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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这?样的人?,所有的不满都放在面上,难说有什么折磨她的手段。真正的歹毒是口蜜腹剑,像虞夫人?这?样的,晏南镜觉得,可能虞夫人?能想出来对付她的手段,就是不理她吧。

“夫人?性情纯质,”她压下唇角,连着头都低下来,免得忍不住笑被?他看?到,“就算真的有什么误会?,也不会?怎么样的。”

她说完还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她在他迷惑不解的注视里抬头,“你这?个儿子,怎么不了解母亲的性情呢。我倒是觉得夫人?虽然有些?任性,但人?品良善,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这?话说得齐昀一愣,而后他摇摇头,晏南镜见状有些?疑惑。

“我做的事,要?嘲讽要?如何也罢,都应该落到我自己的头上。这?些?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现?在说这?话也无什么大用。”

此言一出,两人?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她话语锋利,猝不及防之下就捅人?一刀。晏南镜见到他沉默,只是转开了视线,看?向别处。

不远处种着一棵银杏,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树叶在秋风里尽数成了鹅黄,一片灿烂的色彩在秋风里簌簌作?响落了一地。

这?是秋日里独有的风韵,留给主人?欣赏的。所以没有仆妇过?来洁扫。

只是树叶簌簌响动,在秋风的凉意中左右摇摆,孤寂且悲凉。

晏南镜眼角余光看?见他垂着头,嘴唇抿紧,眼眸低低垂着。

她没有心痛,也心痛不了。

她已经分不清楚他表露在外的,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他故意做出来的伪装。

但是她知道,他对自己做下的一切从来没有后悔过?。

所以真的不用心疼,心疼什么呢,明明他自己也预料到了结果?。并且觉得能承担这?个后果?,才会?付诸行动。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她那颗心。

她径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也不管留在原地的齐昀。

齐昀望着她赏景的背影,唇角几乎牵成了一条直线。然后几步追了上去,“这?几日我没有见你,我很想你。”

这?直白的话语让她不由得回头过?来,“那正好,我不想你。”

这?话在他心头又扎了下,齐昀却笑了。

“你笑什么?”

她哪怕不和之前一样,说话句句带刺,也不打算完全让他好过?。

“知善至少还愿意和我说话。”

齐昀唇边笑意盈盈,望着她不放,“这?是好事。”

她愣住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到这?个地步。

果?然还是她小看?他了,她没好气的回头,走自己的路,也不搭理他了。她不出声,齐昀跟在她身旁。

银杏的树叶生的漂亮,鹅黄的树叶随着秋风飘落,她望着那银杏叶在秋风里优雅漂亮的打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旁边的齐昀见状,过去摘了一片银杏叶。

“知善。”

她暼过?去,见着他手里的那片鹅黄的叶子。

她伸手过?去接了过?来,指间捏着叶梗。

叶片柔嫩,鹅黄的色彩适中。

齐昀在一旁看?着,心下生出了隐秘的希翼。

人?总是这?样,欲壑难填,得陇望蜀。

得不到人?的时?候,想要?得到人?。名分定下之后,又想要?她的心。

她并不是个冷情的人?,真正冷情的人?,眼里是冷的,不会?和他说话,哪怕看?他的眼也会?是冷的。但她不是。

“知善放心,其实和我相处不了多久。”

晏南镜低头转着手里的银杏叶,突然听到他这?一句。

她抬头,见到他含笑对她颔首,“我困不了你多久,所以知善不必担忧。”

这?话说得看?似没头没脑,但是他们都明白话语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晏南镜指尖不自觉的掐到叶梗里,柔嫩的枝叶漫出汁液。

她沉默着回头往前走,没了之前欣赏风景的兴致。

“我可是说什么话惹知善不高兴了?”齐昀嘴里担忧,眼里紧紧盯住她的面庞,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处置就好,不必告诉我。”

她脚下顿了下望着他。

齐昀眼眸微动,“我只是看?你不高兴,想要?让你舒心一些?。”

舒心是没有的,反而更难受了。

她拧着眉,面上没有哪里看?出高兴。

隐秘的狂喜从心底下生起,但他神情里依然还留着几分的小心谨慎。

“知善不高兴,为何?”

晏南镜回头过?去,不看?他了,“方?才那话,你还是少说吧。”

瞬间齐昀唇角几乎压抑不住的往上勾。

此时?并不适合穷追猛打,反而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齐昀自小和那些?老将臣僚打交道,这?类的手腕炉火纯青。

然而情爱这?种事,到底不是和那些?老将臣僚间的过?招,即使他有心机,但完全沉不住气。他迫切的想要?从她这?儿获得希望,来滋润自己的心河。

“知善为什么不想听那话,哪怕不恨我,甚至于?和崔倓毫无差别,但照着我所作?所为,也不会?有任何期望。知善不想我死吗?”

这?话里已经有了隐约的咄咄逼人?,她倏然回身,望着他,“我不是你,就算是素不相识,我也不会?毫无所动。”

这?话说出来,她不太?满意,但再找补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最后咬着牙,“反正你自己说的,也不会?耽误我太?久。你自己说的,我也就这?么一听了。”

她拧着眉头看?他,“我之前可是什么都没说,是自己想多了。”

到这?里就应该见好就收了,然而齐昀还是有些?不甘心,“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然呢?”她好笑的反问?。

齐昀的面色灰败了下去。

晏南镜看?着他那灰败下去的面色,没觉得有什么痛快。哪怕她自己说赢了。

今年的秋风的凉意,比往年的还要?更重些?。吹拂到人?面上,几乎要?将散在外面的那些?热意全数汲取干净。

她缄默转身过?去,鞋履踩在枝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四周没有婢女,只有他们两人?。轻微的动静都能听到。

“我亲手酿了桂花酒,等冬日之后就能喝了。”

齐昀开口道。

她脚下不由得一顿,想起之前和他说的话。她当时?不过?随口一说,说完了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下听到他说竟然还真酿酒了,不免有些?惊奇。

“酿酒需要?手艺,若是一个不好,出来的不能喝。”她望着他,满面的怀疑。

“我会?先让玄符尝一尝,他这?人?自小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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