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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再把自己的牙膏牙刷往一旁的青砖上头那么一摆,生活气息瞬间就浓郁起来。
那一米长的弹力绳她暂时还用不到,此刻就取出来打了结,绕了几圈,费了一番力气才将一直乱七八糟的头发绑了起来。
剩下的东西则往干草堆上一摆,提着红桶就匆匆出门了。
离小树屋走路大约两分钟的坡度下,大约三五亩的小池塘清可见底。
但在此之前,怀榆除了洗手,是一点也不想碰这个水的。
如今有了容器和净水片,她果断又翻找出一根藤条来挂住水桶,然后往池塘中央一丢,只需要小心且费力的拉拽一番,大红桶里的水就有七成满了。
大约是考虑到她如今的储水需求,这个红桶真的很大,哪怕如今提进屋子后只剩六成半的水,看起来也足有三十升了。
怀榆小心的数出10枚净水片来扔了进去,想了想,又多扔了一片,然后微微的晃着水桶。
净水片迅速的分解,水中的微生物正在被消灭。
按照原计划,她应该先用毛巾额外做一道初步过滤。毕竟净水片只是杀灭微生物和虫卵等,并不能让水中一些杂质消失。
但……
算了吧,营养液维持生存就行了。
她现在上厕所很不方便,尽可能少吃少喝一点吧。
接下来……
有打火机了,自然是趁着天还没黑,去将远处小树林里的被修理下来的枯枝枯叶都带回来啊!
晚上生一堆火,也不至于六七点钟天黑了就要躺下。
躺下本身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假如没有被子,取暖只能钻进睡袋里,又没有手机……
怀榆心想,她要不是足够坚强,岂不是要夜夜垂泪到天明?
手艺相当一般的树藤网子再次被她拖着前行,前方的小树林曾经也是一片茂密繁盛的山坡。
而在植物变异后,异植防御军带着大家一寸寸犁遍了整个花城的地方,树林里有过异动的树木也全都被砍了下来。
之所以没有斩草除根——植物被斩草除根了,大气环境改变,人类也会走向灭亡的。
如今全国上下对荒原的半防御半驱赶状态,也是基于这个考虑。
而小山坡也当真只剩这么光秃秃几根发茬子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成气候又重新生长的小树苗。
怀榆一边咔嚓嚓把枝杈太多不好拖动的干枯树枝踩断收拢,一边又满怀期待:
“等这场春雨结束,野菜和蘑菇都该出来了吧?”
第14章 有门啦!
大大的带着分叉的细小枝干被怀榆直接拖到了树林外,孔洞大的能钻人的树藤网兜兜起了满满的松毛树叶。
太阳已经落山了,她抓紧时间,一趟一趟,把这些都拖到了树屋边缘。然后顾不上整理,只赶紧拿青砖在树屋的中心靠门处,围出了简单的方形。
枯叶被放了进去,伴随着打火机“啪”的一声,怀榆盯着火苗,突然有种莫名的怔忪。
同样,也有了莫名的安全感。
顿了顿,她将枯叶引燃,然后拿过一旁的细长树枝一一掰断,缓慢的将火堆点燃。
暮色中,橘色的火光照着她的脸,疲惫和满足交织,映出了她脸上平和的神情。
…
树屋两米出头的高度并不能阻挡热度上升。但好在足够空旷,火也没那么大,目前短暂使用还是无忧的。
怀榆走出门外,拿着树枝树叶去远处刨坑解决了一下五谷轮回的大事——
卫生纸是舍不得用的,只有两卷,万一接下来遇到自己的关键时刻怎么办?
好钢要用到刀刃上,好纸要用在生理期。
而且,托了营养液的福,因为是粘稠液体,而且不停在出汗劳动,所以她不至于每天都要上好几次厕所。
等她再走了几分钟去池塘洗完手回来,远远看去,只能看到自己树屋的模糊轮廓,却透不出里头的一丝光亮来。
怀榆有点愣住了。
这个防水篷布说是轻型,但其实真的很重,她一直以为是防御军那里没有更轻便的。
可如今看来,这防水篷布正因为厚重,反而能够隔绝光亮。
她之前没有想过,原来在野外的深夜里不透火光,不被人轻易发现,反而是一种莫大的安全保障。
而等她绕过后方从门口进了屋子,恰好一阵风吹过,被青砖围住的“火盆”里,火星子噼里啪啦就往更远处的干草堆飞去。
虽然距离空的够远,但燃烧这种事,一丁点的风险也足够危险了。
怀榆:……
就,干草是不能再这样放了!
她看了看一旁被净化片净化后的水,底下厚重的沉淀物。再拧开一旁的矿泉水桶,倾斜着大红桶,小心翼翼的将净化后的水倒了进去。
天色有点晚了。
但今晚要用到水,怀榆于是提着红桶重新出门,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底下的沉淀物清洗干净,而后又提回了半桶水。
火光跳跃着,整个树屋的光亮已然足够,这比她前几天被迫天黑就闭眼的状态要好出不知多少。
还剩下几块青砖,她干脆拿它们搭了个小小的台子,将自己今天得来的牙膏牙刷等都小心的放在上面。
至于两卷宝贵的卫生纸和卫生巾,那自然是摆在自己床头的青砖上了,C位可见一斑。
这么一番折腾,等怀榆再一次往火堆里填了柴之后,感觉今天的营养液都变得美味了。
而肚子填饱之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
塑料矿泉水桶里的水小心翼翼倒在盖子上,新的硬毛牙刷拆封……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刷了两遍牙,怀榆这才畅快的笑了起来!
谁懂啊!口腔里清新舒爽的感觉,实在太太太美妙啦!
她找了根干枯树枝架在框架上,高度和方位正好在火堆的侧方,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
一件袖子上破了大洞、衣领和前襟也仿佛被人硬生生扯开缝隙、以及脏的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呃……呃……这什么材料怀榆也分不清,反正大概不是很贵的一件短风衣?
宽大宽大,看得出版型相当一般。
怀榆脱下来就直接扔桶里了。
然后是内搭——一件已经不白的白T,没弹性,但比较厚。
树屋里安安静静,尽管还没有门,但火堆的热度已经开始散发。
她把衣服放在桶里耐心揉搓,因为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只好在青砖上耐心的搓。
水淅淅沥沥从垫起的青砖上流下,很快又顺着缝隙流入土壤。等到两件上衣的泥灰象征性搓洗完毕,就将它们搭在火堆旁的架子上烘烤着。
随后,怀榆又脱下了那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蓝的牛仔裤。
啧,上头全是泥巴,以至于桶里的水都只能提到外头去倒。然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