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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只想着?引了皇上?过?来,让主子地位高升,好打赏奴婢,奴婢从未想过?要害阮嫔主子!皇上?明鉴!主子明鉴!”
“说来说去,都是宓常在?宫里的事儿,宓常在?身边的人,还不是宓常在?说什么就?是什么!”姜采女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明裳眼神都没给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去问后?面的两个宫女,“你们把捡到的石子丢去了什么地方?”
两人低着?头,一人先道:“方渠姐姐说,主子曾在?温泉旁遇到过?皇上?,故而奴婢们把捡来的石子都丢到了温泉里。”
果然如她所料,明裳抬了眼,温声,“敢问全公公,小公主可?会去温泉?”
全福海了然,立即配合出声,“公主年幼,奴才们都是怕出了闪失,从不曾带着?公主去湖边,也就?是在?御花园里的假山亭子里玩。”
明裳眉心微舒,轻描淡写地扫向?祁姜二人,“既是丢到了温泉里,难不成这些石子会长了腿,自己跑去亭中吗?”
“谁知道宓常在?是不是暗中遣了别的宫人,把鹅卵石丢到了小公主常去的地方!”
祁美人破罐子破摔,既然得罪了宓常在?,宓常在?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不如直接把人压死了,免得日后?找她麻烦。
明裳转过?脸:“祁美人空口无凭,句句都往我身上?泼脏水,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有人指使祁美人,混淆视听,嫁祸于我?”
“嫔妾……嫔妾没有这个意?思……”祁美人着?急辩解道。
明裳直接打断她的话,“祁美人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要空口白牙地添乱,不然容易叫人误会!”
瞧着?宓常在?平时不声不响,说出的话竟如此伶俐。
明裳不管旁人如何做想,俯首叩到地上?,“嫔妾请皇上?清查御花园,找到了谋害皇嗣之人,也好还了嫔妾清白。”
皇后?眸光轻动?,微抿起唇。
李怀修掀起眼,掠向?神色各异的嫔妃,冷声下令,“查,凡牵涉者,按宫规处置!”
……
天色太晚,要查遍整个御花园还要得些时候,嫔妃们回了各宫。
天边悬起一轮弯月,宫里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没几人能睡得安稳。
丽妃拿着?剪刀,垂眸剪了一截烛线,灯罩罩到上?面,烛花爆出噼啪的两声。膳房做好了热粥,清沅端到案上?,见娘娘对着?宫灯神思,放轻动?作为?丽妃披上?了外衫,“粥热好了,娘娘吃些吧。”
宫里头高品阶的嫔妃才有膳房,过?了用膳的时候,要去御膳房取晚膳,还得要看御膳房的大?监脸面,倘若在?后?宫里位低无宠,拿到的也是些残羹冷炙。
皇上?登基,丽妃便有了封号,封到妃位,重元宫的膳房,是皇上?念及她的身子,亲自下令安置,甚至为?此,将御前的一个厨子拨到了重元宫。
清沅见娘娘搅着?调羹出神,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是在?想今日阮嫔小产的事?”
那碗粥堪堪用下两勺,丽妃就?没再用,她侧过?身,一手推开窄榻对着?的槅窗,嘴边噙着?微不可?见的笑,“本宫是觉得有意?思。”
清沅不解娘娘的意?思,微拧起眉,“奴婢愚笨,到现?在?也猜不到倒底是谁害了阮嫔小产。”
“你自然是猜不到。”丽妃望凝着?外面清透的月光,说得意?味深长,“后?宫里有谁会愿意?多一个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皇子。”
清沅望着?娘娘的侧脸,怔了怔神,心绪酸涩复杂。
稍许,殿外宫人进来禀事,“娘娘,后?午府上?递了书?信。”
丽妃抿起唇,见娘娘神色不对,清沅立即接了信笺,抬手让宫人下去。她双手托着?信笺呈到丽妃面前,丽妃只淡淡扫了眼,接也未接,“你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清沅闻之大?惊,惊慌地跪下身子,“奴婢不敢。”
这是娘娘的家书?,她怎敢替娘娘览阅。虽说自先夫人去后?,娘娘与?府上?关系素来不冷不热,可?毕竟是同一宗室,娘娘即便再厌恶母家,也摆脱不了孟家姓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娘娘入了宫,就?别无选择。
丽妃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让你看你就?看。”
清沅硬着?头皮,打开了烫手的家书?。丽妃娘娘与?皇上?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没有人能明白娘娘的苦楚。
府上?全仰仗着?娘娘所承的天恩,老爷贪得无厌,大?公子享乐荒淫,科举屡试不中,便是如此,还要威压着?娘娘求皇上?为?大?公子谋得一官半职。人心不足蛇吞象,皇上?又非先帝爷那般的昏君,怎能听凭后?宫嫔妃的耳边风。娘娘在?宫中已是如履薄冰,又要受母家的处处掣肘,娘娘何不艰辛。
家书?短短两行,清沅看完,惊得脸色惨白,额头重重叩到地上?,不敢将信中的半句念给娘娘。
丽妃垂低着?眼,对清沅的惊慌若无其事,“上?回父亲让本宫求皇上?赐给大?哥朝中正四品的官职,这回,见你如此害怕,难不成是父亲自己想要做朝中的相爷吗?”
清沅白着?脸,极为?艰难地摇了摇头。
见此,丽妃忽然有了兴致,眉心微挑,“那是为?何?”
清沅不语,丽妃意?识到,大?抵是这次父亲的要求更加过?分无理?。
“你直说,本宫不会怪你。”
清沅望着?娘娘清瘦的模样,鼻尖一酸,低下头叩到地上?,哽咽道:“老爷在?信中说,府上?继夫人膝下的二小姐,年岁及笄,业已长成,请求娘娘,引二小姐入宫侍奉君侧。”
汤勺碰到瓷碗的沿儿,发出清脆的声响。
丽妃眸光倏冷,抬手将案上?摆置的粥食茶碗扫落一地,丽妃扯起唇,嘴角勾着?,脸上?却悲恸惊心,眼眶里流出泪水,似哭似笑。
“父亲是想逼死本宫吗!”
清沅满脸泪水,为?娘娘心疼,“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想,老爷只是一时受了人攒使,老爷定不会舍得娘娘受苦的!”
“糊涂,实在?糊涂!”丽妃掐紧了手心,干净的指甲死死陷进了手心里,滴出了鲜红的血,她呼出一口气,嘴角讥讽,“当皇上?是什么人,还妄图献女子进宫,当年临时反叛已经惹得皇上?震怒,若非本宫倾尽全部去助皇上?,孟家早就?没了。”
“皇后?有太后?姑母倚靠,杨嫔仰仗家世颇得圣宠,就?连宓常在?,也因为?其父谨小慎微,从不得皇上?忌惮,反而颇为?讨喜……为?何到了本宫,就?叫那些人惹得皇上?与?本宫生分!”
丽妃消瘦的身形愈发清减,她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