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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力的大手,不容置疑地握住她的手、用力下压,吻住她的脖颈、锁骨,蓄势待发的焦渴,即将突破隐忍的俄罗斯超级坚果大列巴。

千岱兰猛然缩回手,不慎碰到桌上碗碟,暖热的乳白莲子羹洒在桌子上,蹭到她裙子腹部位置,像给昨天未完成的荒唐绯,事添了结局注脚。

不明就里的叶熙京,只看到女朋友疑似被烫伤,他立刻抽出纸巾,想给她擦。

千岱兰推开她,垂首往卫生间走,视野中看到叶洗砚站起来。

“哥……还是你……”

叶熙京说了什么,千岱兰没听清,她洗干净手,从面前的镜子中,看到叶洗砚走了进来。

他的衬衫衣袖还未放下,有伤疤的那只左手将一个小瓶子轻轻放在她旁边。

“将这个喷在衣服上,”叶洗砚像一个客气的哥哥那样讲话,“能除掉油污。”

“好的,谢谢你,”千岱兰也像一个客气的弟妹,“我知道了。”

叶洗砚微微颔首,然后离开。

交谈时,他一直在看着镜子,没有看她。

但千岱兰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擦干净裙子弄上的莲子羹,她缓慢后退一步,走到叶洗砚刚才站的位置,努力踮高脚,模仿着他方才的视线,盯着面前的镜子,想知道对方究竟在看什么。

然后。

她看到自己今天的旧裙子衣领口,若隐若现的一个鲜明吻,痕,因为过于用力而呈现出浓郁颓靡的紫色。

这是昨夜里,叶洗砚留下的。

她过于在意奈栀上的那些指痕和草莓印,以至于忽略掉锁骨稍靠下位置的这一个。

千岱兰以为它会被严密地遮住。

就像他们都会严密地假装什么都未发生。

第9章 如坐针毡

今天的车格外拥堵。

杨全打电话来,说预计还有十五分钟抵达,这十五分钟内,如坐针毡的千岱兰,换掉了那件旧裙子,穿上长袖长裤,把脖子和锁骨遮得严严实实。

可叶洗砚脖子上还有抓痕。

这是他们的“罪证”。

叶熙京提出将裙子洗好后送过去,被千岱兰一口气拒绝。

“不要再和我说话了,”千岱兰说,“我现在很生气,你一和我说话,我就想野蛮地攻击你。”

叶熙京闭上嘴。

“等我气消了,再找你聊天,”她说,“现在最好闭上嘴巴,谢谢。”

叶熙京还是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能消气啊?”

千岱兰说:“你这样的话我永远都消不了。”

叶熙京只能闭嘴,向哥哥投去求救目光,想让他暂时充当一下这僵硬关系之间的润滑。

一直以来照顾他的叶洗砚,这一次却保持了沉默。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弟弟的窘迫,面色如常地

和千岱兰说些很客套的话。

“新工作怎么样?”

“哥哥,我还不知道,明天才是第一天上班。”

“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谢谢哥哥。”

……

一般情况下,到了这个阶段,寒暄话结束,就该站起来告别了,可不知道怎么,杨全迟迟不到,眼看走不了,千岱兰索性问出口。

她已经找不到其他人商量了,殷慎言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况且又是理工科,计算机行业的,不一定懂这些规则;而她一时间也找不到比这兄弟俩更有阅历、文化的其他人。

“……我还真遇上了点麻烦,”千岱兰开门见山,“是这样的,店长让我取个英文名,我没怎么接触过老外,也不是很了解名字方面……我现在给自己想了俩名字,一个Cherry,一个Candy,哥哥觉得哪一个更好?”

叶洗砚在倒水,摇头:“这两个都不合适。”

“为什么?”千岱兰问,“是太大众化了吗?”

“Cherry在西方文化中有处,女膜的隐喻,”叶熙京抢先为女朋友解答,“所以他们会把’lost cherry’作为’失贞’的隐喻表达……我觉得不太合适。Candy虽然是糖果的含义,但很多脱衣舞娘喜欢用这个英文名字,剩下的Angel,Raven,Destiny……都是白人夜店里脱衣舞娘常用名。”

“我又没问你!”千岱兰警觉,“你怎么知道夜店里脱衣舞娘常用这些名字?”

叶熙京立刻说:“雅思老师提到过。”

“好了你可以不说话了,”千岱兰哼一声,语气放软,“我才没有问你。”

叶熙京从善如流,立刻打手语,比比划划,问千岱兰。

「那我可以这样和你说话吗?」

他先前参加过帮扶听障和语言障碍者的义工项目,还教会了千岱兰打手语。

这几乎是他们之间默认的小情,趣,一旦吵架,千岱兰不想听叶熙京说话时,他就打手语来哄她。

千岱兰侧坐过身,不肯看他。

叶熙京继续无声地比「我爱你」。

千岱兰还是不肯看他,但忍不住被他的举动逗得笑了一下,又立刻板起脸,决定不去看他的模样。

旁边,一直静坐的叶洗砚终于开口,冷冷静静的一句话又将她拉回正题。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叶洗砚问,“什么要求?”

“希望能和我本人符合吧,最好客人一听到名字就能想起我,”千岱兰想,“做销售嘛,最好能给客人留下重要印象。”

叶洗砚说:“Jasmine怎么样?”

他的回答很快,快到像这个名字一直存在于潜意识里。

千岱兰努力回想:“茉莉公主……那个Jasmine?苏丹的茉莉公主?”

她看到叶洗砚表情凝滞。

“茉莉”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

“对不起,这个不合适,”叶洗砚说,“很多在英美生活的印度人喜欢用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个素食主义者,不适合你。”

千岱兰坚持不去看他衬衫衣领下、自己造成的抓痕:“也有点复杂了,不适合顾客记——”

这种感觉很奇怪。

旁边就是叶熙京,就像小黄片里沉睡的丈夫那样无知无觉;千岱兰发现自己变得没办法正视着叶洗砚、和他自然交谈。

她担心眼神会出卖自己。

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会被出卖——她在畏惧那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隐秘。

“别担心,能去你面试的那家店买衣服的人,”叶熙京笑着说,“虽然说不上学历多高,基本上还是能读懂英文名字的。”

“谢谢你再度提醒我这个初中毕业生,”千岱兰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一直讲一直讲,天天在这里叨逼叨。”

话出口她就有点后悔——今晚的情绪真的一直在失控,面对叶洗砚的不自在,三人相处的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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