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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玹哈哈一笑,扬了扬手,“不必了。”

他说着,言语里讥讽更为深厚,“我见多了阿叔在?我跟前耻高气扬,现如今这般,我倒是不习惯了。”

齐玹居高临下欣赏够了齐彪面?上的难堪,“阿叔所请之事,我知道了。不过阿叔年岁已高,不适合再领兵作战。”

说罢,让齐彪退下。

齐彪还想说什么,齐玹已经?不看他,径直离开。

齐彪说的,齐玹当?然都懂。但是谁领兵,他都放心不下。

他自己手下那些人,他知道这些人跟着他出其不意抢占时机,还算可用。如果让这些人去领兵打仗,只恐怕是会被齐昀杀得片甲不留。

可是自己麾下之外的人,齐玹并?不信任。

那些人迫于他手里的刀,不得不对?他低头。若是一旦手里领兵,恐怕不是反戈一击,就?是前去投靠齐昀了。

齐昀钻营了那么多年,在?邺城里的名望远远高过他。齐玹从来没有觉得,那些对?他俯首称臣的臣僚和宗亲,是真?心实?意的臣服于自己。

齐玹从城墙下来,想到城外的齐昀越发怒火中?烧。径直去了侯府。

侯府里现如今是他的天下,他一路直接到齐巽在?屋子。

齐巽已经?被他令人打断了脊梁,自脖子以下半点都动弹不得,连开口说话都是奢望。但是意识却还清楚着。

齐玹故意为之,现如今齐巽暂时还不能死?,死?了的麻烦,比活着要多得多。更何况死?了一了百了,只有让齐巽活着,才能更好的受苦。

齐玹让守在?门外的卫士开门,抬步进去,就?见着齐巽躺在?床榻上。即使整个人都不能动了,但是有慕夫人照料,勉强还有个人样,没有他想要见到的狼狈。

他又想到了齐昀,顿时火从心起,在?慕夫人的尖叫里,一把抓住了齐巽的发髻,将人从卧榻上拖拽了下来。

手指抠入发髻里,抓紧了齐巽的头颅往那边矮柜上用力的撞上去。

齐昀的计谋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是却束手无策,拿不出应对?的办法。天子的诏令发出去,给那些豺狼虎豹对?齐昀下口的借口。可是齐昀不伤分毫,也无人敢真?正动他。

齐玹心里越发窝火,手上的力道更重。鲜血迸溅上了他的衣襟和脸颊。

慕夫人的哭叫都已经?变了声,她哭喊着扑过来,要从齐玹的手里把齐侯抢回来,却被齐玹轻松的甩到了一边。

“他至少也做过你的父亲。”慕夫人背脊撞在?地上,痛得几乎无法起身,依然强撑着喊。

齐玹嗤笑,“你说过了是曾经?,父亲?我自己有亲生?父亲和生?身母亲,你们公母两个又算是什么?”

慕夫人的哭叫戛然而止,呆愣愣的望着齐玹。

“齐巽没有儿子的时候,把我过继过来,随便养着好玩。等有了亲生?子,毫不犹豫的将我赶出门去。你们公母两个,不过是将我当?做一只丧家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如今又和我说什么父子亲情?”

慕夫人呆愣愣的望着齐玹,好会无言以对?。

这时候齐巽身上突然传来一股恶臭。

断了颈椎之后,齐巽大小溲都无法自控,和那些牛马牲畜也没有多大的差别。齐玹满脸嫌弃,径直丢开他。

掉头径直往齐巽那些年少姬妾的住处去。

夜色逐渐浓厚,入夜城墙上各处点了火把,人倚在?城墙上,可以看到那边也有细微的火光摇动。

城门校尉望着那点火光,忧心忡忡。齐昀越是不动手,他们这些人心里也就?越发惶恐。头顶上日夜悬着一把刀,却不知道这把刀什么时候掉下来。

有时候想着,与其这么煎熬,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正想着,一顿甲胄的摩挲声。城门校尉看过去,只见着几个眼熟的将官走了过来,城门校尉正要开口,寒光在?火光里乍现,瞬间?就?没入他的肚腹里。

邺城里到了时辰之后执行宵禁,除却巡逻的兵士之外,大道上再无人影。

巡逻的兵士,见着前方有几人迎面?而来,立即喝住盘问。

夜黑风高,即使持着火把,也看不清前方人的面?庞,“尔等何人,宵禁出行不要命了?”

夜风将火把的光吹的左右摇曳,对?面?领头的人的脸,在?火光下也模糊不清。

领头的人默不作声,袖口微抬,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一只弩箭就?从袖口里发出,径直将盘问的兵士射倒在?地。

领头的一动手,后面?的人纷纷响应,那队前来盘问的兵士还没来及搬救兵,纷纷倒地。

郑玄符拉下头上的兜帽,看了看天上,现在?是子时时分。

黑暗里陆陆续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第209章

夜色下突变横生,城门校尉倒下的时候,眼底里满是惊诧。尸首颓唐倒地,将官大呼,“开城门!”

他们已?经被围了很长时日,外面的人围而不攻,日日见着,头?顶上如同悬着一把刀,日日夜夜对?着。内里有人动?了开城门的心思,私下和几个同僚们一说,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可是随着时日推移,逐渐变得积极起来。

白日里的那个鸟君侯,嘴上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个乱臣贼子罢了。那道?天子诏令,明眼人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能坐稳局势也就罢了,可是现如今看来,那个鸟君侯瞧着就是自身难保,每日里除了睡老君侯的那些姬妾之外,也没见着有什么自救的本事。

既然这样?,何必拿着自家身家性命去和一个乱臣贼子共进退?

城门校尉的属官听闻惊变赶紧跑出?来,然而和地上躺着的上峰一样?,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到底怎么会事,也成了刀下冤魂。

一不做二不休,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时辰拖长一些,闹不好?就要出?岔子。脑袋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万万没有迟疑的道?理。

将官们挥刀直接将城门校尉以及属官的头?颅砍下来。

“何歧事从?乱臣贼子,现如今我等已?经将何歧一党全?数斩杀。速速开城门迎接中郎将入城,斩杀叛逆!”

“迎接中郎将入城,大有赏赐!”

原本微弱的火光,在高亢的呼声里,徒然上蹿了许多,火光熊熊照亮了他手里满是鲜血的头?颅。

头?颅满面鲜血,但在火光下嘴巴大张,两眼圆瞪。还是死前的那副惊愕的模样?。

不知道?是死人的头?颅还是那番话,守在城门出?的兵士们,在见着同袍们如同潮水涌上来,并没有阻拦,反而随着那人潮一股脑的涌向了城门。

“君侯大事不好?了!”

齐玹的心腹满脸惊慌失措闯入到内寝里。

内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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