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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寝房等他不合礼数……”
“你就得在寝房,侍寝。”小妖说。
“当然可以,原来是找我侍寝……”岑浪后知后觉咂摸出这两字意思,抬头追问,“是字面意思上的侍寝吗?”
一众小妖整整齐齐地点点头。
岑浪大惊,看看门有看看房檐儿上的雕凤,抬起手用指节蹭了蹭眉心,终于吐出下一句话:“你们弄错人了吧?我是个男的。”
一众小妖又整齐地摇摇头:“没错,就是你。”
娘的,这哪里是妖界,捅了断袖老窝了!
岑浪微微一笑,拔腿就跑。
一口气跑到庭院大门,只见刚刚架过他胳膊那绿皮妖正赤着上身站在门口扎马步,臂膀上爆起一条条经络,一拳敲下,将地上的巨石敲得粉碎。
妖兵砸完石头,转过身,又再次手握成拳,骨节嘎吱嘎吱响,盯着他露出满口獠牙:“你想跑?”
岑浪拔腿就跑跑回先前那间寝房,老老实实坐到了床上。
他可不能被捏死。
他等啊等,觉得九重天上的那只鸡都已经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也烧断了锁他还没见着那位无妄城城主进屋临幸他。
岑浪哈欠连连,头瞄着枕头一歪: 睁着眼等也是等,闭着眼等也是等。
床榻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梧桐木香气,先前没留意,现在闻到,迷糊糊想起自己以前会捡别人不要的梧桐木边角料锉成玩具,给阿捡啄着玩儿。
阿捡就是他那徒弟,那时阿捡还不会化人形,只能啄木头玩儿。
阿捡这名字也是随便起的,反正那小子听不见。
所谓以前,那真是很以前的以前了。
岑浪蹬掉鞋袜,蜷起身体阖上眼。
本只打算小憩一会儿,没想到竟真的睡了过去。
“沈惊鸿,你坑杀俘虏!你算什么护国大将军!”
岑浪一骨碌坐起来,抬手摸向自己脖子,头还在。
胸口似有千斤顶压着,喘气稍深一些便是一阵锐痛。
不睡了不行吗,真他娘的,一刻不让消停。
他小口喘着气,抬眼看向紧闭的门。
那门像是与他心有灵犀一样,倏然打开。
沈醉没想到会见到屋里这副光景。
床榻上的男人眼眶泛红,像是刚哭过,下颌线条透出几分倔强,本就又薄又透的白衣裳紧紧贴在了身上,叫那具身体一览无余。
似乎是发现他在看,受不得狎玩的目光,别过了头,屈辱地抬手扯了扯肩头的布料。
岑浪皱着眉。
做噩梦出一身汗,他才留意这给他的是啥破衣服啊,一出汗全粘身上了,腻腻歪歪的。
考虑到沈醉在外的名声相当不好,岑浪打算再努力一把,看看能不能跟这人讲道理。
想着,他腾地站起来:“城主,你强抢民男有违妖界法度啊!”
沈醉走到桌边,低低咳几声,摘下脸上獠牙面具,随手丢在桌上。
岑浪微微张开嘴长这样?长这样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这是一张长到他心坎儿上的脸。
狭长的眼型,略微下勾的内眼角,左眼尾还有一颗恰到好处的朱砂印记,配上高鼻薄唇,白得隐约能见到皮下青绿色脉线的皮肤,还有一副宽肩窄腰大长腿……
断袖而已,行,我可太行了!
岑浪腾地坐下了。
沈醉知道外界编排他的那些骇人传言,无非是每一个从他床上下去的都被凌虐致死之类。
不然眼前这人也不能吓得站都站不住,直接坐回去。
可这人明明在怕他,却仍逞着强抬头与他对视。
他早就注意到九支夷身边的这个人。
不仅样貌过于出色,还总是一副疏离冷淡的神色,被妖兽的血溅到脸上,也只是不惊不惧地抬手擦擦了事。
那副模样像一颗种子长在了沈醉心头,生根发芽,叫他越发想在这人脸上看见其他表情。
他抬手捏起岑浪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睨着对方:“有违妖界法度?在这儿,我才是法度。”
岑浪点了一下头:“对对对。”
沈醉品出几分怪他仗势欺人的意思,也不恼,手指顺着岑浪的下巴往下挪,滑到衣领口停住。
那领口松松垮垮,沈醉稍稍一垂眼,便看见两条对称的锁骨,以及锁骨之下的胸膛。
并不是那种没见过太阳的惨白,而是浓稠蜂蜜一般的蜜色。
沈醉脑中轰一声,两手抓住岑浪领口,刚要向两侧一拽,对方的手忽然盖住了他的手:“别撕,我自己脱。”
这时候,这人居然还端着那份傲气逞强。
沈醉直接吻住了对方嘴唇。
紧接着,沈醉手也抬上来,本想捏住岑浪下巴强迫岑浪张嘴,谁知道没等他撬,身下这人却主动张开嘴,甚至想撬开他!
沈醉吓一跳,倏地退开,手臂伸直将自己撑得高了些,审视着岑浪:“你做什么?”
岑浪盯了他片刻,清了清嗓:“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你是不是……比较希望我反抗?”
沈醉沉吟片刻,皱起眉:“别以为耍这种把戏,我就会放过你!”
岑浪这一回兢兢业业时刻谨记“反抗”,可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得反抗到什么程度,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一口气已经吐在他锁骨上。
锁骨上面就薄薄一层肉,稍有风吹草动,便格外明显……他感觉很痒。
整个头皮都跟着那股痒意微微发麻。
岑浪未曾与人如此亲近,正兀自震惊这事儿比他预想中更加洪水猛兽,早已将“反抗”抛到了脑后。
被抚弄得飘飘然,沈醉忽地偏头吻他的脖子。
吐息落在岑浪喉结附近,凉意当即如毒蛇般缠上来,岑浪蓦地伸手,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别碰我脖子!”
惊惧之下,忘了收力道,沈醉被他从床头一掌推到床尾,“咚”一声闷响,沈醉后脑勺正正磕在床柱上。
眼一闭,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岑浪赶忙儿扑过去扶了一把,没让沈醉栽地上。
他双手抱着沈醉的头,小心翼翼地挪回来放枕头上,不禁暗自感叹:就这还大妖,也忒脆弱了!
他这儿被撩拨得不上不下,不甘心,琢磨着把人弄醒继续搞,于是抬起手在沈醉脸上抽了一巴掌。
沈醉纹丝不动。
又左右开弓抽两巴掌,还是不动。
岑浪叹了口气,知晓对方一时半会醒不成了。
一股椒盐香味忽然顺着门缝钻进来。
他侧耳去听,门口俩守卫正窃窃私语。
一个问:“你哪里买的饼?”
另一个可能因为嚼饼,声音含混:“王老板家买的,你次不次?”
“快别吃了,你不知道王老板是什么妖?”
“什么妖?”
“他可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