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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相搏,今日太后却说郡主杀业太重,奴才真为郡主不平,没想郡主竟是连反驳都不反驳。”

“太后信佛,是真的关心我,我没必要为这点小?事与?一个?真心相待的长辈辩驳。”

枫黎淡淡地笑了笑,到了此时此刻避人耳目的时候也不生气。

思绪非转,眼底透出些许复杂,又偏头轻笑了笑。

她说:“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分得清。”

郡主还是这般通透,怕是绝大多数人都不能?及。

陈焕希望她从北地回到京中能?通透一些,但又怕她太过通透……

以至于对他的感情也不过尔尔。

“我不觉得自己在杀人,相反,是在保护我大燕的子民,我多杀一人,多歼灭一只?敌军,百姓们便能?多安乐一日。”枫黎说话时嗓音不高?,却能?让人听出其中的坚定,“不过话说回来,说是杀业重,倒也没什么?错,死在我手上的人又何止百十?”

陈焕被她牵着手,心脏似是也随之牵动。

心疼的同时忍不住想——

若他能?与?郡主一同到北地就好了,算是……私奔?

感觉郡主在北地的样子或许跟宫中不同,他们也不必如此遮遮掩掩。

“如我一人的罪孽能?护佑万千个?家庭,这买卖多划算啊。”

他可以管理?府中一切琐事,可以陪郡主休憩玩乐,还可以陪她度过一些艰难的时光。

当然,若郡主需要……

叫他暖床也不是不可以。

可惜他是内侍,是总管。

他这辈子都只?能?在宫中度过,直到垂垂老矣,才能?请个?恩赐,搬出宫去。

而郡主也只?能?留在宫中,他们注定只?能?这样避人耳目地见面。

陈焕眼里浮出些水光,又很快被他隐去。

“陈公公莫不是心疼我了?”

枫黎见他神色有?异,愉悦地笑出了声。

她执起陈焕的手,在指节上轻轻吻过。

陈焕难得没有?反驳:“奴才自是心疼郡主。”

枫黎笑了起来:“想听陈公公主动说些体己话,可真是不容易。”

相处这么?久了,就是似乎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

陈焕别开脸,低声说:“若郡主喜欢,奴才日后……多主动些个?。”

“是么??那陈公公打算……”她盯着陈焕,眉眼一弯,“怎么?主动?”

“……”

陈焕喉结微滚,心头漏了一拍。

-

自从与?郡主说了要“主动”,陈焕就控制不住那些胡思乱想了。

郡主明明说的是言语上的,他这腌臜龌龊的臭阉人,却总是往旁的地方?想。

也怪他们这种人身子残缺,越是缺什么?,就越容易在乎什么?。

越在乎,就越是老往那边儿想。

他知道自己想这些有?的没的挺不要脸的。

可他又寻思,身为一个?奴才,难道不是应该把一切都提前学好么??

郡主可以对他没想法,但他不能?不会不懂。

难道要等到郡主真对他动了心思时,他再去扫郡主的兴致么?。

在宫里是见多识广,可他知道的都是正常男女的相处之道。

大燕规定,宫女二十五岁后可以出宫嫁人,愿意与?太监结为对食的太少?了,他了解的自然不多,只?是晓得个?大概。

而面对郡主,怎么?能?只?知道个?大概呢?

他得做到最?好,得让郡主喜欢,让郡主高?兴。

不管是主动伺候郡主,还是被郡主赏玩,都得知道门道。

于是他决定,好好地学学那等事。

但一连纠结了几日,也没能?做出决断。

一方?面是他如今自己一个?人,没有?明面上的对食,怕叫人察觉不对。

另一方?面,是不太好意思。

若是努力回忆回忆梦中之事,能?多记起一些就好了。

可惜梦境模糊不清,大概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根本记不起细节。

眼见着为了半月后的赏花会渐渐忙碌起来,再不找时间细细问问,怕是又要耽搁好一阵了,他终是下定决心,去找个?相熟的老太监问一问。

没去敬事房是因为太显眼了,他跟郡主得避人耳目。

而那老太监被他救过性命,又年事已高?只?想寿终正寝,自是不会乱说。

他找了借口把人叫到自己院中,故作镇定地“探讨”了半个?时辰。

待送人离开时,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经?,可天知道他心脏跳成了什么?样。

更主要的是,一想到郡主,他脊梁骨都快软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赶紧给自己找点事做。

赏花会是宫中大事,需得广储司提前准备的事宜很多,走上一遭合情合理?。

而刘公公正在广储司,刚好去挑几个?毛病,骂上一番。

陈焕沉下脸,领着人就往广储司去了。

只?是没想到,快到地方?的时候,转个?弯就撞见了枫黎。

猝不及防地与?她对视,那张阴沉的脸,霎时由?黑转红。

他都能?感觉到脸上的热气。

他屏息,暗暗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别胡思乱想!

他按捺住情绪,恭敬地垂首:“郡主。”

许是因为心虚,比平时见面还要恭敬两分。

“唔。”

枫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陈焕觉得不太对,抬头,多看了看她。

见郡主敛着眉头盯着他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了。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郡主是这副表情、这么?看他?

他问:“郡主可是有?事?”

“是有?一事。”

枫黎用余光扫过四周,见只?有?陈焕的人和绪白在不远处候着,才回头接上话茬。

她道:“今日听说了些陈公公与?……刘公公之间的传闻。”

陈焕顿时明白了大半,恨得咬牙。

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胡乱在郡主面前传什么?污言秽语!

郡主也是,这种胡乱攀咬的事都相信么??

对他就没有?一点儿……信任么??

他特别想不客气地自贬一句刺她一刺,但又怕郡主真信了那些子虚乌有?的事。

权衡利弊之下,还是叫郡主别多想最?为重要。

于是,他忍下了不好听的讥嘲,但没忍住委屈。

他气呼呼道:“咱家从未与?旁人有?什么?,更没叫旁人碰过,郡主不信,亲自来验便是!”

枫黎略显惊讶地扬了下眉角:“这也能?验?”

“……”

陈焕刚学完,正是活学活用的时候,这才为证明清白脱口而出。

才一说完,又开始后悔了,生怕郡主知道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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