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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他端得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言语间有替兄长求情的意思。面子里子都做够了。
承武帝闻言笑了笑:“倒是兄弟情深。”
不知是在敲打试探谁。
“儿臣不敢。”段淬珩接了话,“但凭责罚。”
他这便是不承四皇子的情了。
承武帝倒也没收那笑容:“不过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依我看,钱卿孙卿也不必战战兢兢了,朕让你们俩领着朕的四皇子和太子,一起聊聊这事儿要怎么解决。至于兵部,”他往下一点,“徐部长,就跟着辅佐吧。”
他话里把四皇子放在太子前头,很是满意地笑笑:“朕的孩子们,都长大啦。”
“淬珩,若非要领罚,不急这一时,也得等你那身体受得住。”
无人说话。
他话音里的笑意一收,威压骤然升起来:“行了,多的客套话不讲了,都起来吧。无事就散朝吧。”
“钱卿孙卿,太子和淬瑛,明日下朝后,来御书房寻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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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任何愿望在这几年听起来都很像虚幻的星空,因为不知道下一秒就会是什么样。我至今也不确定我踏上的土地是坚实的,还是下一秒就要下陷。
今年的唯一一个计划是,学会更多的抵御痛苦的方式。
跑一段时间剧情,剧情我写得很烂,多包涵。
第54章 50 人心
两个病例,一个出自主星边缘贫民区。另一个出自主城富人区。
症状相似,某日醒来,发现无法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力。互相不认识,日常轨迹没有重叠之处,也从未去过北塞。两个人的密切接触者都没有相关的症状,但无法排除仍在潜伏期。
段淬瑛盯着眼前排开的资料,问:“他们的密切接触者们呢,去过北塞吗?”
钱茂存看了眼一直沉默寡言的太子殿下,回答:“似乎都没有。”
“这倒是奇了。他们去过的那些地方和北塞有什么相似之处吗?”
“主星和北塞除了都是我锦朝国土外,没什么特别的相似之处。”段淬珩接了话,“若非要说,症状这方面,和孤刚患病时更相似。”
他话音落,段淬瑛回过头,面上带着几分关怀:“皇兄……”
像是为了配合患病二字,太子殿下微微簇着眉,声音带了几分哑,但面上到底是带了点笑,“无碍。孤在想,明日见过父皇后要不要去探望那两位,从一致的患者角度,掌握一些消息。”
他说得温和,甚至是少见的温和,引得挺知道段淬珩是个什么性格的钱大人面上露出些不明意味。
“皇兄如果要去,那我也随你一同,“段淬瑛说,“有个照应,另外北塞那边,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孙大人,医疗部派去救灾和调研的队伍,有没有获得什么新的消息呢?”
孙齐格咳嗽了一声,展开讲了兵部和医疗部联合展开的灾后救援和重建。至于相关病情进展,并无特别之处。
“北塞确实有问题。”段淬珩讲,“上次离子兽出现得莫名其妙,还有那十几例病例,确实是需要进一步观察。边防和驻军更需要多考虑。”
他点的,尤其最后一句,都是朝堂人人皆知但看承武帝脸色不敢多提的话。
“但主星这事来得更蹊跷,父皇也更忧心。不若我们再就此案调查几天。有了进展,更好和父皇谈起北塞,若无进展,也可死马当活马医,顺势提出去北塞。”
他语气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些劝哄。
段淬瑛接受良好,全听安排的样:“还是皇兄考虑得周全啦。从小就是这样。”
他似有似无地感慨:“小时候夫子就让你盯着我们写作业。”
“你那会儿最让我操心。”段淬珩答。
孙齐格和钱茂存难得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知道话题是怎么自然而然地转入家常的。
“一直想出去玩啊。”段淬瑛挥挥手,“老想和父皇一起去模拟场。后来……”
他这后来没说下去,段淬珩也没让他难堪。
后来怎么了呢,后来太子出了事。
其中程家在其中出了多少力,在场各位都有猜测。
“那就明日一起去。”太子接话。
段淬瑛担心他去见患者可能会私藏信息也好,只是想要观察他也罢,都无所谓。
“钱大人和孙大人,也请一起来吧。”段淬瑛也笑,“不然我们俩兄弟在一起不小心就叙旧起来,忘了公事。”
钱孙其实不想去,但不得不去。
接下来谈了些医疗部就二人情况的预案,还在对照的基因序列,又在线投了礼部部长的全息投影,聊了些舆论控制情况,散会了。
宋澄絮惯常在街边等他。
段淬瑛和自己兄长一起走出来,见到她,笑了笑,是个打招呼的样子。
社恐宋澄絮装作没看见。
段淬瑛居然凑了过来:“是宋学姐?上次没认出来。”
根本没和段淬瑛直接打过照面的宋学姐有些茫然。
她深呼吸,下来行了礼:“四皇子殿下。”
段淬瑛回以军事学院礼。
段淬珩扭头不知道对段淬瑛说了什么,这位英俊的皇子挥挥手,走了。
“他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宋澄絮评论。
“或许是有点担心。”段淬珩回答。
宋澄絮没问担心什么,只是加快了向前的速度。
她在思虑些别的事。
周子渊这几日在跟余生讨论主星的新病例。神医对此很感兴趣,但仍然不想进主星,只说想要这两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又说如果主星没出太大的事,他会酌情去趟北塞再看看那些病人。
这在周世子的意料之中,只是他重生一趟,难免担心这一世的突然出现的异状。
重生之事本就蹊跷。段淬珩突然拥有了前世记忆的情况,同样让他担忧。这样的变数背后是什么,最坏能到什么情况,他和段淬珩,周家,要往哪里去,种种问题让年轻的世子难得迷茫。
有人敲了敲他的碗沿,抬起头,换回惯常白袍的太子已经落座:“在想什么?”
至少段淬珩瞧起来比前世好多了,周子渊吸了一口气:“今日如何?”
“没什么进展,只是聊了几句。”段淬珩说,“明天要去见见那两例。”
“你怎么了?”他问。
“什么?”周子渊抬起头。
“神情不属。”段淬珩难得开了句玩笑,“我坐下来的时候,还以为突然又回到了上辈子。”
周子渊脸色几近变化,最终还是笑了笑。无论如何,能重来一遍,就已经足够幸运。
“说起来我在想,”段淬珩带开了话题,“主星恐怕远远不止这两个病例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