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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得像是她的手下。
姜歆瑶正在勤政殿外,一连焦急与难过?地往里面望。
她不想去和亲,脸上已经?挂了?泪珠。
可这种事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已经?听到那?些老?臣们咄咄逼人的话?语了?。
许是太过?出神,直到枫黎他们蹬上台阶来到大殿门口,她才发现身后的声音,转身想扑到枫黎面前,又在看到她身上地血时止住了?脚步。
她的目光扫过?身后被抬着的人,下意识挪开。
但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又鼓起勇气强迫自己看了?过?去。
“郡主姐姐……”
枫黎在她身前停住脚步,用没怎么沾血的那?只手摸摸公主的头。
她说:“回去吧,记住现在的感受,以后想要什么自己挣。”
说罢,她在门口太监的通报声中迈进殿中。
“云安郡主到——”
殿中朝臣纷纷扭头。
多数文臣在看到她身上的血和身后的尸体时接连后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谁?”
陈焕看她一身血迹,不由得揪心?,紧紧攥住了?袖子。
比起国家大事,他更?担心?郡主。
又或者?说,旁的怎样都无所谓,他只担心?郡主。
枫黎走到最?前面,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臣已经?揪出通敌叛国之人,如今已经?由三?皇子殿下搜集证据,正在将人押往宫中认罪;此外,呈国阿娜公主也参与其中,大概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找个垫背的,便刺杀了?瑞王,瑞王妃如今也正往宫中赶来。”
“什么?!瑞王他……”
众人无不震惊,谁也没想到瑞王就这么死了?。
不过阿娜是骁勇善战的战士,有能力杀死瑞王并不稀奇。
皇上也是一愣,眉眼动了?动,说不出情绪。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就算他不难过?,也怕太后伤心?。
“那?阿娜呢?她在哪?!”
枫黎从身后的人摆摆手,禁军就把人放在了?她身边,正面朝上。
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了?阿娜的脸,和她身上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阿娜在逃窜过?程中被臣击杀,如今阿娜已死……这仗,怕是不得不打了?。”
有人张口就道:“郡主!你怎么敢啊……!”
枫黎抬起脸,满是血渍的手掌握成拳“砰”地杵在地上。
那?人顿时消了?音,再也不敢看她肃杀的眼神。
其他人转而看向皇上:“皇上,大皇子已经?重伤了?,如今还在昏迷当中呢,且此次折兵损将,寒州仓失守后更?是损失惨重,百姓们流离失所,不能继续打了?啊!还请皇上三?思,定能有万全之策!”
大敌当前,皇上肯定是要把国家大事放在瑞王前面。
他没时间难过?和担心?,在听到仗不得不打时,心?情舒畅了?些。
那?么多烦心?事,总算有一件好事。
以史为鉴,这种情况若是一再退让,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没想过?妥协,派老?大去也不是没有考量,而是知道呈国粮草不足,只要撑到一个月他们就不得不退兵,即便没有枫黎亲自领兵,也能退敌。
只是有人通敌叛国,造成如此惨痛的结果,是他没预料到的。
“阿娜与呈王一母同胞,关?系紧密,如今阿娜于我大燕殒命,他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皇上猛地拍了?下桌子,将朝臣吓得颤了?三?颤。
他看向枫黎:“是谁与呈国勾结,出卖了?军情?”
枫黎深深俯首:“臣替父王向皇上请罪,出卖军情之人,正是父王的不孝徒弟林清远,臣自知父王有监管不力之责,臣请命奔赴北地,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王爷的徒弟,那?个小副将?”
“话?说回来,郡主自己的怀疑都还没能洗清呢,不会是把人推出来顶包的吧?”
“是啊,郡主自身如此,又能查出什么?让人如何信服呢?”
“怎么不能信服?”
殿外传来姜怀泽的声音。
他带着证据,领人走入殿中。
林清远狼狈地被人推进去,往腿上一踹就跪倒在地。
他嘴上塞着抹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还另有两具尸体被抬了?进来,放在地上。
“父皇,书面证据儿臣已经?梳理整齐,林清远早就开始为陷害郡主做准备,模仿郡主字迹写下不少书信差人送进宫里,被儿臣截获,纸墨皆与宫中不同,一嗅便知;郡主亲笔写下的则在右侧,请父皇过?目。”姜怀泽姿态稳重,调理清晰,将手中的证据递给?陈焕,“这两人是郡主的探子,皆死于林清远和呈国人的暗算之下,另外还有两人被囚禁数日,如今正在由太医医治,相信等他们醒来,能得到更?多口供,还原真相。”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定北王回京后非常低调,与他们来往不多,但也能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王爷对林清远的看中。
谁也没想到,林清远竟然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唔唔、唔唔唔!!”
林清远挣扎着想往皇上面前奔,被人一脚踹倒在地。
皇上敛敛眉头:“为什么堵着他的嘴?”
“他满口胡言,故而如此。”
姜怀泽一开始也奇怪枫黎为什么把人嘴给?堵上。
他拿下抹布想问话?,不想,林清远竟是大吼着说自己是定北王世子,请他帮忙恢复身份。
为了?不惹出更?多的祸事,他赶紧给?堵了?回去,并命令听见?的贴身侍卫忘掉此事。
“对了?父皇,儿臣赶到定北王府时,枫老?王爷已经?昏迷不醒,经?太医诊治,应是中了?毒,经?过?对府中下人的盘问,下毒之人……应该也是林清远。”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
半晌,冲众人摆摆手:“都出去吧,云安留下。”
不多时,整个大殿中除了?皇上和枫黎,就只剩下了?服侍左右的徐公公以及陈焕了?。
“云安啊,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林清远?”
枫黎抬头,面容严肃地直视皇上:“通敌叛国,应斩首示众,以平民怨、正视听,还可让百姓知道皇上绝不会因?为他是王爷的徒弟就有所包庇,彰显我大燕律法之严明。”
皇上似乎有些意外:“你不为他求情?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王的意思?”
“臣可替父王做主。”枫黎说的没有丝毫犹豫,“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不管皇上认为臣可以将功补过?饶他一命,还是认为他罪无可恕,臣都毫无异议,皇上能赦免父王失察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