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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阳也不打算说。
他打算等他们大学毕业许久以后回访母校的时候拉着林夏看。
看见没。
不止你语文好,哥也不差,也曾偷偷对你说情话。
淡黄色的灯光持续亮着,白色的床单上有他们交叠的影子,林夏亲昵地搂着祁修阳没再说话。
非常安静,祁修阳能听见他的起伏的呼吸,和心跳。
祁修阳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林夏喊醒他的时候天还没亮,两人洗漱一番退房进了车站。
上车的时候祁修阳和同车厢的一个小姑娘换了座,两个人坐在一起靠着,他又将近昏迷地睡了一会儿,醒来已经快到淮中了。
李女士打电话问他们到哪儿了,祁修阳看着地图说快了,并且有感而发地感慨:“终于能理解别人口里恨不得坐火箭飞回去的滋味了。”
“你们两个路上慢点,中午就能见着了。”李女士笑着说完挂了电话。
林夏给他开了瓶饮料:“喝点冷静一下。”
“……”
到站时还不到十一点,两人拦了辆车,直接去了医院。
淮中十字路口的红路灯标牌和周遭的建筑物飞快地倒退,瞳孔中映出了各种各样的倒影,祁修阳和林夏坐在后座手握着手,对着玻璃窗相视一笑。
二十分钟后淮中市中心医院。
两个大男生齐头并进冲进了门诊部,顿时鸡飞狗跳,有阵风刮过去,值班的护士翻了白眼:“谁啊,这么没素质——”
“姐姐好,请问一下妇产科在哪儿?”
护士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脸:“从这里出去对面就是,妇产科在十一楼。”
林正誉知道他们到了已经下来接,但没他们跑得快,刚走到住院部的门口,见到他们也没多说话,就是眼睛盯着林夏不停地看。
三人往前走着,完全是祁修阳一个人在说话,林正誉回答是或者不是,林夏全程沉默不言。
这父子俩弄得祁修阳堂堂话痨都快找不出话题时他们终于走到了病房。
病房里李女士正抱着裹着看不到脸的孩子坐在床边,李芙蓉躺在床上,两人见他们来皆是神色一喜。
祁修阳迫不及待地跑到李女士面前看孩子,他被这个眼睛还睁不开的小奶娃萌的手脚无处安放,噘着嘴先么么两口:“小宝贝儿,哥哥来了,还有个小哥哥。”
说着他伸手去拉林夏。
而小奶娃的亲哥林夏走过去垂眸看了几秒,神色十分纠结,斟酌半晌评价了两个字:“真丑。”
“不会说话就闭嘴。”祁修阳压低声音警告并且毫不犹豫给了他一脚。
林夏:“……”
“小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李女士笑着解释:“过两天就好看了。”
林夏淡漠的哦了一声。
祁修阳伸出手指碰了下婴儿的小爪子:“名字取了吗?”
“小名叫丘丘,大名还没定。”李芙蓉看向林夏说:“小夏,我和你爸商量了,你弟弟的名字让你取。”
林夏轻皱眉:“这种事情还是你们商量吧。”
他话音刚落后背就被人轻轻戳了一下,戳他的人生怕他没有察觉,又连续戳了好几下,恨不得给他的衣服戳出个洞。
“……”林夏话锋一转,语气波澜不惊:“我没起过名字,让我哥帮忙参考还可以,不然我怕起不好。”
林夏从来没说过这么委婉的话,李芙蓉松了口气,顿时开心道:“好啊,要辛苦你们两个哥哥,给我们丘丘选个好名字。”
“好嘞。”祁修阳嘚瑟的眼睛笑弯了。
当初韩次年有了弟弟妹妹时祁修阳心里羡慕的无法形容,现在丘丘在他眼里和亲弟弟差不多,能给亲弟弟起名字多酷啊鹬徙。
“你修阳哥一会儿就去买最新的字典,给你想个最独特的名!”祁修阳拍着胸脯说。
李女士没眼看:“祁修阳,你出门别说我是你妈,太二了!”
林夏唇角察不可几扬了扬。
祁修阳:“……”
因为创业刚起步,国庆正是忙项目的好时间,韩次年作为合伙人只能苦逼地留在平京工作,没能一起回淮中。
收到祁修阳的炫耀短信时他立刻回了一排滚。
不过因为他非常土豪地给小丘丘甩过来了个大红包,以人傻钱多土豪哥哥的身份成功挤进了小丘丘哥哥的名单里。
“摸摸看,挺软的。”祁修阳戳着丘丘的小手示意林夏碰一下。
林夏用指尖飞快的点了点。
“软不软?”祁修阳问。
林夏绷着嘴角别扭地说:“还行。”
有人语气极其勉强,实际上移不开眼又挪不动腿盯着小丘丘看,典型的口嫌体正。
两个小时后,李女士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因为奔波长出来的邋遢胡渣和眼下的灰青,让下班的祁总开车把他们送回家。
“收拾收拾,洗个澡好好睡个觉。”李女士嫌弃地说。
于是两人弟控回去以火箭般的速度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补觉,默契的下楼打车去了医院。
弄得李女士哭笑不得,直接把孩子丢给他俩,让他俩仔细看着。
林丘丘的脸蛋看出不什么,但他的眼睛长的和林夏几乎一摸一样,不过小孩子的瞳孔更大更黑,清澈中透露着迷茫。
祁修阳趴在摇篮边看了会儿轻啧:“其实你,咳咳,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这话隐晦的林夏第一时间压根没听出来,愣了几秒,满头黑线地看着他哥,指了指视线在他俩脸上打转儿的小丘丘。
“我又没说出来。”祁修阳压低声音弱弱地道:“我就咳咳——”
林夏没说话,而是起身锁上病房的门。
为了让李芙蓉夜里睡好,林正誉在隔壁多开了间婴儿房,李女士在隔壁,这间只有他们两个和小丘丘。
祁修阳顿感不妙。
“林哥,哥,我错了,孩子还在呢。”他说着想后躲开,但林夏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嘴很快被堵住了:“你,呜,靠!”
上了大学他们有了更多亲密的机会,他们在教室里接吻,在操场接吻,在宿舍激吻,在很多地方激吻,可这个在家长眼皮子底下的吻,最为刺激。
还有密密麻麻袭遍全身的惊慌……
祁修阳甚至不敢沉浸,提着心脏看向门把,生怕李女士来个突击,问他们为什么锁门,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可他又开始忍不住去沉迷。
像是在天堂和地狱反复地游荡,他一边怕被发现一边想要被发现,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皲裂让他很沉重。
“停。”祁修阳整个人双腿发软拽着林夏的衣服,硬朗的胸膛剧烈起伏,喘着气儿:“林夏,别亲了,开门。”
林夏沉默着咬住他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