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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镜。
方才晏南镜就已经备着了,见着齐孟婉转身过来,她?持起面前的漆耳杯,“愿贵人来年身体康健。”
这个也?好,毕竟两军对阵打?仗,不是看杀伤敌军多少,而是看彼此谁能?更扛得住。
朝堂后?宫也?是如此,想要相争,也?要身体安康。否则病倒了,那简直便宜了别人。
“多谢。”
齐孟婉说着,仰首就是饮尽。
酒水喝下去是甘甜的,晏南镜学着齐孟婉一饮而尽。
往日?养父和兄长和她?说,饮酒过多容易伤身,所以也?不怎么?准许她?饮酒。就算年节里,也?是让她?慢慢悠悠的喝。现如今一饮而尽,她?险些呛住,抬手掩住口轻咳了一声,满面不好意思的望了齐孟婉一眼。
齐孟婉完全不在?意,她?让宫人继续把酒爵里的酒水住满。
如此下来,肉吃了不少,酒水也?喝了很多。
等到宴会?结束,晏南镜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一时不知?道是吃肉撑的,还?是喝酒灌的。
一行人去殿外走?走?。漪澜殿附近的风景还?是不错,虽然没有那么?多的草木,但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伫立在?半空的复道上,眺望远处,慢慢散步,也?算惬意。
过了小会?,晏南镜听到齐孟婉嘶了一声,拧着眉头捂住肚子。
“贵人怎么?了?”晏南镜赶紧和宫人搀扶住她?。
齐孟婉脸色有些发红,抬眸望她?一眼。
都是女子,没什么?不好明白的。晏南镜马上明白她?可能?是癸水突然来了。她?赶紧的让宫人扶着齐孟婉离开。
齐孟婉脸上通红,“真是的,怎么?挑这个时候。”
说着又看她?,“我先回去更衣,知?善和阿兄就先散心?。”
晏南镜颔首,目送她?一路远去。
“这是身上不好吗?”齐昀问。
他没有女人,即使当初和她?住在?一块过,但也?是彼此在?不同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女人的那些事。
晏南镜对着他,也?不好和人兄长解释这种事,“算是吧,不过不是大事。”
齐昀仔细看她?脸上,的确是没有半点慌乱故意遮掩的神色,这才放心?。
今日?天?公作美出了阳光,不过这阳光落在?身上,却没多少暖意。
晏南镜双手拢在?袖子里,看了一眼前面的齐昀,几次开口,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知?善很讨厌我吗?”
前头的人突然回身过来,晏南镜被?这话弄得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这么?说?”
“贵人在?的时候,知?善和贵人有说有笑,就算我说几句话,知?善也?会?应答。可是贵人离开之后?,知?善就不言语了。”
“是我让知?善觉得不快了么??”
他定定的望着她?,神情里看着似是有些踌躇。
晏南镜望见他几次欲言又止,明白他怕是想起那些往事了。
“是不是因为当初我举动太过放肆,以至于吓到了知?善。我……”
“我没说过我厌恶你啊。”晏南镜听不下去了。
说罢,她?就望见他的眼底里爆发出巨大的欢喜,那欢喜在?他的眼底里迸溅四射,几乎一眼就能?望见。
“真的吗?”
他上前一步,急切问。
“我为什么?要厌恶你啊?”晏南镜不由的反问一句。
“因为我当初初见面便是冒犯了你。此事即使知?善没有再提起,但我也?心?里明白的。”
他做过的所有事即使她?不提,他心?里都清楚。
她?不去触碰,他也?不敢动。仍由在?心?头上盘踞。
“……没有。”晏南镜看他小心?翼翼,闭眼缓缓吐出口气,她?站在?那儿扬起头颅看他,“我没讨厌过你。”
他被?着巨大的惊喜给打?得晕头转向,在?新禧的阳光和凌空的复道上,浑身都是浸入在?近乎浓烈的雀跃里。
即使此刻还?没到春日?,但是他的心?已经在?莺飞草长了。
晏南镜知?道自己方才那话里的含义,面上隐约有些发烫。话已经说出去了,这个时候收回是不好收回了。
这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齐孟婉留下来的那些宫人们离的远,不疾不徐的跟着,他们说什么?,那些宫人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哪怕如此,她?突然一股没来由的窘迫,调转过头去,脚步加快,把他甩在?身后?。齐昀见状,赶紧加快跟上去。
“知?善等我。”
齐昀几步的功夫,就追了上来。
“你这人,就是不做让人喜欢的事。”她?听到他的脚步就在?自己身后?了,窘迫里来了这么?一句话。
她?才要走?得更快些,手腕被?他拉住,她?生生的被?他留住。一头径直撞在?他身上。
“那怎么?才能?得你喜欢呢?”他垂首认真问。
第091章
这?话问得她目瞪口?呆,然而面前的人?却不觉得自?己?这?话里哪里不对。他依然握住她的手?腕,眼眸低垂。他这?会格外温顺,像是年?幼的马驹,对着信任的人?,将自?己?柔软的脖颈完全袒露出来。
他这?幅模样,让她颇有些手?脚无措。晏南镜不是没有见过他不设防的模样,平日?里两人?相处的时?候都是如此。但是眼下却比平日?里更深了一层。
这?深的一层,让她颇有些手?脚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你没必要这?样的。”她有些惊慌无措的想向后撤退,然而手?腕在他的掌心里,他掌心里用力,她的退路就被封住了。
“可是我想这?样。”他定定的望着她。
只要她抬头,就能在他的眼里看到全都是她的身影。
“我想我自?己?讨你喜欢。”他手?掌稍稍用力,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份,“我自?幼为了自?保,曾经琢磨过不少让人?喜欢高?兴的法子。不管是父亲,祖母,还是那些臣僚文士武将,我都能知晓他们的意图以及想要什?么,从而让自?己?变成他们想要看到的样子,从而获得他们的赞赏。”
“可是,我不知如何?讨你喜欢。”
即使他对其他人?游刃有余,可是在她面前,也只剩下了满心的笨拙,他所有的那些敏锐在她面前几乎不值一提。
他患得患失,哪怕她只有半点举动,也能将他的心牵拉的七上八下,更别说别的了。所有的本领都派不上用场,也不知道从何?做起?。
她嗫嚅了几下,有些忧愁。他看见,心不由得高?悬了起?来,“我让你难做了吗?”
还不等她回答,他面容上都是悲切,“我似乎不管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