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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和锁骨完整地露出来,泛着一片白。

他只好再挪开眼神。

偏生段淬珩听到这话,又笑了。

那神情既不温和,也不体贴,全无往日的淡漠,可带着些莫名其妙的调笑,像是刻意让他害羞似的。

“真的吗?”对面人拢了拢已经落到锁骨下方的衣服,问他。

储君穿的衣袍,外表再普通,里头也附着精细的暗纹。段淬珩修长的手指搭上自己细瘦的锁骨,一路往下,极其缓慢地解开扣子。

解到第三颗时,他们再度吻到了一起。

热,然后是痒,总觉得仿佛有火在烧。可即便太子殿下眼波流转,眉宇间有让人着迷的热度,但体温仍是冷的。

冷热交替间,周子渊觉得自己在出汗。

“我想碰你。”他说。

段淬珩握住了周子渊的手,划过两人贴得极近的唇边,下巴,耳垂,然后落到了周子渊自己的胸上。偏偏还带着他摸了摸乳尖。

他措不及防,漏出一声喘息。

周子渊说:“你怎么是这样的?”

“我怎么样?”段淬珩同他一样用气声说话。却加重了力,不让他的手逃开。

“你很恶劣——”

换了一边。

“你是在——”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太子的手带着他的一路往下滑,滑到他们几乎要相贴的器官。

于是他彻底无暇他顾了。

段淬珩另一只空闲的手摩挲着他的背,一路从脊椎缓缓下滑,到股缝,再向上。

两人相叠的手摸过摩擦在一起的器官。生疏,热,疼痛,还让他不敢往下看,交杂在一起,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着浑身上下的血管一下一次地跳动。

我在干什么?周子渊恍恍惚惚地在急促的呼吸间想,但是,但是……

他在缠成一团的思绪中下意识去吻对方的侧脸。很快,由吻改成啃噬。

“总觉得,你很熟练。”痛和爽和热和羞层层叠叠,他半眯着眼,舔过段淬珩脸侧的那颗小痣。

“看着我。”段淬珩如此回答。

“你说什么?”

太子的另一手转过他的下巴:“看着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把周子渊烫着了。

“我说,因为梦到过,很多次。”段淬珩如此回答。他的额角沾了汗,面上刚开始那点悠然自得的掌控神色褪去,化成了更深的,更不加克制的强烈情绪。

他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会被杀死,却因之而觉得安全。

就这样到了高潮。

耳边响起一串炸裂开的火花,他死死地揽住自己的丈夫,像是抱住一个永远不会打开的,要与他一起极速下落,撞到地面的降落伞。

喘息之后,周子渊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能回答什么。他任凭自己的直觉,更深地吻下去。

他们唇齿相交,对面人的舌尖刷过他的齿列,随后舌头交缠在一起,比起在共舞,更像在打架。从唇边绕到口腔内,再来回地推拉。

一吻毕,他才觉得血液流速终于正常起来。

“很多次?”周子渊这么重复。

段淬珩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却在太子殿下这样的神色里,缓缓地红了脸。

“睡午觉。”周子渊认输般错开眼。

段淬珩没有动。他只好认输般凑过去,吻了吻太子翩迁的睫毛。

像蝴蝶翅膀,扇得他的心微微发痒。

觉是没睡成的。周子渊洗了澡出来,他们一起去吃已经被重新加热过一遍的饭。

剩下的整个半天,每说一句话,他都有些微妙的不自在。偏生对面人看起来倒很乐意见他的不自然,难得多开了几个话头。

“就这么有意思?”周子渊问。

“只是难得。”段淬珩回答,“小时候就想这么干。可惜周世子长大了实在是端方温雅,找不到机会。”

“没看出来你这么记仇。”

段淬珩答得很平静:“你现在知道了。”

这离奇而又情理之中的一天的平静是在半夜被打破的。

凌晨四点半,周子渊睁开眼睛时,先看见段淬珩的脸。

对面是一个全息投影,倒也能算是熟人。孙大人正和他们相视。

他见到太子妃的脸,打了个招呼。

“就说到这吧。”段淬珩道,“晚些早朝前见一面。”

孙齐格点点头。

“出事了。”段淬珩偏过头对自己的太子妃说,“邓家次子,棉被体突然失效了。”

“我记得他是——”周子渊接话。

“我六弟的表弟,机甲系学生。从模拟训练场进宿舍有精神力纹验证门,两小时前发现进不去了。”

贫民,富人,然后是,与皇家有关的世家。

下一个呢?

“下一个如果是皇室……”

“他们就该庆幸,有一个患病经验丰富的兄长。”段淬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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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互撸

第56章 52 滴水

邓氏嫡系次子邓纬天,段淬珏表弟。

“熟人。”周子渊说,“文章写得不错,主城语言研究所比较文学系系主任当时因他高中时一篇方车论,很是惊为天人过。当时我在她家吃饭,很少见朱老师那么开心,记忆深刻。后来在朱老师家见过几面,印象中是个清高的文学生。所以后来他去机甲系,我很惊讶。”

“邓家本也是文官世家。”

“是,所以实在惊讶。”

“你呢,为什么来了皇家学院?”

“小时候爱卖弄笔墨,再大一些,其实自觉没有其他人对文学那么热爱,反而对把语言作为工具更感兴趣。”周子渊笑,“不过其实政经学院一半人都更愿意去研究所上课,只是总要为家世担责任。”

“让别人听到你是这么想的,可该说周世子在故作谦虚了。”

“哪啊。”周子渊讲,“朱老师当时虽生气,也说我志不在此,灵气渐消了。”

段淬珩看着他,淡淡说:“只是气话,不要放在心上。”

“当时确实会伤心,但我也不悔。不过,邓纬天的事,现下想想去了机甲系确实有点怪。不过逢年过节朱老师把我们喊去吃饭,他也会在。只是他少言寡语,我印象不深。”

说着,他打定主意写一封邮件,天明后给朱女士发过去。

“孙齐格说接到中心医院的消息,刚刚问我要不要和段淬瑛一起现在去看看手足无措的人。”段淬珩转开话题。

“你怎么想?”

“没兴趣在他们面前扮演知心哥哥。但若周邓两家也有交集,或许周部长本也要去探望?”

“我父亲应该是早朝结束后赶过去。”周子渊说,“伯爵府次子出了这个事,他必须露面。”

“至于孙大人,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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