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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了出来放在床上?。
又拿了块新的,帮他把身上?的水珠擦净。
从?前都?是熄了灯瞧他,即便数次细细地?将陈焕把玩个遍,却?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烛光中看他的身子,软布擦过,露出细腻的皮肤。
他本身就白,身上?一年?到头晒不到多?少阳光,比脸还白净两?分。
他显然有刻意护理?皮肤,年?纪渐长?,却?跟几年?前第一次碰他一样细柔。
手指抚在皮肤上?蹭一蹭,便能浮出薄薄的红。
目光凝在疤痕上?。
押着眉梢往下扫了扫。
又移开。
手掌静静地?搭在他的大腿上?,无?声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压下自己想用特殊方法把人“弄醒”的念头。
知道醉酒状态的陈焕在床上?低低哑哑地?唤她、缠着她得是多?么撩人,多?么难得一见……可还是没忍心将他故意弄醒。
她垂眼,哽了哽喉咙。
正?打算给陈焕盖上?被子,却?听见了他带着酒意瓮声瓮气的声音——
“好?看吗?”
她吓了一跳,有种?偷窥人还被识破的感觉。
而又一想,陈焕本就是她的人,不给她看给谁看?
倒是陈焕,喝多?了言语上?真是大胆。
“郡主……耳朵怎么红了?”
陈焕睡得不沉,被抱到床上?时就察觉了动静。
这会儿微微睁开双眼,朦胧地?看着她,嗓音里有丝丝窃喜和揶揄。
他伸手,牵住枫黎的食指。
就静静地?、面色酡红地?看她。
什么都?没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枫黎牵起他的手,啄在指尖。
她瞧见,陈焕眼里闪了闪。
他问:“郡主会一直这样珍惜奴才吗?”
这是他一遍一遍确认的事?情。
或许直到他死前,都?会担心下一秒就被抛弃。
思及此,枫黎笑了笑。
以他的性子啊,兴许还会担心死后她移情别恋,忘了他拥旁人入怀了。
手指穿进他的指缝。
“一直珍惜你,没有别人。”
陈焕笑了,凤眸微弯,水光闪动。
醉酒之人情绪来的飞快。
他说不好?是高兴还是难过,喉咙里染上?哭腔:“好?多?人勾引郡主,年?轻,漂亮,身子还健全,奴才什么都?没有……”
枫黎才想开口?安慰,他却?又抹着泪珠笑了起来。
“可郡主只喜欢奴才,只要奴才,是不是?”
枫黎被他这大拐弯弄得哭笑不得。
她点头,好?声哄道:“是,只喜欢你。”
陈焕没再说话,抬起胳膊,揪住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拉扯。
枫黎顺着他的力道俯身下去,鼻尖相碰。
以为陈焕要顺势与她接吻,不想,他眼底水光抖动,喉咙里又溢出埋怨的哭腔。
“奴才都?不着一缕许久了,郡主竟无?动于衷,谈什么喜欢!”
看似埋怨,实际上?是在与她撒娇。
明摆着的撩拨。
枫黎低笑出声:“练武的定?力都?好?,陈公公不知道么?”
“不准,把那些定?力放在旁人身上?去!”陈焕又耍起性子来,骂骂咧咧道,“凭什么奴才被亲一下就会软了身子,郡主就没事??分明是郡主不似奴才这样爱意深厚!”
不愧是在宫里阴阳怪气地?与人斗了三十年?的嘴。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相干的事?也能搭上?关系。
枫黎被他气笑,装作很凶的样子敛着力道打了他一下。
她调侃道:“陈公公这般蛮不讲理?,也就我能忍……”
陈焕抿着嘴唇盯着她,没说话,表情寥寥。
但就是有一种?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感。
枫黎被他盯得心脏蓦的一软。
嘴巴有些干,想亲他。
真是输给他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就拿陈焕毫无?办法。
她叹息着翻身抵在他腿间,吻他的嘴唇。
将他亲得喘息,才继续往下,吻他细腻的脖颈。
“怎么才算对陈公公爱意深厚?非要把被你一个眼神就撩拨得心脏发颤这种?糗事?说出来才行吗?非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总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才行吗?”
陈焕扬起头,压抑自己的低喘。
还是会有些羞涩,所以用手背挡住双眼。
“奴才倒是希望郡主能……嗯……日日乐不思蜀。”
-
陈焕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地?像往常一样往身边摸去,没摸着人。
他瞬间清醒了。
“郡主?”
双手撑起身子,腰间腿上?熟悉的酸软感告诉了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可他几乎什么都?记不住了,脑海中只留下了一些很零碎的片段。
他记得他那时想到郡主若不再喜欢他他便一无?所依,心中难过万分就喝了些酒,再往后……目前来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醉酒后与郡主,唔,缠绵了许久。
这么一想,有些害臊也有些可惜——他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说起来,每回郡主碰他之后,总会晚起一些等他醒来、与他一起用了早膳再离开。
这次竟然一早就不见了人影。
难道郡主是去外面准备早膳了?
心中奇怪,想叫人问问,但他身子的情况不太喜欢旁人进卧房,也就罢了。
他坐起到床边,双脚踩在鞋子上?。
身上?是干爽的,显然郡主在事?后为他清理?过。
只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他敛敛眉头,穿好?衣裳。
起身扣扣子时,突然意识到了到底是哪儿不对——
昨晚喝了酒,肚子竟是到现在都?不觉得胀!
刹那间,脸色变得苍白。
扣子没扣好?,手指僵在原处,直发抖。
他们这种?人,自己控制不住的。
被吓被打,但凡是受到些刺激,很容易脏了衣裳。
更何况是床上?那种?情况。
若途中不小心弄了郡主一手甚至是一身……
他不敢想。
鼻尖眼眶早已酸软,他连忙加快速度穿好?衣裳,快步出房间,随意问了个下人。
“郡主呢?”
“郡主早些时候已经去到军中了。”
“……”
花了很大力气,陈焕才忍住了汹涌的情绪。
他不敢细想,不想细想,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想象中郡主嫌恶的表情让人心慌,他快步来到庭院中,恨不得立刻坐马车到军营跟郡主道歉、得到郡主的安慰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可走到庭中,还是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