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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辰。”

华瑶的脏话堵在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谢云潇的生辰是哪一天,也从没问过他,只记得他曾经告诉她,他比她大了?四

?个月。这么?一算,他的十八岁生辰确实?应该是这个月的事。

她没给谢云潇备礼,心中有些?理亏,眼中倒是波光流荡,情真意切:“嗯,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我特意来你房里?等你,为你庆生。”

谢云潇道:“是么??”

华瑶点头:“千真万确!”

电闪雷鸣的雨夜,严冬的寒气隐隐渗入室内。谢云潇用被子把华瑶捂得严严实?实?。她拿被角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潋滟如春水,含情含睇地凝望他:“你不相信我吗?”

谢云潇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信你又在骗我。”

雷电的明?辉时不时地一照而过,别有一番意趣。华瑶觉得好玩,随口说:“你和你大哥都要外出?巡逻,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休沐,正巧又碰上你的生辰。我在你的房间里?等了?很久,等得蜡烛都快燃尽了?。你不信我,我一点也不生气,只能怪我自己,把心拴在了?你身上……情丝如茧,作?茧者自缚难解。”

谢云潇低头一笑:“你不懂何为情爱,却?比谁都能说会道。”

华瑶蹙眉:“谁说我不懂,我特别懂。”

她博览群书,曾经偷偷读过春情话本,书中的那些?淫词艳语,她至今倒背如流,怎能容忍谢云潇的轻视?

她记得话本里?常说“亲一个嘴”、“享一次乐”,当下就狠狠扯开?了?谢云潇的衣领,强迫他袒露精壮而结实?的胸膛。

通透的雷光突然点亮了?整间卧房,短短几?个瞬息之内,华瑶看清了?谢云潇的目色,既深幽,又洞彻。

她忍不住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尝到的滋味甚美,清香可口。她认真地亲了?他好一会儿,有时也舔一舔,不住地往下,停在完美的锁骨上,含着凸起?的硬骨吮一吮,像在偷吃一块香滑的蜜糖。

过了?半晌,华瑶才问:“怎么?样?”

谢云潇哑声道:“什么?怎么?样?”

华瑶解释道:“恭喜你成年了?,我刚刚送了?你一份生辰礼。我并非没有准备,你看,这不就送出?去了?。”

谢云潇离她更?近:“这般贺礼,也送过别人吗?”

“开?玩笑,”华瑶道,“我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能天天亲别人。你是第一个有此殊荣的人。”

谢云潇一手揽着她的后背:“承蒙殿下厚爱,我不胜荣幸。”他的掌心滚烫,犹如一团熊熊烈烈的猛火抵着她的脊骨。

华瑶倍感温暖,欣然道:“好了?,快睡觉吧。”

谢云潇追问道:“我能否给您回礼?”

华瑶不假思索道:“不行!你想都别想。”

谢云潇似乎很难受。他低下头去,在她的颈肩蹭了?蹭。她抚摸他的喉骨,听见他极轻的喘息声,微妙的声息激得她心神一荡。

这一呼一吸之间,华瑶的香气又透入骨里?,更?难自抑。谢云潇自言自语道:“以后少来我房里?过夜。”

华瑶打?了?个哈欠,呢喃道:“不,我想来就来。”

谢云潇暗忖,她既没有心,果?然也没有良心。她方才说,情丝如茧,作?茧者自缚难解。这句话,无论如何用不到她的身上。

屋外的急风骤雨来势汹汹,敲窗作?响,华瑶小声说:“凉州的上元节也有灯会,后天要是不下雨,你带我去看看延丘的灯市。我想见识一下延丘的风土人情。”

她快睡着了?,口齿不清地问:“好嘛?”

她听见他答了?一声:“好。”

他又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当年在京城……”

她沉入梦乡,不记得他后来说了?什么?。

*

隔天一早,雨停了?。到了?晌午时分,大街小巷的积水全被清理干净,六街三?市都开?始张罗香花灯烛,家家户户悬红结彩,道路上锣鼓喧天,人烟稠密。

众多少女少男头戴假面,腰缠锦布,扮作?五谷之神、花果?之神、九天鹰鸟,四?海鱼虾,随着乐声而舞。

直至傍晚,五光十色的灯辉照耀夜景,遍地灿烂,满街明?莹,酒楼茶馆之外挤满了?人,还有摊贩在路边叫卖应时小吃,烹炸煮煎炒炖的菜品样样俱全。

华瑶看花了?眼。她兴致勃勃:“你们凉州的灯市很热闹啊。”

谢云潇道:“没有丝竹管弦,只有鞭炮锣鼓,不嫌吵么??”

武功越高的人,耳力越强。华瑶明?明?也受不了?鞭炮的吵闹,却?说:“流传多年的民间风俗,自然有它的道理。”

她和谢云潇都戴了?面具,正如两?年前他们在京城共度的那一夜。

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华瑶牵住了?谢云潇的手。

两?年前,她就看中了?谢云潇的手。眼下他们混熟了?,她可以随便摸了?,心情好得很。她高高兴兴地停在一处摊位之前,买下两?块凉州软糕,包在油纸里?。她左手抓着油纸,右手牵着谢云潇,正要去河边租一艘小舟逛灯,不远处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那二人未戴面具,正是戚归禾与汤沃雪。

戚归禾身穿一件淡蓝衣袍,长身玉立。汤沃雪立在他的身旁,手里?提着一只精巧的莲花灯。

铁丝撑起?莲花的枝叶,浅红纱绸捧出?朵朵花瓣,花芯的灯烛莹光绮丽,汤沃雪的双眼远比花灯更?明?亮。她似羞似喜,含羞含笑地问:“你亲手做了?莲花灯给我?”

戚归禾两?手背后,低语道:“我只怕你不喜欢,不愿意收。”

“将军,”汤沃雪忽然问,“你的心意,亦是如此?”

戚归禾与汤沃雪相识多年,算是一对青梅竹马。

戚归禾是镇国将军的长子,天生一副习武的好根骨。自幼年起?,父亲每日督促他练武,他学遍了?刀剑拳法,融会了?百家之长,当然也受过不少伤。他与汤沃雪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汤家的医馆里?。

彼时,汤沃雪的祖父亲自为戚归禾正骨。汤沃雪则在一旁细细地观摩。

祖父称赞戚归禾年纪轻轻,修得一身精纯内力,境界高妙而深远。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戚归禾的衣扣,要查看他肩膀和后背的伤势。

那一年的戚归禾十二岁,已经懂得了?男女大防。他非要让汤沃雪回避。

汤沃雪瞪圆了?一双眼,对他破口大骂,直说什么?“医者仁心”、“病患无男女”,又训他古板守旧、陈词滥调,她不屑于偷看他的身子。

骂完这话,她就跑了?。

汤沃雪的祖父没管孙女,先帮戚归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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