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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易懂的方式和思路教人学习的技能。七濑莉央每次看着她给他哥上高自己一个年级的课都忍不住地想,女儿长大以后如果去当老师的话一定可以成为金牌教师。

佐久早冷漠的「考不过被禁部活那就自觉退部」还被饭纲掌动用队长的威压不赞同地瞪了一下。

如果要说北原最听谁的话,不是他这个队长。不是他原本憧憬的主攻手前辈,也不是国中三年同学的释由。而是由于闹出乌龙和一开始就对她带着偏见而对其心怀歉意和抱有羞惗的七濑和音。

对于北原这种看书看着看着就鼾声如雷雷打不醒的人。果然还是得派出七濑和音才能治得住他。

饭纲掌又一次感慨道,这个排球部不能没有小七濑。

最后他们决定部里的补习小组一起去北原的家学习——如果茶水点心还要帮忙补习的人出未免就太过份了吧。

和久自升上高三以后对学业这块也不像以往那么吊儿郎当了,他原本也只有两门危险科目——因为不喜欢所以一直不肯用心,现在愿意认真花功夫学起来的话倒也没有太大问题,至少不用再担心及不及格。所以被和音踢去跟饭纲他们作为高三组进行考前复习了。

严重到需要参加一对一补习的人其实很少,严格计较起来只有北原一人。

另外一个自觉比较危险为求稳妥的高一生也来了。

年级前段五十名的释由纯粹是被他们用「高一同期正选队友,一起补习一起狗」这种荒谬的理由拖来的。

释由:就离谱。

但来了以后发现自己悠闲地喝着果汁吃着饼干玩着手机看他们两个抓耳挠腮也挺有意思的。

只能看不能吃的北原&小泽充分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参差:这个人吃饼干的声音还敢不敢再大点?(‵□′)︵┴-┴

释由:呵,大声点就大声点,咔嚓咔嚓咔嚓。

北原能够看着数学题坚持半小时不打瞌睡已经是破天荒的记录了,实在撑不住走了一下神的时候七濑和音倒也不会苛求。他的余光无意瞥到旁边的人,只要不让他学习,就连闲聊也是有意思的,于是没话找话道,“佐久早前辈不是成绩还挺不错吗?”

小泽额角略微冒出点冷汗:你的悄悄话其实很大声啊喂,前辈肯定听到了。

北原挠了挠脑袋实在想不明白既然可以不用复习为什么会舍得浪费时间来看书做题,外面的排球场多香呐。

简直太奢侈、太浪费、太过分了。北原忿忿地用笔戳着书。

小泽觉得自己以前国中时对北原川「孤狼」的印象和一腔敬佩全都喂了狗,这人只是单纯地没有眼力见吧——佐久早前辈这是为了来学习的吗,这明显是不希望七濑学姐单独过来给咱们补习好嘛。不然你能指望他愿意把他金贵的脚踩在你家没有经过消杀的地板上?

但是这种事总不好说得太明白。小泽含混过去:“佐久早前辈对古典文学比较苦手一点吧。”

北原:“可以及格不影响部活不就好了?”

小泽:……

“人与人之间追求不同,境界也不同。”

“可……”

“做题,乖。七濑学姐特地整理的题呢。”

——

手指插进质地粗硬的发间,仗着是板寸头不会变成鸡窝窝,非常大力而烦躁地揉了揉。北原双手扣着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如果是有标准答案的数理科目还好,记住七濑前辈教的思路和方法也能拿个及格分。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文学鉴赏这种不知所云让人晕头晕脑的题目啊。

什么叫「文中三次提到樱花开了有什么含义」,花开就开了怎么还有含义的;还有「丈人不若未为相*」又是什么东东,还要翻译出来。

偏偏老师还稍稍提点了一句说这次考试卷子的重点是阅读题。

北原额头抵着卷子为支点,脑袋左转右扭,复抬起头来,脑门上印染上了一点油墨的黑渍。

人高马大的后辈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眼冒金星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七濑和音本来就没指望教一天就能让他在国文方面有什么太大长进,往好处想,至少数学补得还不错。

于是她并没有像北原担心的那样发脾气,“哪道题?”

“一,三,七,十二,十四……”

北原咽了下口水,在七濑和音将将要夸奖他「只是五道不懂,还不错」的时候,他支吾地吐出了后半句:“除了这些,都不会。”

一旁打开了第二罐果汁的释由手上动作一顿,设想着把自己代进七濑前辈的角色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北原川,看到这扇门了吗?”

“很好,滚出去。”

真不愧是连佐久早圣臣和七濑和久都能管得了的人。释由看见七濑和音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秒,随即恢复过来,语气平静,“先看第二题。”

给北川讲国语题实在是个漫长的过程,小泽等了等,等了又等,去问佐久早吧,不敢;问释由吧,不仅会收到「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降维鄙视,而且还听不懂。所以趁着空隙见缝插针地向学姐请教问题。

七濑和音用笔在草稿纸上给他画出简洁的思维导图,帮他理顺思路,写出娟秀字体的手刚将最后一划勾完,又抬眼去看可怜巴巴盼望着的北原。

“佐久早前辈说的,听不懂。”

刚刚佐久早看她太忙,主动屈尊降贵愿意给北原讲讲题结果还被嫌弃了,他都没有嫌弃他,这小子竟然先告状起来了。

“我来吧,圣臣。”七濑和音接过他手中的复习题,转而看向北原。

佐久早圣臣烦躁得不行,像囿于沙漠迷宫只能来回打转的行者那般,却偏偏嘴唇干涸说不出话来,喉咙深处倔强地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呵。这两个小傻子这个不会那个不会平时得过且过,等到考前才急忙缠着和音临时抱佛脚,忙到她连喝点水的时间都没有。一遍不懂得讲两遍三遍,她原本清澈的声音都带上了些许枯萎的喑意。

七濑和音话音一顿,感觉自己的唇角有一片温凉。她的视线余光先是注意到了被递到嘴边的水杯。旋即循着搭在杯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到腕骨,再往上。

对这个人她似乎从不吝啬自己的表情,她浅浅扯开一点笑,本欲放下手上的东西去接,却在与佐久早圣臣视线相接时愣了一下。

她垂下眼,顺从地就着他的手喝了一点水,浅色的唇瓣被水份晕染开一抹红色,如晨间玫瑰上未及消逝的一点清露。

刚刚他的那个眼神,仿佛有着足以带人沉入海底的重量,不知道为何,七濑有一种他不会放弃的直觉。

当一个人的直觉已经强烈到像是放了一大群鹿在心里那三分地踢踏如雷时,最好是听从自己的第一想法。

在这种氛围下北原还敢出声是小泽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臭脸洁癖生人勿近的前辈给七濑前辈喂水喝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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