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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编的。”

她让柳水芹帮着做了些时令糕点,说要带到省城。

柳水芹以为她要拿去送人,不光做了糕点,还让铁牛去砍了柳条,给编了个食盒。

一共三层,还有提手,把糕点往里面一放,再盖上盖子,糕点一下就上了个档次。

柳水芹编的时候也没想别的,就想着人家省城里的人,都是吃好的用好的,她做的这些糕点,人家怕是都看不上,往这柳条筐里一放,好歹看着没那么寒碜。

再说做糕点前,她就是在家里编柳条篮子挣工分,所以编个柳条筐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无非是比以前编柳条筐多费点功夫。

叶欢打开食盒,要拿糕点给胡春生吃,胡春生摆摆手说顾不上,等到了省城再说。”

要参展的东西很快都装车了,要出发了。

驾驶室只能坐俩人,胡春生非要让叶欢坐到驾驶室里,“我坐后面,我得看着这些花。”

这些参展的花卉,可是费了他们不少心血,胡春生不亲自看着,不放心。

叶欢拗不过他,只好坐到了驾驶室里。

车子刚驶出农场大门,叶欢就看到了顾程。

她摇下车窗,探出头对着顾程摆了摆手。

顾程也冲着她摆了摆手,看着车开过去了,才转身回部队了。

孙志铭跟胡春生都坐在后车厢,也看到了顾程,稀罕道,“顾营长咋过来了?”

胡春生笑眯眯,“等你啥时候有对象了,你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脱不开身,胡春生都怀疑顾程能跟到省城去。

现在的年轻人啊,咋就这么黏糊?

孙志铭吃惊道,“顾营长是来看他对象的?他对象是谁啊?”

胡春生,“……”又是一个傻小子,车上坐的就叶欢一个女同志,他对象还能是谁?

看来自己得开始准备新婚贺礼喽。

从农场到省城,要经过江平市,从江平市再一路往南,再开上大概6个钟头就到了。

从江平市到省城那一段路还好,是新铺的柏油马路,可是从农场到江平市,都是土路,坑坑凹凹的,开车的马师傅因为胡春生的再三叮嘱,开的已经够慢够称了,叶欢还是被颠了个七荤八素。

一直开到江平,才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停车歇脚。

叶欢早就坐不住了,车一停就从车上跳下来了,“我下去活动活动。”

胡春生正忙着检查他那几盆宝贝花草,头也没顾上抬,“别走远了。”

叶欢应了声,下车溜达。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胡冬雷。

正蹲在一棵树下抽烟,他旁边停着辆大货车。

他咋跑这儿来了?

胡冬雷也看到叶欢了,冲着叶欢招了招手,看到叶欢过来了,把手里的烟掐灭了。

“你咋到这儿来了?”

“我跟着我们农场去省城参加农展会,”,叶欢又反问他,“你咋到这儿来了?”

胡冬雷含糊道,“来办点事。”

他一个二流子,跑这么远来办事?

一听就是糊弄人的。

不过叶欢也没追着问,换了个话题,“这段时间,你见过艳梅姐吗?”

胡冬雷,“没有。”

这段时间他确实忙,很少回去,再一个他见了连艳梅,连艳梅肯定会给他钱,鱼钱。

他烦,索性不去见她。

叶欢,“我先声明一下,上次那两条鱼,是艳梅姐自己猜出来是你送的,不过就算是她不说,我也会告诉她的,艳梅姐本来不要,我要拿回去还给你,艳梅姐说你一般不在家,我找不到你,她见了你会跟你说。”

胡冬雷闷闷道,“我知道。”

叶欢小心翼翼地问他,“艳梅姐是不是没看上你?”

胡冬雷气恼道,“你艳梅姐,就是个傻子。”

叶欢立马给怼了回去,“你才是个傻子。”

胡冬雷乐了,“还真是一点亏不吃,你艳梅姐要是你这个性子……”

没再往下说,心里却说,连艳梅如果是叶欢这种性子,他俩的娃怕是都会打酱油了。

有人在车上喊胡冬雷,胡冬雷应了声,然后对叶欢,“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说完站起来,上了旁边停的一辆货车上,不大功夫又下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油纸包,递给叶欢,“上回帮我送鱼的谢礼。”

“上回你不是已经谢过了,就那两条黄鳝……”

“那两条黄鳝是给病号的,这是给你的。”

给了叶欢就又上了车,摇下车窗冲叶欢挥了挥手,然后车子开走了。

叶欢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烧鸡。

开着大货车,而且随手就能拿出一只烧鸡送人,叶欢这时候如果还相信他是个二流子,那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这个人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也不知道为啥连艳梅会看不上他?

胡冬雷上了车,开长途车累人,他跟赵成是两个小时一轮换,现在轮到他开了。

他跟赵成是在省城认识的,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就合伙倒腾物资。

赵成有门路,他有销路,这两年两人搭伙,也赚了不少钱。

虽说这条路风险大,可抵不过赚钱多。

谁会跟钱过不去?

赵成探头朝着叶欢那边看了看,问胡冬雷,“那姑娘就是你看上的那个知青?”

赵成一直都知道胡冬雷看上了个知青,可这都两年了,胡冬雷也没把人娶进门。

问胡冬雷,胡冬雷嘴严,啥也不说。

胡冬雷,“不是她。”

他看上的姑娘,是个傻姑娘。

第一眼他就知道连艳梅是个傻姑娘。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连艳梅,是前年5月底,那天天非常热,他有事去农场,路过小西坡。

小西坡那儿好些人在干活,别的人都被晒的蔫唧唧的,无精打采的挖地,只有连艳梅,干劲十足,离那么远,他都能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滴滴嗒嗒的往下掉。

第二次见连艳梅,还是在小西坡那儿,连艳梅拉着一车土往坡上爬,当时刚下过雨,路上都是泥,车子轮子陷到泥里了,连艳梅在前面腰弯的都快要贴到地上了,也把车子从泥里边拉出来。

他就过去帮着推了一把,连艳梅才把车子拉出来了。

连艳梅回头对他爽朗地笑,“谢谢你同志。”

就这么笑了一下,他就记到心里了,再也忘不掉了。

他做事从来不磨唧,很快就对连艳梅表白了。

可那个傻姑娘,心心念念着家里的弟弟妹妹,要为了弟弟妹妹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年纪也不小了,咋还那么傻?

她为了弟弟妹妹牺牲掉自己的幸福,以为弟弟妹妹就会念她的好了?

他爸妈也是家里老大,当年勒紧裤腰带,拉扯大了他两个叔叔,结果呢,他爸妈前脚死,后脚他那两个叔就想霸占他爸妈留给他的家产。

其实他爸妈能有啥家产,也就是两间破房子,就这他们都想占了去。

他那俩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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