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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聿垂眸,脸色不太好。
他从来不知道,被人拒绝的滋味,是这么难受。
窒息一般难受。
以前不屑的一切,如今都成了奢望,他阖眼,脑海里全是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还有错失的一个个机会。
记忆如刀,雕刻白骨。
他们几个哥们看不过去,都劝秦聿一起出去旅游。
陈万万建议:“去冰岛,滑雪泡温泉,兴许还能邂逅个美女啥的,万亩花田等着你,别死死盯着人家一朵花。”
秦聿轻轻一叹:“我要是走了,水琉过来找我怎么办?”
“……”大兄弟,做啥梦呢?
曲淮生也想劝劝秦聿,毕竟门不当户不对的,娶进门没啥好处。
“其实,水琉除了对你好点,长得好看点,也没啥太大优点,没了你,她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你没必要跟她死磕。”
秦聿抬眸:“你能想象水琉跟别人在一起的情形吗?”
反正他不能想。
爱极了一个人,根本容不得别人染指半分,恨不得弄个金屋藏起来。
只要一想到水琉会跟别人亲近,他就能疯。
哥几个换位思考想了下,呃,是真的接受不了,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爱着护着的一朵花,纵然外面可能还有比这花好看的,可他也不喜欢。
他就喜欢自己养的这朵,哪儿都喜欢。
水琉最近挺忙的,拍摄周期是三个月,导演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连拍,累的要死。
不过,这样忙起来挺好,至少不会让她分心去想秦聿。
期间,她接到几个刘婉如的电话,无非是家里没钱了,她爸爸需要医药费,让她回去看看的话,她每次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内心一片平静。
接这些电话的原因,就是让自己的内心变硬的一个过程。
看她花言巧语,看她彷徨无措。
水琉熬鹰一样熬了她妈妈一个月,才说:“每个月两万块,你一万,我爸一万,同意就签字,我让我律师飞过去。”
这次,刘婉如没有果断拒绝。
刘婉如是真的没钱了,家里厂子倒闭,追债的人穷追不舍,儿子生活费又没了。
他们家有水琉这么个摇钱树,以前花钱都是大手大脚没存款,如今水琉一分钱不给,他们可不是得抓瞎嘛。
刘婉如哽了半天,说:“你一次性支付一百万,之后每月三万,得把你弟弟算上。”
水琉摆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嗤笑。
“我对弟弟可没有赡养义务,他那一万我不会出,只有两万,另外,我再出五十万,给我爸爸,作为医药费。”
刘婉如气愤:“你赚那么多,就多一万,你都舍不得?”
水琉没接茬,只是淡然说:“妈妈,你可得趁着我心情好赶紧签,否则,等哪天我心情不好,连这些钱都没了,我现在可没什么怕的。”
刘婉如气的要死,隔着无线信号恨不得掐死水琉。
可是,她确实也到了山重水复的地步。
“水琉,你会遭到报应的,你这么无情无义,早晚有一天老天爷看不过去,收拾你。”
“哦,明天我律师会去找你,你记得在家。”
水琉淡然,报应?若是真的有报应,也会报应在刘婉如身上,就她那种为了钱都敢卖女儿的母亲,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她把通话录音存好,防止她妈妈到时候反咬一口。
人啊,就得吃一堑长一智。
水琉的拍摄挺顺利的,桑尔这几天没少折腾刘妍,刘妍之前在床上把老爷子搞中风之后,整个人低调不少,然而,并没什么用,该被欺负还是被欺负。
桑尔带头,别人自然也是看碟下菜。
水琉看着刘妍被连续扇了十几个巴掌之后,有些兴致缺缺。
桑尔凑过来调侃水琉:“今儿秦少没来送花啊?那天那个架势可是不小,我第一次看人送了一卡车满天星的。”
她拍了照片给她哥哥看,她哥回了俩字:“浪费”。
水琉神色淡淡。
秦聿估计也知道再像以前那么耍赖没啥用,这两天消停不少。
其实,他冷静一下应该也不会纠缠,他那么骄傲,跟她在一起也是勉为其难,短暂的不适应之后,他应该能够体会到自由的美好。
然而,并没有。
一点不想自由的秦少白日里跟个正常人似的,一到半夜就揪心揪肺的难受。
他给水琉打电话。
水琉偶尔会接,在不拍戏的时候。
接了之后,只是静静地听他说,最多说一句:“我知道。”
她似乎把他看透了。
可是,明明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都快疯了。
看到好看的视频第一时间分享给她却迟迟得不到回复,吃到美味的食物第一时间想约她却被拒绝,偶尔放空自己,闭上眼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逼得不行,躺下睡觉,又会想到她在这里亲过他。
他想她,很想很想。
然而,却不敢去找他,一点都不敢。
分手之后,以前一切的理所当然,都变成了不合时宜。
水琉心里也难受,可是每当她稍微心软,总能被家人恶心的心硬。
这不,刚消停两天,她就接到了姑姑水柔的电话,说是秦老太太来了,让她劝说秦聿把老太太弄回老家。
都说一物降一物,秦老太太就是水柔的克星。
秦老太太是典型的农村刁婆,口无遮拦,作威作福,之前曾经在秦家老宅住了大半年,差点没欺负死水柔。
后来把水柔气出胆囊炎,老太太才消停下来回了老家。
这次,秦聿把秦老太太接来,水柔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才求到水琉这里。
水琉当然无视。
她如果去求秦聿,两个人继续纠缠,然后,又是没完没了,厌烦的要死,她最近在剧组拍戏,虽然累了点,但还挺充实。
这天,有刚入行的新演员跟水琉搭话。
“好羡慕琉姐,刚入行就火了,我都跑了一年多龙套,这部戏是第一次演有台词的配角,好穷,房租都快交不起啦。”
水琉想想:“我也穷过,慢慢来就好了。”
当初父母送她来北京学舞蹈,就送来一个人,一分钱不给,姑姑水柔也只是管她吃喝,大约是培养她对钱的渴望,在水柔认知里,女孩子缺钱到一定程度,一定会忍不住出卖自己。
所以,水琉很穷很穷。
什么时候境遇变好的呢?好像是从兼职拍广告之后,一点点变得有点闲钱。
那个广告,是高一下半年吧。
某天,学校忽然来了个导演,说要拍一个矿泉水的广告,她很轻松的就选上了,好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机会一样。
很奇怪,明明帝都有电影学院,导演竟然选择去他们学校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