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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分开,再想汇合又得花时间。

而且既然是来调研,就得哪都去。

即使快到下班的时间,门诊里依旧挤满了人。

哪怕是隔着口罩,问萦都能闻到浓重的消毒水味。

隔着短短三米,曲藿一步三回头的去买药了。

“就在这站会,我只要五分钟就好。”

四周实在太吵,得加大音量才能把话说清楚。

问萦捧着水杯点头同意。

小孩多的地方,永远少不了哭闹声。

哭声里伴随着动画片里打怪兽的声音还有短视频的音乐,问萦被吵得头昏脑胀。

曲藿没让他多等,很快便拎着药折返。

他看出问萦的不自在:“我们走吧,住院部比这里清静。”

曲藿对平宁医院的熟悉程度,远远超出问萦的认知。

他带着问萦七拐八拐,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不知从哪处近道来到了住院部。

“一般学校里做慈善活动,都是在住院部。”

边走,曲藿边和他解释。

“这有什么讲究?”

“没有。”

曲藿很实诚:“就是好拍照。”

问萦:......

真是不出人意外。

“今天我们可能只能在外围看看。”曲藿看向空空如也的导医台。

“值班护士在吃饭,没有预约进不去病房。”

养病的地方,自然不能擅自闯入。

问萦表示理解。

他好奇:“你对平宁医院很熟悉?”

“小时候奶奶替医院送饭挣钱,我给她帮过忙。”

“难怪了。”

四周太安静,问萦的声音不自觉放缓。

里面进不去,他们便在外围简单转了转。

“小藿!”

一道压低后仍然难掩讶异的女声传来。

两人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烫着卷发,微微发胖的中年护士面露惊喜。

“我们这都三四年没见了吧?”

她笑得弯了眼睛:“还记得阿姨不?”

熟人?

问萦看向曲藿。

“刘姨。”曲藿乖乖喊了声。

“欸!好孩子。”

姓刘的护士快走几步,慈爱地看向他:“上次还听药房的老程提起过你,都长这么大了。”

“第一次见你,你就两三岁,这么高。”

她微微俯身,比了个膝盖高点的高度。

曲藿和和气气:“是,刘姨倒是没怎么变。”

护士笑得更开心了,看向曲藿旁边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问萦。

“这是小藿朋友吧?”

迎着她探究又好奇的目光,问萦背后汗毛倒竖。

热情的长辈有时候更麻烦。

因为他们会问许多惊世骇俗的问题。

曲藿想要替问萦说话,一个年轻护士从楼梯间探出头来。

“刘姐,208病房那老彭非要出去透气,我们拦不住。”

“去去去,他得的那是肺病,还想着透气!”

刘护士登时急了,她面带歉意地看向两人:“我得先走了,你们有空来住院部多坐坐。”

说罢,她没等曲藿应声,便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住院部根本没有明确的下班时间一说,只要有需要,所有人都得忙得脚不沾地。

这是很常见的一幕,但对于压根没来过医院的问萦,像是来到另个世界。

曲藿看向还在发懵的问萦:“还去急诊吗?”

“急诊长什么样?”

问萦用微凉的手背贴了下脸,缓过神来。

“和门诊一样,就是会更吵点。”

“那就去看一眼。”

问萦给左耳塞了只耳机,播放起舒缓的轻音乐。

平宁医院瞧着大,实际上想要承载这一片所有的病患仍然吃力。

急诊比问萦想象中更乱。

哭喊声里还混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病患对护士的哀求声,还有匆忙又凌乱的脚步声。

生老病死之下,无人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问萦看着四周,虽然心情没好转,却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焦躁的氛围。

忽然,他肩上一紧,被曲藿不容分说带到了一边。

要是放到以前,如此有威胁性的动作,做动作的人早被他条件反射地过肩摔了。

可今天的问萦没有。

“.......”

他一动不动,只是神色复杂地看向曲藿。

曲藿迅速松开手。

“抱歉。”

他耳根红了,但问萦没注意到。

顺着曲藿的视线看去,一个用手背擦着鼻涕的小孩正从问萦刚才站的地方路过。

“谢谢。”

问萦的声音不大,淹没在了嘈杂声里。

“走,这附近有个老偏门,出去很方便。”

曲藿率先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好,你带路。”

【殿下,我记得我在您六岁的时候就很您说过。】

“绅士”的声音幽幽响起。

【不要随便跟着别人走小路,尤其是心怀不轨的人。】

要是被拉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小殿下岂不是会被任人揉搓摁扁。

万一曲藿越看小殿下越好看,上手摸两把怎么办?

问萦跟着曲藿往前走,不甚在意:“他又不是陌生人。”

“绅士”也太敏感了。

【......】

“绅士”沉默闭麦。

算了,殿下开心就好。

尊重,不祝福。

越走越安静,灯火也变得昏黄起来。

“小心看路,前面有台阶。”

喧闹声被抛之脑后,问萦的耳边,全是曲藿声音的回响。

“这也是你小时候经常走的路?”

这很明显是条员工常走的道,寻常病人不知晓。

“不是。”

曲藿举着手机照明,看向一旁墙皮剥落的墙面:“这是奶奶捡到我的地方。”

问萦怔怔地看着他。

没想到是这种理由。

书里面只说曲藿是被在墙根处捡到的,没想到地点就是平宁医院。

“......这么早的事情,你也记得。”

一个不算太好的回应。

但问萦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好些,不会让曲觉得难堪或者难过。

因为这种话题起了头,说什么都不会太愉快。

“我那时候才三岁,又发着高烧,之前的事早忘了。”

曲藿照着台阶:“是她和我说的,后来又带我来过这,所以认路。”

“当心台阶。”

他话锋一转,又提醒了句。

问萦垂眸不语。

“绅士”前些天给他的剧透回荡在脑海中。

【曲藿是被拐走的,不是正常走丢,带走他的是霍家的死对头。】

【那家后面被霍家弄破产了,所以他连仇也没法报。】

“绅士”叹息。

它是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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