满场静默,段淬珩笑笑:“都是小时候喝的甜汤,没什么用,早不喝了,为难你还记得。”

陛下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竟忘了,子渊小时候当过太子伴读,从小认识,也可算青梅竹马了。”

太子只说:“父皇,他配我,低就了。”

这一声出来,周父周母几乎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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