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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越过桌角,落在霍刃搭在桌上的手臂处。

水蓝丝绸衣衫轻轻柔柔的落下,清凉又柔软的撩人,小麦色的手臂肌肉微微起伏鼓动,霍刃觉得手臂有些痒,手臂撤了回去。

猿臂就这样委委屈屈的折在胸口前的寸方小桌上,霍刃面无表情的咬着白馒头,怎么看都有一种莫挨老子的憋屈。

时有凤没看出来。

说实话,时有凤至今没看清霍刃长什么样子。

他不敢看霍刃,往往视线不经意对视,他都吓得忙垂眸躲避。

更别提,印象中,霍刃五大三粗像个胡子邋遢的大黑熊,更加没什么好看的。

这是,时有凤倾身凑近,目光也只敢落在霍刃面前的木盆里。

他犹豫着鼓起勇气的几息间,眼睁睁看着那粗糙宽厚的大手一会儿一个馒头,原本垒出盆的馒头,这会儿中间被掏出了个大窟窿。

时有凤怕他再纠结,霍刃就哐哐吞完了。

忙道,“我没吃饱,能再给我两个馒头一个鸡蛋吗?”

霍刃眼珠子下瞥,眼皮动都没动,就这么俯视着胆战心惊的小少爷。

“声音太小,没听清。”

时有凤揪着手指头,不得不再凑近,脑袋都快越过桌角,看着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似的,清香的发丝落在粗布宽阔的肩膀上。

正当他仰着脑袋准备说时,霍刃转过眼珠子扭过头。

四目相对。

“嗝~”

声如牛嚎。

霍刃张大嘴巴朝时有凤打了个饱嗝。

时有凤顿时脸都绿了。

周围埋头吃饭的人哄堂大笑。

余光见娇滴滴的小少爷捂着脸难受的想吐,牛四大着胆子打趣霍刃,“大当家的够努力啊,小少爷这就有动静了。”

霍刃递了个眼刀过去,牛四讪讪闭嘴。

霍刃又看向要吐不吐的时有凤,端的一本震惊,“真有了?”

时有凤气急臊红了脸,“流氓!”

霍刃扯着嘴角,露出一排亮眼白牙,“难怪说小少爷最近食欲大增,原来是有几个人在吃啊。”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心慌又羞恼。

周围土匪信以为真,纷纷恭喜霍刃种地也是一把手。

男人们七嘴八舌说些荤腥话,时有凤听的浑身拧巴的恼羞成怒。

但,他只是低眉顺眼在袖口里偷偷数着藏了几个馒头,想着够不够分。

霍刃悠哉逗弄道,“哟,没想到娇滴滴的小少爷,母性还这么足的,为了口的,竟委曲求全至此。”

一个养在后宅深闺的小哥儿哪经受得住土匪这般调戏。

时有凤被说的要哭了。

要不是这个大黑熊,他何至于于此。

“哎哎哎,我不说了不说了。”

霍刃看着时有凤撅着嘴巴,那垂着的小睫毛刷子眼见就要湿润浸出珍珠了,忙把面前的木盆推到时有凤面前。

“随便你拿,大大方方的。”

“反正都是给我好大儿吃的。”

时有凤气的想要打人,但他没那个胆子。只抿着嘴角伸出细白的手指,在大黑熊目光下,一点点的把馒头鸡蛋往袖口里装。

反正大黑熊也知道了。

他就像大黑熊说的大大方方的装。

不过,他摸着馒头的时候却鬼使神差的往霍刃胸口瞧了眼,比馒头还要大好多好多。

一触即分的一瞥,霍刃大大方方的作势扯松了衣襟。

真是热。

吓得时有凤低着脑袋,臊着眼拿馒头。

可迫于霍刃的淫威视线,他从容淡定不了,像是火中取栗似的,手指哆嗦着飞快拿馒头。

细白的指尖陷于韧劲儿十足的馒头皮里,一阵柔软的触感。

时有凤脑子霎时多了一段混乱的记忆。

在秀华家时,他好像惊慌中手抓住了霍刃的胸口,好像也是柔软的……

当时害怕未察觉,此时,时有凤脸霎时爆红。

霍刃瞧他奇怪,别被逗过头脑子出问题了吧?

“怎么了?”

时有凤不敢抬头,支支吾吾道,“不,不好意思。”

“嗯?”

“我那天不是故意要摸你胸的。”

……

这小少爷过于坦诚了。

不逗逗可惜了。

霍刃放下碗筷,坐姿金刀阔马一脸严肃。

审问道,“老老实实交代。”

“什么感觉。”

时有凤耳朵都红透了,细软的绒毛都偏三倒四的羞涩。

“是,是和馒头一样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

牛四起哄道,“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们大当家是软馒头,你肯定撒谎了。”

时有凤水眸欲哭,求饶似的望着霍刃,“我真没骗你。”

第18章 纠纷(捉虫虫啦)

中午的时候,时有凤就带吃食,和秀华、小柿子去找牛小蛋了。

上次去秀华家给时有凤吓到了,他头一次见这么蛮横无礼的村民。这次去牛小蛋家里,也有些心有余悸。

不过提前问秀华关于牛小蛋家里的情况,以及回想那日帮他的刘柳,时有凤觉得倒不至于比秀华家还糟糕。

时有凤知道秀华自己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十五岁,一个还是五岁。

他平时给秀华的馒头和鸡蛋,她都舍不得吃,带回去给孩子吃了。

可那天去秀华家里的时候,十五岁的孩子不在家,五岁的孩子是在的。不过,小孩子只是抱着馒头,看着他娘和他奶打架在屋檐下咯咯笑。

时有凤想到就觉得头疼,这村子的孩子,好像除了小柿子就没怎么正常的。

他小时候也调皮。

经常拿纸条贴他姐姐和爹爹的后背,也会在他娘找他时,故意躲在衣柜里不出来。

有天在衣柜里睡忘记了,一觉睡到天黑。肚子饿了醒来找吃的,结果一进大厅,他娘肃然而立,一屋子乌泱泱跪了一群胆战心惊的奴仆。

因为他的贪玩调皮,那群奴仆被辞掉了。

从此以后,他身边也是寸步不离人,一举一动都在旁人的视线下。

时有凤幼时偷偷埋怨过,晚上躲在被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决定第二天就要找他娘抗议。第二天醒来后,天气晴爽,院子里的奴仆都笑着问安,满白还悄悄抱来小猫给他看,时有凤一开心就忘记这茬了。

人人都在努力逗他开心,他好像也就忘记了本意,渐渐也成了习惯。

有埋怨的时候,他就想想奴仆过的日子,心里也知道爹娘要养活一大家子不易。

渐渐长大后,时有凤隐隐察觉到因为他,姐姐对娘有些怨怼不满,他好像是娘强加在姐姐身上的负担。

因为他,全家人都不得自由。

看似阖家欢乐,实际上每个人心弦拉紧。

过多的宠爱放在一个累赘的身上,时有凤时常觉得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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