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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的黑色衬衫中, 动作娴熟自然,甚至丝毫没有家里多了个人的不适。
裴尚一看就是曾经自己生活过的, 他做一切都井井有条,哪怕是这些应该家务琐事都很有秩序感。
还有一点淡淡的……
人夫感。
宋度然磨磨蹭蹭也吃完了粥,连着吃了两天裴尚做的饭,宋度然感觉自己都长胖了。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鬼使神差地用两只手伸出双指, 一捏——
一层薄薄的肉被他捏起来了。
“……”
完蛋,真胖了。
裴尚走过来看到宋度然的动作和他垮起来的那张小脸,不禁扬了扬嘴角, 走过去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楼下有健身房,晚点我让老郑给你送几张京城各大连锁健身店的vip卡。”
“你也觉得我胖了?”
宋度然抬起小脸,他是毕竟是跳舞的,对身材还是有一定焦虑的。
“昨天忘摸了。我再摸摸?”
“滚。”
宋度然发现裴尚进入身份进入地很快, 虽然两人都没说过现在是什么关系, 但裴尚已经能够和他随地大小耍流氓了。
9点是他和陆进约在民政局的时间,裴尚会开车送他去。
一想到离婚前夕和小叔子在一起搞到半夜, 宋度然心里又一阵心虚。
裴尚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宋度然在家准备了一些衣服, 9月已经到了套外套的时候,两人都穿好外套, 一前一后走在玄关处穿鞋,穿好之后裴尚很自然地伸手抱了抱宋度然。
宋度然一怔,也抬手抱了抱裴尚,对方又在他额头上腻歪地亲了亲。
宋度然轻咳了一声, 他和裴尚的一切感情还是□□接触来得都太突然,而且还很抓马,自从昨晚亲密接触过后,今天好像怎么相处都有点别扭。
宋度然虚虚地推了一把裴尚,裴尚没管他,先几步出门去开车了。
宋度然9点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等了5分钟左右,陆进就缠着纱布鼻青脸肿、灰溜溜地从车上下来了。
宋度然看到他的样子一乐,他现在不像鸟了,像愤怒的小鸟里那只猪。
宋度然忽然有点儿后悔,昨天应该拦着点儿那个司机,至少别打脸。
万一等会儿系统识别不出人脸呢。
陆进还带了个墨镜,偷感极重地下了车,看到宋度然之后立马又尽力拿腔作调起来,用两个大鼻孔不屑地往出哼热气。
宋度然懒得和他废话,带着相关材料推门而入。
他们到的算早,整个离婚的流程手续非常简单,没有过多的诘问,每一步都是按照标准来办
等到最后坐在窗口前盖章的时候,陆进不知道忽然难得敏锐地吸了吸鼻子,凑近宋度然:
“你身上什么味儿?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熟?”
工作人员小姐姐听到这句话,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男人,直接利落地迅速把章落下,宋度然起身时候悄悄地和她小幅度点了下头,无声地表达了谢意。
从拍照到拿本不到一个小时,大厅里有不少走在婚姻边缘的形形□□男女女,宋度然随意地掂了掂手里的本,神色无比轻松。
陆进还在那儿抓耳挠腮地想宋度然身上到底是什么味儿,看到宋度然领了结婚证之后一脸从未有过的轻松,神色阴鸷下来:
“你就这么开心?”
宋度然懒得和他装一个眼神,稍稍耸了下肩:
“是啊。”
这个动作自然不浮夸,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冷漠地就像个陌生人一样。
陆进想起来之前他俩领证时候这个绿茶那副样子,和今天判若两人,不爽地在心里暗骂,不知道地还以为宋度然在他这儿捞到钱了呢。
不可能,一分也不可能。
他怪异地冷笑了一声:
“宋度然,你该不会真以为咱俩离婚我赔给宋家的那些股份能到你手里吧?”
宋度然停下脚步看着他。
陆进一看终于用钱拿捏住他的软肋了,墨镜卡在秃脑门的嘴脸再度得意起来:
“宋度然,其实从咱们签协议领证那天起,你家人就和我暗示过多次宋家的钱一分都不会到底手上!”
“不重要了。”
宋度然打断陆进的话。
“你说什么?你说钱不重要?”
“钱当然重要。不过,你们马上都要破产了。”
宋度然语气淡地像天凉王破,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秋风从背后吹过,陆进冷得一抖擞。
“你……”
“想到我身上是什么味儿了吗?”
“嘶……我肯定闻过,在哪儿闻的……”
宋度然没再理会陆进这根秋后蚂蚱,看到对面宾利驶来,自己过了个马路上车了。
陆进感觉这种味道越来越熟悉,尤其是远远地看到对面黑色宾利时候觉得更熟悉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宋度然像条鱼一样钻进了那辆宾利,陆进扶着墨镜摸了摸下巴,下意识想和司机说话,话出了口才意识到司机也跑路了。
草。
迟早让你们好看。
宋度然坐回车上,裴尚就这么自己开着车,毫无掩饰地停在民政局对面接他上车。
他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陆进正戴着墨镜打电话,包扎好的脑袋隐约在探头往这边看。
“他接下来会怎么样?”
宋度然冷冷地看着窗外。
裴尚声线更加冷沉,同样目光冰凉:
“张总催债,秦总撤资,工程烂尾,破产老赖。”
“他手里还有不干净的税务问题,不出意外的话,会坐牢。”
裴尚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替陆进结束了他辉煌作恶的前半生。
宋度然仿佛也从他口中听到了当年裴家被陆家做局,资金链熔断之后宣告破产的结局。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瞬间,裴尚开口:
“司机那边的诉求是什么?继续提诉和陆进打官司?”
宋度然摇摇头:
“我问过他,当年的证据有限,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而且,人死不能复生,他选择和我合作搞垮陆进,就算达到了目的。”
裴尚沉吟了一下:
“如果陆进破产甚至坐牢,他再想要赔偿无论数额和方式,对他来说可能都不容易。”
“如果他愿意……”
宋度然几乎是猜到了裴尚想要做什么。
他不允许陆进的事情因为这个变数而节外生枝,本来对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物,现在却因为宋度然愿意为他赔偿这笔未知数目。
“他不需要钱。”
宋度然打断了裴尚的话。
“和很多人、很多事比起来,钱是最没用的。”
宋度然的语气很淡,眼神中也丝毫没有他之前立爱财人设时候对金钱的渴望。
真是一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