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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卫事,正是程皇后之兄程凯。
“你疑心宋家已经站队了?”
“也疑心临安顾家那桩看起来证据确凿的案子,有人还有话跟我说。”
段淬珩执棋,垂眸盯着眼前的棋盘:“但我本就是闲散人,不谙世事,不理朝政,若是喊我主持正义,恐怕还得太子妃稍加安抚。”
太子妃道:“愿为太子解忧。”
太子看向他:“除此之外,还要你帮我一个忙。”
周子渊略略一想,顺着太子的话往下说:“宋家这些年并无子弟入朝堂,远在临安。我在政经学院上学时,倒见过一两个宋家人,但毕业也就回临安,并不愿久留。军事系,确实不知道。”
太子说:“不如去问问我四弟?”
他的四弟,程皇后之子,机甲系杰出毕业生,和周子渊同级。两人在入学典礼各自为两个学院新生代表,毕业时同样作为优秀学生发言。
他这话语气仍平淡,周子渊却不知如何品尝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当下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在吃些什么飞醋。”
太子手上的黑棋落到棋盘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开玩笑罢了。锦衣卫档案入职即由民政部封锁,我四弟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民政部?”周子渊出声。
“周公子可有人?”
“有倒是有。”周子渊笑笑,“我家同张家交好,太子可别说自己不知道。”
“那便劳烦了。”段淬珩点点头。
“交好倒交好,消息也能查,但查的动作,会不会让旁人发觉,可不好说。”
“无妨。父皇没派自己的御前侍卫,反倒从程凯手里把宋澄絮送到我面前,本就存着想让我和皇后斗法的心思。毕竟临安顾家那案子,有人办得着实急了些。”他咳嗽一声,接着说下去,“他想借程家手除你我,同样想借还没全败的周家挫挫他们锐气。至于你,说到底是周家嫡系长子,周公爵世子,就此认命当个内命夫,不做点什么,反而惹人生疑。”段淬珩笑笑,“这个道理,周公子同样可别说不知道。”
上辈子从未听太子殿下说这么多话的周子渊听到便笑:“又是借力打力吗?倒是父子同心。”
段淬珩又下了一颗白棋:“若是同心,何至于此。”
他回过头来:“揣摩圣心,以求多苟延残喘一刻罢了。”
周子渊凝神去看那棋盘,随手落颗黑子。
“周公子好棋艺。”段淬珩同他笑,“还以为你只擅象棋。”
“略有涉及。”
两人不动声色地下棋,段淬珩最后一笑:“我输了,周公子胜了半子。”
接手时本就白棋劣势,太子最后能只输他半子,已经算是力挽狂澜。但周子渊自然没提这事。
“既赢了,可有什么彩头?”周子渊随意点点棋盘。
“想要什么?”
周子渊问:“什么都可以吗?”
段淬珩答:“能力之内。”
“我并不知道夫君能力有多大。”
段淬珩伸手再将棋盘抚乱:“如你所见,两手空空,一个废物。”
周子渊同他一起收拾棋子:“倒没那么复杂,只是想问。”
他话音到此停顿,太子抬头,两人恰好同时要去拾同一颗棋子,指尖相触,段淬珩体温仍然偏冷。
他抬头看着太子殿下:“你的病到底如何了,八岁入宫时,明明看起来分外健康,到底是何时病的,可别说自八岁起你就开始用这药。”
段淬珩的手先收回来,他把最后一颗白棋收好,问:“彩头就要这个?”
“殿下可愿回答?”
“周公子问了两个问题,一是我病况如何,二是我何时生病,想让我回答哪个呢?”
“我以为两者差别不大。”周子渊把黑子棋盒垒上去,“夫君不愿给我行个方便,两个都答了吗?”
“太子妃选一个吧。”
周子渊叹了口气:“病况如何?”
“尚可,不使用精神力,尽力当个废人,活到帝国平均寿数不是问题。”段淬珩平静回答,“肯定能活到我们合作结束或是一同赴死之时。”
“精神力?”周子渊问。
“我这病,和精神力确实有些关系,但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段淬珩起身,“回去吧,太子虽病弱,总不能每日睡到午后仍不起床。”
“新婚,在床上颠鸾倒凤,又有何妨?”
“周公子怕是忘了,太子和太子妃是一对貌合神离,勉强维持的倒霉蛋。”段淬珩答,“回去后还是分房睡,如何?”
周子渊同他往外走,偏偏仍在问:“太子的精神力,真的是D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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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很混搭,知府在这算是一星之长,类今日省长。明朝有锦衣卫,清朝设御前侍卫,本来是一个东西。但我的设定里锦衣卫掌卫事有任命权。但御前侍卫则完全由皇帝挑选任命,更少更精。皇帝派给他俩的侍卫隶属锦衣卫。
以后经常会有瞎编,政斗更是看看就好,幼稚至极,不用深究,主要为了谈恋爱。
多和我说话多和我说话多和我说话?
第8章 08 嗜酸
新婚第四日,太子又病重了,这并非件新奇事。宫里人都知道,太子若不病重那么三次,一月就不算完整。东宫人也都知道,太子妃原本同太子新婚第二日就分房,但太子一病,又不得不勉强搬回去循旧例照看。可怜太子妃分明是簪缨世家嫡长子,日后多半能袭爵,这下只能陪着这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在宫里耗着。但士族出身,果然好脾气,见人温言笑语。
吟霜进来送药,顺带绘声绘色报告自己听来的消息。
她本进不来内室,但偏生太子的药太有讲究,太医院下方,由御膳房专门的人熬好,太子服药前一分钟得再让手熟之人再激光加热一遍。东宫无人会,太子又病重,只能由她送到房里。
周子渊本在暗处用昭越读杂记,此时带着笑抬头:“吟霜姑娘说笑了。”
上辈子周子渊也见过她,她往东宫送些甜品和汤药时,他们打过许多次照面,她还问过他这些味道如何。本以为只是个专职甜品的普通宫女,这时候同段淬珩说话,倒是很熟悉。
吟霜像是才注意到他,一时差点没端稳碗,随即瞟了眼段淬珩,后者半躺在床上,随意点点头,漫不经心道:“说得也没错。”
吟霜撇撇嘴,把药递过去:“快些喝了,我一会儿还有菜要做。”
段淬珩接过,低头喝一口,面色未变:“黄连加多了。”
“苦口利心,我还没抱怨你一个月病三次,每次三天,清驰忙着熬药,他的菜又要我做这事呢。”
“有带些蜜饯一类的吗,太子似乎喜甜,喝完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