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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
老头吓得瘫软地坐在地上,手中用透明塑料袋装的猫粮洒了一地。
他本来腿脚就不好,腰也不好,因为年轻时候透支了太多。被小混混一吓,他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而仅仅是颤抖带来的一点点负担,他的双腿都撑不住。
隔着两栋楼的后巷,一具僵硬干瘪的猫尸体上浮现出缕缕黑气。它们交缠着升空、盘旋。
猫尸边还趴着五只小猫,它们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叫声越来越虚弱,很快,其中一只体型最小的小黑猫失去了生息。
黑烟围绕着这只小猫打了几个转,这时,小混混得不饶人的声音传来。
黑烟一顿,似乎在辨认什么。
随后黑烟冲着声源处飞去。
小混混看着老头被自己吓坏了的样子毫不掩饰的发出嘲笑,对于他这类畏强欺弱的人来说,他可不屑于什么强者抽刀向更强者的说法,他欺负的就是比自己弱小的人。
“喂,死老头——”正在小混混准备说些更难听更过分的话时,他突然注意到老头的表情变得惊恐。
但惊恐的对象不是他,老头的头抬得很高,看的是......他身后?
老头脸上的恐惧过于逼真,看得小混混头皮发麻。
他一边在心里嘀咕老头胆子小,能给他吓成这样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边转头向后看去。
然后,看见了他此生看到的最恐怖的一幕,也是他生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只见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片厚重浓郁的黑暗,这股黑暗渐渐凝聚,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小混混瞳孔骤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恐惧至极的凄厉惨叫:“啊!”
下一秒,黑雾迅速膨胀,瞬间将小混混的头包裹其中,如同一只巨大的野兽猛然张开血盆大口。
随后,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咯嘣’声此起彼伏的响起,那是骨骼断裂发出的悲鸣。
几秒后,包裹小混混脑袋的黑雾缓缓消散,空气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也停止了。
没有了支撑,小混混的身体倒在地上。脖子上方只剩下一片平整的切口,宛如被锋利无比的刀刃精准切割。鲜血从中喷涌而出,仿若打开闸门的红色洪流,不一会就浸染了周围的地面,构成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老头恐惧到了极点,瞳孔震颤,嘴里发出‘嗬嗬’的犹如破风箱的声音。
黑雾本来向着老头的方向移动了几厘米,见状停下来,发出无序的、人类根本听不懂的声音。
老头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抽搐的疼痛,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并往青紫发展。
黑雾顿了下,立即飘到老头周围徘徊。
它看起来很急躁,无形的身体不断地变换形态。
老头也被吓的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好在晕了过去,他的心脏总算跳的没那么激烈了,呼吸渐渐恢复平稳。
不然真有可能被吓死。
字面意义上的。
这时,听见惨叫跑来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的热心群众陆陆续续赶到,察觉到有人接近的黑雾条件反射想要躲起来,离开前它看见地上的猫粮,一颗没剩全部卷走了。
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中年男人刚好撞上离开的黑雾,被黑雾扑了一脸。
他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打散黑雾,一边纳闷的嘀咕:“怎么有这么浓的烟,难道是起火了?”
因为不知道火势情况如何,中年男人没敢往里冲的太深,扯着嗓子问:“有人吗?有人需要帮助吗?”
黑雾在这时非常不科学的一瞬间完全消散,中年男人的视野即刻恢复了清晰。
然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戛然而止。
第二个赶来的是个年轻小伙,他看见中年男人呆呆的站在前面,问:“怎么了?什么情况?”
中年男人宕机的大脑在这道询问声中恢复响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妈呀!死、死人!”
......
盛奕迁听着电话里“嘟——嘟——”的盲音,绝望地抹了把脸。
是的,他也没能逃掉。
不过还好在被诡域吞进来前他打电话报了警,就是感觉即使国家派人来救助,生还的希望也很渺茫。
毕竟。
这可是S级诡域啊。
呼。
冷静。
哪里没有希望了?国家不久前才连破两个S级诡域。
......但诡域扩张也是头一回。
盛奕迁扇了自己一巴掌。
想些好的,好的!
突然,一阵吵闹的声音从不是太远的地方传来。
然后是接二连三开窗户的声音,盛奕迁抬头一看,好嘛,还真是一生爱凑热闹的国人——有一家算一家,只要是家里有人的,基本都有一颗脑袋探出来打探。
他甚至看见有人手里拿着锅。
“咋了这是?”
“咋了咋了,有没有人说说?”
“不知道啊,好像是在五栋那边,我们这个方向看不到。”
“对了,今天是不是要下雨啊?”
“没吧?我记得昨天天气预报上说今天晴天啊。”
“是吗?我看看。”
现在看天气预报很方便,手机上自带的天气app能显示未来半个月的。
说自己看看的那位年轻人拿出手机后愣了愣,疑惑的问周围邻居:“咦,我手机怎么没信号,你们有信号吗?”
“我没有。”
“我也没有。”
“嘿,什么情况啊。”
由此可以看出,信号比吃瓜重要,大多数人已不再纠结楼下发生了什么,而是讨论信号消失的事。
盛奕迁是知道原因的,在说出来有可能引发恐慌和隐瞒中他选择了前者。
有心准备的提防生还率肯定比什么都不知道高啊!
“大家,听我说——”盛奕迁深呼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回到现在。
除了喝酒喝到今天天亮,彻底睡死过去睡了整整一天的凌宇非,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诡域拉进去的现实。
凌宇非楼下住着的是一对母女,旧楼隔音差,早在凌宇非踢倒酒瓶子的时候她们就被惊醒了,接着凌宇非大着嗓门骂骂咧咧,可把她们吓惨了。
最恐怖的是在这一系列扰民的声音后,楼上传来敲门的声音。
在知道自己身处诡域后,谁敢在大晚上敲门?只有诡了。
凌宇非虽然不知道真相,但他的后背竖起了寒毛,一阵惊悚的惧意从心口传向四肢,让他手脚发麻颤抖。
身体的警告令凌宇非愈加笃定门外之人一定是来讨债的,他原本打算装死,但外面的人说他听见也看到他在家了,凌宇非不死心,依然装不在家。
然后安静了几秒,他以为骗过去了,正松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