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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的更厉害,“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眼下可?有好多事比这个重要多了。先不说如何?安定你麾下的人心,君侯那边既然已经放弃你,你也?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毙。”

不得不说,他们对彼此的脾性都有不浅的了解。

他说不急,“这种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的。再着急也?没用,现在我们先把这件事说清楚再说。”

好家伙,她呲牙笑了,“果然你之前那些话,都是在装可?怜骗我呢。什么叫做你死?了之后,我就可?以自由去留。你其实就没这个打算吧!”

她气急了,口?不择言,齐昀也?坚决不受这个冤枉,“我就算有应对,也?不会保证就能一定能奏效。”

他说着,定定望向她,眸光炯炯,要一路径直望入她的心底。

“知善,你真想?我死?么?”

这话叫她无言以对,他话里对自己太狠,而?她也?没有那么心狠。

“你就是在骗我!”

她气急了,抬手在他身上拧了几下。

“我没骗你,那些话我是说真的。我一死?你想?如何?就如何?。只是,你想?我死?吗?”

她咬着牙,有些话她说不出来?,也?不想?说出来?。

齐昀在这里头察觉到全新的希翼,他眼里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所以不想?我死?,想?要和我长相厮守。”

这人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只要露出些许纰漏,就会被抓住不放。以至于步步紧逼。

她狠命的捶他一下,愤怒中,这一下也?是很有分量。齐昀生?生?受了,她看着他挨打了还在笑,越发的气愤。

齐昀见她气得厉害,不由得松开手。加在身上的束缚骤然一松,她立即从他身上跳起来?,就往内寝里去。

这火气一路到了夜里,都没有消散。

新嫁过?来?的新妇能得几分照顾,膳食能让人送过?来?,不必和一大家子一块用。

齐昀知道她还在气头上,所以没有出现在跟前。不多到了就寝的时?候,阿元从外面进来?,“女?郎,中郎将在外头。”

阿元不知道白日里两人怎么吵了,现如今忧心忡忡的望着她。

“他来?做什么?”

阿元欲言又止。

这院落原本就是为了齐昀成婚准备的,现如今他们在侯府里,除了这里,他无处可?去。

“女?郎。”阿元小心劝说,“先让中郎将进来?吧?”

“冬日夜里风大,人要是在外面站着,会冻坏的。”

晏南镜手里持着篦子,重重的从发丝上梳过?。阿元见状,知道不能劝了,再劝脾气上来?,说不定就真的不让人进来?。

服侍她洗漱完之后,阿元领着人退出来?,看着站在外面的齐昀。

内寝里的晏南镜没有说话,他就站在那儿。

“中郎将不如去别处避避风吧?”

阿元轻声道。

齐昀却笑着说不用,“这风也?不大。夜深风寒,阿媪还是快去歇息吧。”

阿元还想?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走了。

晏南镜不习惯夜里睡觉还要门口?蹲俩婢女?。所以当到了入睡的时?辰,内外所有人几乎都已经退下了。

她坐在榻上,听到外面风声呜咽,庭院里的老树被吹得枝条喀嚓作响。

邺城冬夜里的风,是真的能冻死?人。她犹疑了下,还是拉过?一旁的皮裘披在身上,持起一旁的灯豆,往门前去。

风大夜黑烧不了庭燎,长廊上的那点灯火也?扛不住这么大的寒风。她持灯站在门前,除却呜呜的风鸣,还有那劈剥的树枝断裂声之外,几乎察觉不到其他的动?静。

她推开门,手里豆灯的光亮透过?门缝往外照,在浓厚夜色里照见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她看到那个身影持了一惊。

不等她动?作,那个身影动?了下,往前走了几步,寒风呼啸里,明明高大的躯体竟然有几分单薄。

他没有趁机钻到门内,只是在门前站着。灯豆里的火光被漏进来?的风吹拂的左右摇曳。

晏南镜咬牙,“站着那里做什么,进来?。”

她知道这是他的计谋,但是风是真的,刺骨的寒冷也?是真的。

只能说这人就是活脱脱的疯子,为了达到目的,用他自己来?做诱饵。

真不知道该觉得他疯,还是说他好笑。

这一招,除了真正在乎他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他踌躇着,晏南镜见状,干脆持着灯豆径直往门内走,只是把门留给他。她听到门吱呀响动?了两下,寒冷的味道已经进来?了。

“你不知道自己去寻个地方吗,一定要在风里站着。你就是要我放你进来?。”

“我白日里惹你不高兴,如此这般,也?是好让你消气。”

消什么气!

她头疼的很,随手就把手里持着的灯豆随意撂在案几上。

齐昀身上的寒意浓厚,站在那儿不敢上前。怕寒意沾到她身上去。

“你这是要要挟谁?”

齐昀突然听到她问。

齐昀满脸错愕的看过?去,晏南镜笑了,“一直等在外面,哪怕对自己上半点心,都不会这么做。”

“我不是!”齐昀立即辩解道,“我——”

“你躲在那,其实是想?要逼得我心软吧?”

用心被她一语道破,他满是手足无措。

他还想?说什么,她怒目以对。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里,过?了小会,他舔了舔被风吹的干裂的唇。

“我只是想?要你能消气。”

晏南镜满面不可?思议的盯着他,只见着他微微垂眼,“以前我受罚,长辈们的气多少能纾解点。”

“所以你觉得我也?心肠歹毒?”

她反问。

齐昀抬头怔怔望着她,晏南镜全都气笑了,“要么你拿自己来?要挟我,要么你就是认为我心肠歹毒,喜欢拿着人出气。你自己说一个吧!”

他熟识人心,可?惜到底是在她身上摔了个跟头。

对着她这一番质问,简直不知如何?应对。

“说不出来?了?”她凉声笑了几声,“如果我径直就寝,不管你了。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夜深风搞,寒意刺骨,就算你下半夜后悔了。要是真的得了风寒,你要怎么办?”

她等了等,没等到他回?答,她哼笑了两声,“真到那时?候,我看你后悔都晚了。”

齐昀抬眼望着她,“所以知善到底还是在乎我的。是吗?”

她的笑戛然而?止,两眼怒视他。

齐昀见状,无措的脸上浮现了再明显不过?的笑意。

她径直起身就往内寝里去,也?不管他满身寒意还站在那。

齐昀没有跟着她一路到内寝里,而?是坐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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