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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心中别?扭,指甲把自己的手都掐白了。
免得御前失仪、叫皇上不悦?
郡主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在姜怀泽面?前的形象了?
这是后悔当初没?选三皇子,离开皇宫又发现对他有想法?
他心中酸溜溜的,面?上不显。
他觉得自己应该退下,却不甘心。
犹疑片刻,他还是壮着胆子跟了上去?:“奴才为郡主整理衣衫。”
枫黎背对着他,偷偷地笑了笑。
果然?,还是找借口跟着她。
陈公?公?年岁也不小了,怎的还这么可爱?
待陈焕关上耳房的门?后,她张开双臂:“那就劳烦陈公?公?了。”
陈焕面?对着大门?,手指按在门?栓上不断发力?。
就是这件耳房,几年之前,郡主在这儿?抱着他亲吻。
他每次来?这里歇脚,总能想到那日的情景。
眼眶变热了,有水光在眼前轻轻地闪。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冲动,恨不得扑到郡主怀里去?吻她。
可那只是冲动,他到底是不敢的。
他隐去?眼底的热意,回头扫过那张日思夜想的脸,眼眶又有些发热。
早在瞧见?郡主身影的那一刻,心脏的跳动就不正常。
他是强压着一切冲动和心意,才故作淡定地忍到了现在。
如?今,他们?在相拥过的房间里,站得这么近……
埋藏了数年之久的热切心意和一直等不到他的委屈都化?作水光,在眼眶里打转。
想哭,所以呼吸越来?越重。
他低头下去?,努力?将情绪隐忍下去?。
身后传来?略带责备的声音。
“等什么呢?”
陈焕咬住嘴唇,直委屈,以前郡主从来?不会责备他的。
果然?是嫌弃他了吧,呵,离开的时候说得好听,不过是哄他玩的。
转眼就不把他这个奴才当回事了。
混账。就知道?玩弄他。
身子都给她玩遍了,竟是一点儿?不负责任!
看他是个奴才好欺负,就这样轻诺寡信。
这不是在床上按着他亲、夸他喘得好听的时候了?
那些哄人的好话,转眼就忘了。
混账。
骗人的混账。
他暗暗骂几句,转身低眉顺眼地来?到郡主面?前,抬起胳膊她整理衣裳。
心里愤愤委屈得要命,殊不知这副模样在枫黎面?前,简直就是在故意勾引她。
她双臂一圈,就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故意拖着时间不让我亲吗?”
说话的功夫,抬头吻上陈焕的唇,撬开唇齿,与他纠缠在一起。
手指穿入发丝间,拇指扶在他的耳朵上。
陈焕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
亲软了背脊。
被人又亲又咬的,自己压根不受控制,整个人软乎乎地跌在郡主的怀里,委屈和愤恨来?不及消散,转瞬间就化?成了甜蜜,随着软了的身子一起流淌下去?。
他个不争气?的玩意!
不就是亲一下么?
怎么就直接站不稳了?
怎么就……
不争气?地掉眼泪了?
他就跟被人欺负了似的,一边被亲得喘不过气?,一边哭红了眼睛。
“郡主……”
“待会儿?再哭,先让我亲两下。”
枫黎双手按在桌子上,将人抵在中间,哪儿?也跑不掉。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的嘴唇很软,喘出的气?息温热温热的。
喉结滚动,又发出了腻乎乎的喉音。
真叫人欲罢不能。
她亲了好几下,才满意地离开一点儿?。
“好想你?啊,陈公?公?。”
陈焕屏息,心脏简直要从心头蹦出来?了。
他吸了吸鼻子:“说得好听,若不是皇上发话,郡主是不是就不知道?回来?了?”
“怎么会,要是皇上一直不召我回京,我也要找借口回来?的。”枫黎一下一下摸在他的背脊上,给他顺顺火气?,“我是怕贸然?回来?,反而让皇上有所顾忌。”
不管郡主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说出来?的理由跟他想的差不多。
陈焕满意一点,又问:“那郡主为何不给奴才多写写信?”
他每日等着、盼着,就怕她忘了他。
特别?怕,但又觉得郡主忘了他理所应当。
所以现在的幸福特别?不真实。
他竟又被郡主亲得喘不过气?了。
哼,每次都想憋死他。
枫黎瞧他这委屈劲儿?,叹息一声,又一次亲过去?,唇齿间模模糊糊道?:“给你?写信,万一叫皇上知晓了我们?的关系,我怕你?不安全。”
陈焕跟从前一样顺从,顺着她的意思乖乖地被亲。
手指偷偷牵住她的衣角,不舍得松开。
好像一松开,眼前的一切就像海市蜃楼般消散了。
“郡主护着奴才,岂会不安全。”
他往前靠,轻轻把下巴搭在了枫黎的肩头。
双臂也一点点往前,圈在她腰上。
他想说,皇上已经知道?了。
还想说,带他走吧。
他想永远跟郡主在一块儿?,想跟那天晚上一样,可以窝在郡主身边入睡。
可他知道?那太难了,郡主带走一个关系亲密的阉人……
皇上怎么会轻易同意?
没?有皇上的点头,他这辈子都出不了宫。
郡主还念着他,还喜欢他,他已经很满足了。
不能再让郡主为难。
郡主只要像这次一样,隔上几年,就回来?给他个见?面?的机会,抱抱他、亲亲他,他就能靠着自己的念想好好地过一辈子。
人呐,只要有个盼头,就能活下去?。
他无声地吸了吸鼻子,假意埋怨:“皇上就在隔壁,郡主这时候就不怕皇上知道?了?”
说罢,还舔舔被亲咬肿了的嘴唇。
“都肿了。”
枫黎低笑,又凑过去?轻轻地啄了啄。
她笑说:“我回来?了,还怕什么?”
“奴才还以为郡主有了总督家的小公?子,便?不记得奴才、不要奴才了。”
陈焕一开始说得委屈,后面?越说就越是咬牙切齿。
听说那位弱不禁风的小公?子生得花容月貌,郡主掐一下怕是都得留下一道?红痕……想想就够能勾起人的侵略欲的,再哭喊着被把玩前面?几下……
他嫉妒死了。
枫黎发觉他的嫉妒,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总督家那小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难不成传到京城……就成了什么离谱的风流韵事了?”
陈焕一愣,面?色狐疑。
反正他也不在北地,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