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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南镜摇摇头,她走到门内,直接坐在坐榻上。阿元满脸喜气洋洋的还要说什么,见到她满脸的疲惫也不?开口了。

让婢女换上安神?的熏香,好让她轻松些。

不?多时外面传来声响,是齐昀派来的疾医。

疾医进?来给她问诊,望闻问切之后?,婢女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阿元满脸焦急,“女郎身体?不?适?”

见她摇头,勉强才算放心,又有些唏嘘,“听说女郎是长公子亲自送回来的。”

“又让疾医过来,这长公子对女郎的心是真的。只是可惜啊。”

可惜这长公子注定是要另娶她人的,不?然怎么看,都是上好的夫婿。

阿元还没感叹完,见着晏南镜端着手里那碗汤药,从窗里直接泼出?去?。黑漆漆的药汁全数淋在窗外的那片地上。

“女郎!”阿元惊骇难当。

晏南镜手里持着空碗,“他的心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很不?希望和?许将军的爱女有什么关联。”

所以明知道齐孟婉的打算,他也是默许将她牵扯了进?去?。

第058章

晏南镜不是?真正的少女,对男女之间?的喜欢并不在意。

男人们自?幼被父母亲人疼爱,情感上他们不缺爱。而且自?小被教导出人头地才是?人生的头一件大事。如果不能出人头地,那么枉作一世人。所以男人们在男女那点情上,看?得很开,甚至不屑一顾。

而好些女人则与此不同,完全走相反的路子。就算是?最?亲的亲人,别说疼爱,自?小怒骂毒打一个不落,不管做什么都落不到一个好字。等长大了?,只等着嫁人,什么出人头地和她们无关。可惜心里挖了?一个洞空落落的,不自?觉的想要谋求父母兄弟姊妹之外的情去填补它。

所以追求个情字,成了?她们自?我疗愈的手?段。

晏南镜不管是?前?生还是?如今,都被人疼爱。所以她对取得男人的情,几乎半点兴致都没?有?。

所以她格外冷静,对亲人以外的人都冷眼旁观。

齐昀的那点情,阿元在感叹,可是?她却置之一笑,并不当真。那位长公子就算真的喜欢,和他自?己比起来,这份情恐怕也不算什么。他不想要和许倏的女儿扯上关系,所以就任凭齐孟婉领着她去下许堇的脸面的时候,他也就默许了?。

就算有?情,那情也是?格外有?限。拿出来笑一笑差不多了?,至于感叹大可不必。

她让婢女把她那一身全都换了?,她手?里持着书靠在窗台那边读。读完了?就睡。睡醒了?,趴在那儿吹着暖风。

待到日头一点点西挪,突然外面传来阿元吃惊的一声。

“长公子?”

晏南镜闻声回首,就见到齐昀出现在屏风前?。

她这会儿坐没?坐相,整个人都几乎趴在窗台前?的屏风上,仗着屋子里没?其他人,连着一双脚都完全伸出裙裾之外。

齐昀的到来吓了?她一跳,原本伸在外面的脚往裙裾里一收。

还没?等她起身,齐昀已经绕开了?阿元,径直往她面前?来。

他身量颀长,靠近的时候,莫名的给人以压迫。

平常不觉得,现在她坐在坐榻上,他站到跟前?,微微垂首,那股莫名里的压迫弥漫全身。

她原本的松弛一扫而光,正坐在那儿,“长公子有?事吗?”

齐昀看?了?一眼那边正要过来的阿元,抬手?示意阿元退到门外。

阿元正要说话,齐昀再一眼看?过去。他眼底乌沉,阿元所有?的话都被那一眼看?得生生的压回了?嗓子。只能茫然无措的看?向?晏南镜。

晏南镜示意她先出去。

阿元见状只能退避到门外去。

阿元一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室内静悄悄的,窗外庭院里的杏树风吹叶动的沙沙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长公子请坐吧。”她看?了?一眼坐榻。

然而齐昀并没?有?坐下,他依然站在那。眉头蹙着,“送来的汤药为什么倒了??”

她早就知道他的手?段,连他亲祖母那儿都留了?一手?,不可能自?己这儿什么都没?有?。听到他问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原先就没?病。”晏南镜迟疑下,还是?实话实说,“喝药不过是?自?找苦吃罢了?,何必要来那么一回。”

齐昀垂首,眼瞳里乌沉沉的,什么都辨别不出。

“那今日你?为何又要说那番话?”

“只是?为了?早些脱身罢了?。”晏南镜懒得和他打哑谜,都不是?傻子,明面上的那些客套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说了?也只是?白?费力?气。

她抬头见到他眉头蹙的比方才更厉害,不由得笑着叹了?口气,“我今日已经让女郎还有?长公子都如愿了?。应付那位许郎君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实在是?没?有?心力?了?。何况女郎已经长公子已经如愿,也用不上我了?。”

“这话什么意思?”

齐昀追问。

她笑了?,“女郎痛恨许将军多嘴,这个不用多说。长公子这,虽然我不知道长公子之前?是?否和许将军有?什么过节恩怨。长公子似乎不太想要和许女郎有?什么关系。”

她笑道,“所以长公子也就默许此时。其实还是?要谢长公子。至少长公子还是?留下来以防万一了?。还是?不想让我处境太过艰难。”

晏南镜说的话,每一字听起来都是?感恩戴德,可是?听到耳里,却又叫人如鲠在喉。

“既然事已经做完,那么我也应该退下了?。再留在那儿,便是?不对了?。”

她话语落下,见到他蹙着眉头,直直的盯着她。

齐昀此人,多数时候和煦的做派,与他打交道,总是?觉得如同春风拂面。此刻他脸上常见的和煦已经不见。

“所以我真的无事,只是寻个由头离开而已。”

她温言软语,神色柔软。

“就为了此事?”过了好会齐昀道。

晏南镜笑着,眼角是?一派的温风和煦,“在长公子看?来,这不算什么,对吧?”

有?些话一旦摊开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哪怕想要捡回那一层表面上的太平都不可能了?。

她笑着摇摇头,“长公子出身天潢贵胄,自?然是?不懂得我们平常人的心酸。”

“在长公子看?来平平无奇的事,落到我们头上指不定就要成弥天大祸。我没?有?长公子和女郎那样的依靠,可以有?恃无恐。”

“你?不是?。”她的话突然被齐昀打断。

她愕然的抬头,只见着他的眉心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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