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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
倒是?枫黎笑了起来?,一边啄他的耳朵一边道:“陈公公可以抱住我。”
陈焕面上更烫了。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靠了过去,双臂圈住她的脖颈。
从前他总觉得这样腻腻歪歪的实在可笑,觉得两个人就?不?能好好各站各的么?
这会儿与郡主一连数日没机会相处,只能偶尔匆匆见一面,才?明白真的会控制不?住地想要腻味着,恨不?得这辈子都这么腻在一起。
他在枫黎的默许下,将脸靠在她的颈窝。
紧密无间?地相拥在一起,除了衣裳,再无空隙。
想起隔壁正?殿中的人上人,莫名有种报复的快感。
仿佛背着那些高高在上的男子与郡主偷.情,就?弥补了永远没法让郡主承认自己的痛苦。
他忍不?住带着阴暗的思绪开口:“若有人推门而入瞧见郡主与奴才?如此,只需大叫一声,众人便都知?道郡主这般与奴才?苟且了……郡主要怎么办?”
枫黎眼珠微动,落在陈焕的背脊上。
她淡声开口:“谁进来?,我便杀了谁好了。”
陈焕呼吸短暂地窒了一下。
如今的枫黎是?杀敌无数的将军,手?段不?用多说。
他问:“就?是?皇上也?杀?”
“呵……”枫黎笑出了声,“开玩笑的,即便是?奴才?也?不?能随意处置啊,好歹是?一条人命。”
“那郡主……?”
她咳嗽两声,装出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我一掌将陈公公击飞出去,把驱寒汤摔在地上,说:你这混账奴才?烫着我了!怎么样?”
“……”
陈焕气得脸都涨红了,一把掐在枫黎的腰上。
因为生气,没少使劲儿。
枫黎“嘶”地抽了口气,但不?恼不?火,反而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她捉住陈焕的手?,掌心贴在他的手?背上,拇指轻抚了抚。
“陈公公这性子啊……真烈。”
“郡主自找的。”陈焕哼,“嫌弃咱家?这混账奴才?,便别碰,别抱。”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压根没躲,就?老老实实给她抱着。
他端起一旁的驱寒汤:“汤药已经?温了,郡主还是?快喝了吧,别放凉了。”
“好。”
枫黎接过碗,一饮而尽。
“咚咚。”
敲门声传来?,紧跟着是?陈顺低声的提醒。
“干爹,皇上那边似是?要结束了。”
陈焕一顿,离开了枫黎的身子。
动作干脆,但瞧那眉头微敛的样子,显然是?依依不?舍的。
“时间?很久了,奴才?不?便一直在这儿,就?先退下了。”
枫黎扫过他被亲得微微肿了些的唇,点点头:“去吧。”
唉,就?是?偷偷相处,也?不?能太过分?。
下次得比今天亲得更轻更少一点儿才?行,不?然容易惹人怀疑。
她在陈焕离开后?,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略呆了一会儿,才?走出耳房。
绪白一直听吩咐侯在外面。
她立刻上前:“郡主。”
唤了自家?郡主的同时,眼睛往陈焕刚才?离开的方?向瞥了瞥。
她总是?觉得,这段时间?郡主跟陈总管有些奇怪,难道是?达成了什么合作?
她小心地问:“我看郡主这些天跟陈总管走得颇近……”
枫黎半真半假地解释:“嗯,陈公公会寻合适的时机替我在皇上面前进言的。”
她从不?怀疑绪白对她的忠诚,但正?因为如此,绪白若知?道她瞧上了陈焕,兴许反而好心办坏事,让局面没法挽回,所以,她跟陈焕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原来?如此。”
绪白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真心为枫黎开心。
她叹:“太好了,陈总管终于肯帮郡主了。”
本来?觉得这段时间?郡主放在陈焕身上的心思比往日多了些,心想着即便他再受皇上信赖,也?不?过是?个奴才?,而郡主身份高贵,更是?立下赫赫战功,有天壤之别。
既然陈焕不?知?好歹,没必要待他那般,她直为自家?郡主不?值。
见到如此,才?稍微宽了心。
“此次皇上召郡主前来?,可是?有好消息?”
枫黎摇摇头:“皇上对我的防备比想象中要重,不?太对劲儿。”
她垂眼,眉梢微敛。
她总觉得皇上不?像是?单单防备她。
不?然,她已经?在宫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哪需要这般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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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素来?有礼佛的习惯。
自从年初皇上祭天时遇刺,便更是?看重此事,以求对皇上的护佑。
四月初八佛诞日,太后?携女眷礼佛。
枫黎自然在列。
年初的时候,她就?曾陪太后?礼佛,实实在在地体会过一次一动不?动地跪上许久的痛苦,不?止是?双腿酸软发疼,更主要的是?,太无聊了。
她在北地时有父王宠着哄着,从小就?是?王府中的小霸王,哪里做过这种事。
让她礼佛还不?如给她找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打上几个回合。
这次佛诞日,听闻太后?还特意请了几位高僧入宫,想来?必定要比上次……
跪上更多时间?。
正?愁着,绪白欢欢喜喜地从外面进了屋。
她笑道:“郡主,陈总管方?才?送来?了新衣,说郡主可以着这身去礼佛。”
枫黎将托盘上素净的衣裳拎起来?一瞧,竟然是?件广袖的。
不?夸张,但若需要,可以遮住手?掌。
衣服下面还藏了一个缩小版的九连环,制作很是?精细小巧,刚好可以拿在手?里。
有广袖掩盖,不?会叫人发现。
“陈总管果真是?跟郡主一条心的,郡主真是?厉害,到底是?怎么让向来?油盐不?进的陈总管为您办事的?”绪白忍不?住碎碎念,“绪白可太佩服郡主了。”
枫黎笑了笑,心说,这“法子”要是?让绪白知?道了,肯定是?要惊得跳起来?。
毕竟,太监身份卑微,是?世人眼中最最下等?的存在,少有人愿意与他们为伍。
不?过她自打在战场上看到性命是?如此脆弱之后?,就?越发觉得,人与人没什么不?同。
不?论?是?打头阵的奴隶,还是?普通的士兵,亦或是?身经?百战的将领,就?是?王孙贵胄……
在尖厉的刀剑面前,都那么脆弱。
一刀见血,她轻而易举就?能收割他们的性命。
每次她在将士们的欢呼中取得胜仗时,都有无数家?破人亡。
人的一生太短暂了。
兴许她下次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