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1
,明明脸上全是笑,可?是眼里明显的局促着。
“我还以为你会怨恨我很久。”
“不是说不会后悔么?”
晏南镜似笑非笑,他?说的那些话?,她都全都记得呢。
他?定了定神,“是不会后悔,所以你恨我,也?是理所当然。”
“我以为你会恨我很久很久,”他?突然顿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难得,你之前诸多举止,就是想我多怜惜你一点,是不是?”
她说着挑眉望他?,这话?语毫不留情,半点颜面都没有给他?留。
那边原先站着的阿元领着婢女赶紧的躲得远远的。生怕再听到他?们的半句话?。
“是。”
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贪心全数展露在她跟前。
哪怕早就知道了,但是亲耳听他?说,还是忍不住冷嗤,“你倒是贪心。”
说完了,两人?面面相觑,她哼了一声?回头?过?去,一言不发。
齐昀见好就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说什么话?让她下不了台。他?顺从她一股脑的全都应下来,“是我贪心,也?是我工于?心计。”
所以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和她没有什么干系。
如此贴心,倒是让她不好意思继续给他?脸色看。
这人?简直讨厌。
那边已经分出?胜负了,落败者灰头?土脸,迈着两只细短腿逃跑。胜利者耻高气扬,却也?没见着好到哪里去,羽毛都在争斗里被啄了一地,露出?光秃秃的皮。一眼看过?去,也?没见到好多少。
那趾高气扬也?只剩下了滑稽。
她盯着那只耻高气扬来来去去的家禽,突然开口,“不管如何?,只要有希望。你也?好好活下去吧。”
话?已经说出?口,接下来就更容易了,“你死?了,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第178章
齐昀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面上半点变化。
那目光火热,盯得?人如同被火烤炙,她忍不住瞪他,“你这么盯我做什么?”
齐昀还是盯在她身上,但是神情里?有明显的放软,“我、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不希望我死。”
“我自己做过?的事?,我心中明白。即使从未后悔过?。但心里?知道,知善要一辈子恨我,哪怕恨不得?我去死,那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的手段从来就不仅仅只有强硬,刚柔相济才是他的本领。
“所以”他垂着?眼,眉宇里?似是有些许的不安,“我从未想到过?——”
话还没说完,她的手已经又拧到他腰上了?,这次半点都没迟疑,直接拧住了?肉就狠劲的拧动。瞬间?传来的痛楚让他都说不出话。
“知善,你真的想要以后守活寡?”他也顾不上把话说完了?,赶紧的握紧她的手,不让她继续用力。
晏南镜笑着?,“这会不装可怜了??”
她看得?通透,他那些招数对她来说,半是有用,半是没用。齐昀望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我又没有摁肾俞,你放心。不会有什么的。”
她口里?说着?,指尖在下面的肌理上轻轻搔刮了?两下。顿时一顿酥麻从她的指掌下,顺着?经络在躯体里?乱冲。
夏日里?谁也不会里?里?外外的穿上几层袍服,所以她指上稍稍有动静,就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倒吸了?口凉气,握住她的手掌上的力道比方才要更大了?些。
但是她可不打算就此罢休,指尖微动。指甲轻轻刮在那些许的肌理上,直接掀起轻柔又剧烈的风浪。
一路逼到了?悬崖上,直接把那层温和的表皮给?扒了?下去。
齐昀手掌上的力道比方才又大出了?好些,他低笑出声,笑容沙哑。
“知善等?不及了??”他说着?,带着?笑容环顾四?周,“不如就在这——”
她闻言顿时一顿拳头全?都敲在他身上。齐昀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拥入怀里?。
“不想的话,就不要乱捏了?。出事?了?你到时候又要怨我。”
这话说的,晏南镜冷笑睨他,“勇猛无敌的府君,竟然连这个忍不住?”
“外面的人若是知道,可是会伤心府君不复圣人之风的。”
齐昀贴在她脸颊旁,“可是,是知善你先动手的。”
停顿了?下他又道,“我可不是圣人,那些腐儒吹捧的名头,他们自己都做不到。听一听当个乐趣一笑了?之心爱女子在怀,我有心思再平常不过?。要是我没有,知善就要真的守活寡了?。”
“谁稀罕。”
她曲肘往身后一撞,齐昀也不躲,全?都一股脑的受下来。他
听到他闷哼了?声,她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下,到底还是放了?下来。
“我原先以为辽东是个荒凉之地?。”晏南镜看着?远处已经来人,把放出来满地?跑的家禽给?赶回去,那只秃皮的胜利者也被人用棍子赶的呱呱乱叫,和其他同类一道被驱赶回去。
“但是现如今看来,辽东也有辽东的壮美。”她笑了?一声,“除了?冬日实在是有些难捱之外,其余的倒也还行。”
齐昀环抱住她腰身的手臂,比方才用了?更多的力气,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更真实,有实实在在的活着?的实感。
这世上其实并没有多少意趣,就算是人人都想要的权力,他想要把权力攥在手里?,并不是那些人以为的权欲熏心。相反只有坐到了?那个位置上,他才不用再受人掌控。
“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意思。”
躯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晏南镜下意识扶在腰间?的手臂上,听到身后的人这么说道。
“并不是让你可怜我,而是我真的这么认为。”他笑了?一声,“不管是什么,其实我的兴致并不高。不过?只是里?头有些我必须去要。如果我没有的话,那只能?陷入任人摆布的境地?。”
晏南镜忍不住回身去看他,只听到他道,“现在好了?,有你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晏南镜问。
他灿然一笑,“什么时候,知善之前听我说过?这种话吗?再好听的话,倘若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再怎么声情并茂,也是假的,只要是假的,就必定有破绽。”
她躯体放松下来,完全?靠在他身上,“你啊。”
晏南镜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出口的也只有这么两个字。
辽东冬日严寒,但是有个好处,即使处于酷夏,也没有多少炎热。所以即使在这个时候贴在一起也没觉得?多热。
两人静静地?看着?那边的河水,天际偶尔有猛禽急速飞过?,发?出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