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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甚至把这两天的家庭作业全都“唰唰唰”的写完了。
这么一细数,这或许是步入国中以来,我度过的最充实的上午。
这时,钟表的指针刚好转过最顶头的12。透进室内的阳光灰蒙蒙的。这一天终于、终于来到了中点。
我拿出手机,遵循着心中本能给监护人发消息。
【该用户不存在】:阳明,我想把家里的房子烧掉。
【不在场证明】当场就给我打来电话。
我想了想,并没有接。总觉得今天第一个听到的如果是阳明的声音,一出门就会遇到骗子。当我这么告诉他以后,他用棒读的语气发来了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
【不在场证明】:难道说,是感情上遇到什么波折了吗?^-^
我慢吞吞打字:为什么这么说?
【不在场证明】:毕竟小初算是跳过了离家出走的叛逆期,直接作出了标准的人渣发言啊。身为监护人的我也不得不担心起来了。(正色)
【该用户不存在】:那,人渣前辈!满分10分,我刚才的宣言可以达到几点呢!(热烈举手)
【不在场证明】:诶多,那当然是——10分满点~(不怎么真诚的击掌)
总之,进行了上述的没营养对话。
放在往常,我一定已经打起了精神。但是现在,心中的空洞反而越来越大。
我带着怨念打字:他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我向阳明倾诉起来。说着说着就发现:狱寺君昨晚说的话没一句是新鲜的,“杀了你!”什么的更是一直挂在嘴边。明明以前都能做到快乐忽视、或是直接祭出沢田娃娃作为杀手锏,怎么到现在反而在意起来了?
明明那么想见到狱寺君,然而事实是,为了不让自己见到他,我竟然把两天的家庭作业都写完了!这简直堪比是东京电视台不再播送动画片的异常!
我打字:难道说,现在处于下风的又变成我了吗?这下我们的关系又回到原点了吗?
【不在场证明】:嗯……与其说是“回到原点”,倒不如说是“到达‘某个特定条件下’的‘顶点’”了吧?
不愧是推理作家,无论是言辞还是对标点符号的使用都让我感到眩晕。我有气无力地等待着他的分析。
【不在场证明】:因为,小初与那位59君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并不在意对方意愿”的基础上吧?正因为出发点是“自私”的,所以才能够一再的告白、接着又使出威胁的手段。
文字仿佛自动转化为了阳明温厚的嗓音。他说得没错,当初还是他给我提供的思路呢。
我猛猛点头。
【不在场证明】:但是,现在情况却改变了。小初已经无法像先前那样“毫不在意”了吧?毕竟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的了解加深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在场证明】:小初现在的动摇正是关照了对方心情的证明啊。^-^
原来如此!好有道理啊!
我急切打字:那么,只要重新变得不在意就可以了吗?
如果再去拿娃娃威胁,就又能见到狱寺君了吗?
【不在场证明】:需要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还想要从那位狱寺君那边得到更多吗?
当然想要了!
我在心里答得不假思索,实际打字时却又犹豫起来。
那双颤抖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的翡绿色眼瞳再度在脑海中浮现。
【该用户不存在】:阳明你不知道。假如这么做了,他一定会崩坏掉的。
【不在场证明】:嗯,确实是有这样的风险。
【不在场证明】:但是,这和小初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
我哑口无言。
因为一旦反驳,就又回到“自不自私”的问题上去了。总觉得被阳明微妙的操控了一番,偏偏又生不起气来。
我只好怀着怨念打字感叹:恋爱真复杂啊。
【不在场证明】:哈哈,毕竟需要有颗时刻为他人考虑的心嘛。但看到的风景也会不同哦。
我叹气:所以,这里必须要做出退让才行吗?
【不在场证明】:嗯…我想也不一定哦。“为他人考虑”和“牺牲自己的心情”完全是两回事嘛。
总觉得这句话不能细思。真不愧是在满分10点的人渣比试中也能获得1000点的大师级人渣。阳明时常给我一种如果想要做到就能成功脚踏一万条船而不沦为伊○诚的感觉。
【不在场证明】:总之,在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情前,还是先尊重对方的意愿比较好。
【不在场证明】:但是,选择权自始至终都在小初手中。只要是你想达成的事,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谁能阻止才对。
【不在场证明】:唯有这一点是确定的“事实”喔。^-^
与阳明的谈话告一段落。很快,被他理顺的思绪就像度过了魔法时刻的灰姑娘般被打回原形。
我越想越感到空虚无聊。假如现在扫描我的心脏,恐怕也只能看到土崩瓦解的断壁残垣;唯有想看到什么东西熊熊燃烧起来的心情愈发强烈。
于是我决定出门吃饭。走到没有屋檐遮挡的地方、呼吸到新鲜空气,或许脑海中用熊熊燃烧的房子烤出来的棉花糖的幻象就能烟消云散。
就这样,我向着此刻心中最向往的、从以前起就经常光顾的那家店走去。
“打扰了~”
拉开竹寿司的店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后厨那头传出“来了!”的健气吆喝,很快,三颗脑袋从门边探出。输次
还在微笑着的、一脸状况外的黑色脑袋。
忽然“噫”了一声、混杂着惊讶与担忧的褐色脑袋。
…以及瞳孔一缩、已经克制不住周身杀气的银灰色脑袋。
【在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情前,还是先尊重对方的意愿比较好。】
我想起刚刚阳明的建议,所以“唰”的阖上了门。
见状,店里的三颗脑袋似乎都沉默了一下。出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我也维持着拉上门的姿势,没有立刻离开。
“门、门口那个好像是……”沢田同学欲言又止。
“十代目,具体情况容我稍后向您禀明,这里就先让我——”狱寺君声音紧绷;完全能想象到他一边警惕一边掏出满手炸/弹的模样。然而,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喂,给我等等啊狱寺,对客人可不能这么没礼貌。”山本同学十分无奈。
“哈啊?!平时搞不清状况也就算了,你这棒球笨蛋——”恨铁不成钢的暴躁声线刺穿店门。
我依稀看到推门像魔芋那样弹动了一下。
“同样的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伴随着这句话响起的是逐渐靠近门边的脚步声。其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