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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像这种日子,十代目应该会想要和伯母一起度过……”
“…欸?”我沉思了一下,很快瞪大眼睛,“沢田同学的爸爸死掉了吗!?”
狱寺君严厉道:“不准用这么失礼的语气提起十代目亡故的父亲!”接着他认认真真、以手握拳:“即便没有父亲,十代目却还是那么坚强。平日里根本看不出异样,这是何等坚韧的心志啊。真不愧是十代目……!”
背景pikapika的闪着光,身后似乎还多了条拼命晃荡的尾巴。刚刚还在蹭他腿的猫咪们都嫌弃的跑开了。
我鼓起脸:“你对沢田同学还真是虔诚啊——”这时,一只肥肥的橘猫居然经过了廊下,我眼疾手快伸手捞住。它当即炸毛、狠狠给了我几爪子,尖利痛感如同指甲从正中间裂开。
我只好遗憾的松开手,任由它跑远了。
狱寺君正好背对着我,没注意到这边。我思索着要不要痛呼两下,结果一阵困倦猛烈袭来,就这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腿处忽然传来轻微刺痛,伴随着一会儿冰冰凉凉、一会儿温热的触感。潜意识告诉我,现在还是睁开眼睛比较好。所以我努力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距离很近、半蹲在廊下的狱寺君。
分明是拧着眉毛、一脸的不情愿,眼神却还是透露出认真,拿一只手轻轻托着我的小腿,另一只手——拿镊子夹着酒精棉球重重碾上去了。
“啊痛痛痛痛痛!”我顿时龇牙咧嘴。他倒是露出一脸“你活该”的嘲讽。
“醒了?醒了就自己来。”
“不要嘛。”我耍赖,“好累喔,没力气。”
“那你就忍忍吧。”狱寺君冷笑一声,托住我小腿的手一紧,摆出了誓要给我上重刑的气势。
这时才发现,胳膊上同样冰凉一片,上面的抓痕已经被处理过了。这家伙有够别扭的,绝对是发现我醒了才故意下重手。
但是,该怎么说呢……端详着半跪在我面前、嘴唇微抿的狱寺君,我脱口而出:“有点涩。”
“……”
一个大大的“井”字在他额角迸开了。
我赶在狱寺君暴起以前扑到了他身上。
“你这家伙是猫吗!?”他一边疯狂挣扎一边破口大骂,“放开、白痴章鱼!”
“猫婆婆在午睡,小声一点啦。”我“嘘”了一声,快乐地勾住他脖子,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他,“机会难得,来亲亲嘛。”
闻言,狱寺君动作一顿,翡绿色的眼中快速闪过了什么,随即坚定道:“别开玩笑了——十代目的诅咒已经解开了,我不会再和你做这种事了!想都别想!”
“欸?为什么沢田同学的诅咒解开就不能亲亲了?”我大受打击,盯着他看,明明脸和耳朵都红了!刚想歪头亲上去,就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我祈求般的朝他眨眨眼睛。
“…不行就是不行!”狱寺君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地说,“反正这种事以后都不会有了,你趁早死心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扔回了廊上——但也只是看起来粗暴,实际还是轻轻托了我一把——之后连药箱也丢在一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什、什么嘛……
我鼓起脸,目送着他落荒而逃。这家伙,就连逃跑的样子都很像猫。
狱寺君变冷淡了!虽说很温柔,但是变冷淡了!
“啊呀,这是怎么了?”猫婆婆看看各自把头扭向一边的我和狱寺君,“吵架了吗?”
“他不给我亲!”我愤怒地指着狱寺君。
“你这家伙是小学生吗!?”他扭过头来怒吼,“哪有用这种事告状的啊!”
“这可不行啊。”猫婆婆对我说,“对待伴侣就像对待花卉一样,要温柔一点才行。比如我家老头子要发火的时候,我都会温柔地让他闭嘴……”
“你这算什么温柔啊!?”狱寺君震惊吐槽。
“嗯嗯!”我猛猛点头,目光一转深沉,“也就是说,接下来必须采取温柔攻势才行吗……”
狱寺君一抖,又离我远了一点,“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他说得斩钉截铁。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猫婆婆一敲拐杖,“马上就是盂兰盆节的第一夜了。今天白天要把旧东西都拿出来擦一擦。”
我和狱寺君分到两大箱子奖杯奖章。大小不一,由于数量太多,堆放得也很随意,一大串稀奇古怪的比赛下面都是同一个名字——并不是猫婆婆,就算是她,真名应该也不会叫“太郎”。
“这个人……”狱寺君忽然皱眉。
“啊、你毕竟也弹琴,应该多多少少听说过我家那个臭老头。”猫婆婆说。
结果狱寺君一脸茫然:“我只是想说他名字起得真随意而已。”
猫婆婆先是哑然,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少年崽,你可真是——我家臭老头要是还在,绝对会气得拿拐杖敲你的头!”
狱寺君:“……”他露出了相当不爽的表情。我猜他已经在脑中和名为“太郎”的老头干了一架了。
“欸,原来是很有名的钢琴家吗?”我擦擦一个圆盘状的奖杯。
“是啊,他以前的独奏会可是一票难求。”猫婆婆说,“但脾气也很怪,对吃食的要求很高。结婚时他妈妈专门跑过来告诉我,说‘以后他就是你的责任了’,还丢下一本食谱给我。”
狱寺君“嘁”了一声,似乎是对这种做派嗤之以鼻。
“然后呢?”我问猫婆婆。
“我当场就把食谱扔给他了。”老人眼中划过一丝怀念笑意,“‘我的手可是弹钢琴的手!谁想让我放弃钢琴去厨房做饭,谁的孩子就来尝尝同样的滋味吧!’当时年轻气盛,直接在婚礼现场这样说了,可把他妈妈气得不轻呢。”
“干得好!”我鼓掌,“那猫婆婆的旦那呢?是什么反应?”
“他一本正经地对所有客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美咲对钢琴的感情更为热忱。我喜欢的正是她这一点。今后也会拼尽全力守护她这点。’当时我妈妈听到还哭了呢。”
说着,猫婆婆微微眯起眼睛,某种晶莹的光亮在她眼中闪过了。穿过遥远的时光,那一幕好像又在她面前重现了。
“然后呢?”狱寺君忽然问,“楼下那架钢琴就是他的吗?”
看他主动提问,我有点吃惊,他好像很少会对其他人表现出兴趣。但狱寺君十分刻意的和我错开了视线。
“嗯……14、应该是15年前去世的吧?因为交通事故,当场就死掉了。”猫婆婆回答,“但是,楼下的琴是我自己的。他一去世我就把他的琴卖掉了,为此女儿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呢。可是没办法,家里本来就有两架琴,留下一架也是浪费。要我为了追忆就卖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