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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既然时修在,也犯不上她送顾儿回去了,待要自行回姜家去,谁知顾儿不放心,拉住她不放,“你别回去,姜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如今家里就剩个疯婆子,连个当家做主的人都没有,我不放心。你这几日就跟着我睡,等那姜老爷归家了你再回去睡。”

时修听见“姜家接二连三出事”这话,不禁幽昧中朝西屏看了一眼。西屏和他这目光一碰,以为他又怀疑到她头上来了,心里有气,狠狠乜了他一眼,不肯动身。

给顾儿看见了,一巴掌拍在时修臂膀上,“你又惹你姨妈生气!”

时修“哎唷”一声,直呼冤枉。

南台适时走上来道:“既然姨太太放心不下,二嫂尽管去吧,何况姨太太难得来泰兴一趟,你们自该亲近,家中自然有我。”

西屏这才应诺了,“那么有劳三叔夜间多照看着点,我日间再回去给太太请安。”

如此便乘了马车一道往庆丰街回去,吃过晚饭天已黑净,却才刚一更过半。顾儿一面命红药收拾床铺,一面望着窗户慨叹,“真是入秋了,天也黑得早了。”

忽听见时修在外头叩窗,“六姨,你来,我有话问你。”

西屏窥一眼顾儿,笑道:“八成是问我案子的事。”

顾儿点点头,抱起那黑猫在怀里逗弄,“那你去,我一时也不睡,等你回来再睡。”

西屏起身出去,回首看她一眼,见她只顾和猫儿说话,不像有什么疑心的样子。自从顾儿以来,她唯恐自己和时修的私情给她察觉,素日同时修说话时管自己管得紧,连看也少看他。

须臾转进东厢去,她连门也不敢阖上,特地在门口高声说:“你要问我什么?”

她素日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忽地高声,连对过忙着收拾厨房的四巧与陈老丈也朝窗户上望出来。偏陈老丈抬头那一下,给时修在里间窗户中瞥见,心中起了疑惑。

他敛回余光站起身,踅出罩屏,“你是在和我说?”

“是啊,”西屏扭头向门外,仍吊着嗓子,“你有什么就快问,你娘等我睡觉呢。”

不想顾儿在那卧房窗户里对答,“我还不急着睡呢,才吃过饭,怕停住食,你们慢慢说。”

时修好笑着走来拉她,也扯着嗓子道:“晚上风怪凉的,把门窗关上再说!”

一阖上门窗便风止烛静,月色溶溶,时修暗暗一算,自从搬到这庆丰街来,他们从未在夜里相拥过,他便伸出胳膊去搂她,望见窗户上模糊的月影,别有些缱绻滋味。

西屏唯恐影子投在窗户上,忙走得离榻远远的,也不能走到床前去,便旋身到侧面墙下站着,背着手贴着墙,朝他瞪着眼,“不许过来!”

时修自然不听,笑着上前,胳膊伸到她腰后的缝隙里去,将她朝前一揽,紧紧贴着,“你有胆量就再大点声。”

西屏咬住嘴唇乜他一眼,他又抬手拨她的嘴巴,“你咬这么紧,我怎么亲?”

“不许亲,不然咬你一口!”

不说便罢,一说他更怦然心动,低下脸一口咬在她嘴巴上,“我病了这些时——”言下之意,也盼了她这些时。

他把舌卷进她嘴里去,急.躁得像要把她的魂从嘴里衔过来,西屏昏昏欲醉之际,仍怕给顾儿听见,一面推着他,“你到底是不是有正经事说?不是我就回去了!”

“有有有!”时修一把将她拽回来,仍抵在墙上,手指抚上她的腮,“先给我亲一亲再说。”

西屏瞪他一眼,又给他嬉皮笑脸的样子逗得软化了,把嘴巴朝他噘起来道:“那好吧。”说着,又放下嘴来瞪他,“只许亲,不许做别的,不然没下回。”

时修点头应诺,狡黠一笑,朝她嘴上亲去,心道:这也由不得你,还不是要瞧我的好手段!

第85章 替死鬼。

稍晚些,听见旁边红药与四巧睡的屋子也关上了门,吱呀一声,格外明了。西屏疑心自己微弱的喘.息声其实在寂静中也很清晰,愈发咬紧了嘴巴,迫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时修见她险些把唇咬破,于心不忍,不得不罢休,兴意阑珊地把手从她衣裳里拿出来,走回案前倒了盅茶吃,衔着茶盅略有不瞒地盯着她,“下回我可不饶你了噢。”

西屏生怕隔墙有耳,何况如今隔墙还添了个四巧,正屋里又是顾儿,这么多耳朵,可谓危机四伏,她忙瞪着眼走来捂他的嘴,“小声些!”

时修乜着眼瘪着嘴坐下来,“偷鸡摸狗似的。”

西屏跟着坐下来,鼻子一皱,笑着剜他一眼,“你难道不是在偷人?”

他没话可说,连倒了两盅茶吃,指望半凉的水顺着咽喉流下去,能浇灭腔子里腹里的火气。西屏见他脸上还有些不屑的神气,抬手掐住那腮,朝自己这边扯过来,“你有什么正经话,快说!”

时修轻轻放下茶盅,倏忽叹了口气,“你还记不记得那日郑晨来看我?”

西屏点点头,眼珠子一转,“那天你们在屋里关着门说了半晌话,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要紧事?”

他似笑非笑睇着她,反问:“你觉得他会有什么要紧事和我说?”

西屏脱口而出,“不知道,不过我一向觉得我们家这位四姑爷有些不寻常,他不像是贪图富贵的人,却甘愿入赘姜家,一定是打着别的主意。”

他笑了笑,挑着一侧眉峰,“你不也是一样?”

说得西屏心里猛地慌张,原来给他看出来了。这也是早晚的事,她在犹豫之下,没搭这话茬,“郑晨到底和你说过什么?”

他没再盯着她,转眼看着眼前的茶壶,两手交扣在案上来,“他那日和我说,拿到了二十年间姜家勾结周大人略买侵占百姓良田的证据,还说好等我病愈到任了,他就拿着证据到衙门告状,要我来替那些百姓主张,讨回被侵占的田地。我答应了他,可没想到我还没到任呢他就死了,这时候说是姜袖蕊杀人,你信么?”

西屏摇头,“要说四妹妹到望飞鹭去捉奸我信,可我不信她会有胆量杀人。而且三叔说过,凶手下刀下得又快又准,一丝犹豫也没有,四妹妹和四姑爷夫妻这几年,虽然她管四姑爷管得紧,换言之,她是因为在乎他才会管得紧,既有这份情,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说到捉奸,这事情就得追根溯源,郑晨到底去望飞鹭做什么?难道真是与周宁儿私会?我看不见得。”时修拿起茶壶盖子架在嘴唇上,嘴巴噘得老高,朝她做了个鬼脸。逗她一笑后,又讲盖子拿下来,“明日你到周家去问问周宁儿今日的行踪,我就不去了,牵涉到小姐家的清白,我是个男人,又是个大人,不好问得。”

西屏点头应诺,旋即想到这事一出,他定然又忙着东奔西走,不禁浮起片担忧之色,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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