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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回去。

今天上午,好不容易才见?了?他一次。

“皇上不过是照常问了?些话,都是关于北地边防和暗语情况,倒没什么特殊的。”

陈焕又问:“那枫老王爷呢?都是怎么答的,可有异样?”

徐公?公?想了?想,回忆道:“也只是照常回答,但要老奴说,老王爷对云安郡主虽是关心,却总叫人觉得那关心有些奇怪。”

“哦?”

陈焕挑眉,认真看他。

“王爷看起来很怕郡主被他惯坏了?,不小心在宫中?惹出祸事,所以总是将?罪责往自己身上揽,这还没什么,只是……提起暗语泄露为呈国刺客所用时,王爷说[小女御下不严,都是老臣疏于教导,还请皇上降罪于臣],与前面的话接在一起说,猛地一听是不觉得有问题,可细想想,这不是根本就没辩驳,直接给郡主应下了?罪名么?”

“按理说,郡主已经离开北地两个月有余了?,这两个月间发生什么,又怎么能受郡主的控制?想要为郡主说上几句话,辩驳些许,再简单不过了?,就是二位皇子和老奴都会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帮衬郡主几句,生怕错怪了?忠臣良将?呢。”

“噢……”

陈焕垂下眉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他忽而想起前些日子枫黎说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时的模样。

难不成他听到的风声是真的?

据他所知,就是皇上都不能确定那是真是假,也只是得到些风声罢了?。

或许,皇上也是借此探探虚实。

这么看来,郡主不仅能尽快解除禁足,使臣到来的京中?安防,大抵也是要负上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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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查明?真相,解了?郡主的禁足,咱家?理应去问问郡主是否有什么需要。”陈焕拿着腔调开口,掩去心绪,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今日晚些个去趟永安殿,你叫人提前备些点心吃食,要郡主喜欢的,就说是皇上吩咐的。”

“是,不过干爹……”

陈顺欲言又止。

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出口,干爹又要骂街了?。

陈焕心情正好着呢,见?陈顺犹犹豫豫拧了?下眉头。

“要不就憋着,要说就说完。”

“干爹今日操劳大半日,有所不知,午后郡主被永清公?主请去,现下正在公?主那边喝茶呢。”陈顺观察着干爹的表情,“几位皇子殿下也在。”

果不其然,他见?干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陈焕没忍住,气得磨了?磨牙齿。

不愧是郡主,真受欢迎。

才一解了?禁足令,就立刻被请来请去的了?。

要不是他叫人全力配合两位皇子殿下调查,又在皇上问起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给她?说好话,她?能这么快就重获自由吗?

她?倒好,狼心狗肺,一点儿?也不念他的好!

亏他处处想着她?念着她?,还想去为她?送些点心。

他往永清公?主那旁转身而去。

可没迈出两步,又硬生生地停下。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去了?,又能做什么?

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过去一趟毫无?意义。

陈顺小心地唤了?一声:“干爹。”

“罢了?。”

陈焕垂眸,面上看不出喜怒。

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咱们当奴才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没法不在意。

窝着火呢,不发出来哪儿?行,自己憋着不是他的性子。

“到底是谁教你们这么做事的?!不想活了?就直说,咱家?亲手送你们上路!”

去往永安殿的必经之路上,几个太?监整整齐齐跪了?一排。

个个脸上都红肿一片,不知道是叫人打的,还是认罚后自己狠心抽的。

陈焕眉眼阴翳,语调就跟淬了?毒似的,每句话说出来,都让他们忍不住一个哆嗦。

他骂人都没忘了?骂两句自己:“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主子说的都是对的,哪有你们嘀咕的份!”

枫黎还没见?到人,就远远地听见?了?陈焕微尖的嗓音。

她?快走两步,露了?头:“是谁犯了?事,叫陈公?公?如此生气?”

陈焕今日没少在肚子里骂骂咧咧。

当时退一步忍了?下去,可越想就越觉得难受。

他没少暗里帮助郡主,禁足那些时日里,还以为他们之间多?多?少少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氛围,以至于只要想起郡主来,他便觉得欢喜,一个劲儿?地期待下一次见?面。

谁能想到呢,禁足一解,她?便与那些他这辈子都比不上一根手指头的男子谈笑风生了?。

他明?知道应是这样的结局的,他知道这才是对的。

但他就是会不爽,会心里堵得慌,会……

觉得有点儿?委屈。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就连说都没法说,他连表达都不敢。

他不知道一旦说出来,他会面临着什么。

又或者说,他太?清楚自己一旦说出口会面临什么了?。

他连性命都留不住。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不可逾越的鸿沟。

陈焕抿了?抿薄唇,冷淡却尖刻地开口:“郡主不若把这些时间放在几位皇子身上更为划算一些,在意咱家?一个奴才做什么呢?”

“……”

枫黎沉默一下,转而笑了?起来。

她?对跪地的几人挥挥手:“行了?,你们去吧,本郡主找陈公?公?有事。”

他们看看枫黎又看看陈焕,拿不准主意。

毕竟郡主不可能护佑他们,若这会儿?离开了?,日后还是得落到他们陈总管手里。

“方才陈公?公?不是说了?么,主子说的都是对的,听我的便是。”

枫黎再次开口,就是陈焕都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把人全都哄走了?,她?才再开口:“我知陈公?公?身处高位,出了?岔子教训人也是为了?他们好,免得日后犯下大错丢了?性命,可得饶人处且饶人,万一叫人记恨了?,就得不偿失了?。”

陈焕心中?莫名别扭,垂眸避开她?的视线。

他一本正经地阴阳怪气:“他们是否记恨奴才,奴才不知;但郡主替奴才饶了?他们,他们定会念郡主的好。”

枫黎挑眉:“陈公?公?最近与本郡主说话,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怎么感觉陈焕今日气性不小?

真不知道又是谁惹着他了?,一点就炸。

“奴才不敢。”

陈焕嘴上说的丝毫不客气,只是眼神么……

还是偷偷瞥了?几眼郡主的反应。

怕她?真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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