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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找到真相了?
“是的,窦局,您看下报告就知道了。”
吴文都隐隐约约看出崇文和赵国庆表情的微妙,微微挑了挑眉头:“你俩……找了小樊同志当外援?”
吴副局刚上任,兢兢业业,经常加班。
昨晚他在办公室看资料,无意间看见了薛清泽和樊冬儿。
当时还觉得奇怪,这猫怎么又来市局了。
没想到这猫办事还挺牢靠,有始有终,还追着路正案子不放呢。
赵国庆视线飘忽转移,崇队长所当然点脑袋,丝毫不觉得丢人:“这小家伙儿找证据很有一手的。”
“小樊同志是谁呀?”
他这跟不上时代了?
局子里啥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窦局长翻着结案报号,满脸疑惑,但很快他就搞明白了。
窦局长眼角抽搐:“小樊同志……猫?”
窦局长完全忽略掉国安调查宁致远这事儿。
人到了国安手上,就没他们的事了。
“群安特警大队那只?”
“窦局,您知道?!”
赵国庆和崇文很惊讶。
这猫的名声已经传到杜局长耳朵里了?
“刘正最近跟小吴搞那个宣传活动,我看过,搞得相当好。”
“黑猫警长嘛,满大街都是。”
窦局长开玩笑:“名动广市,我能不知道?”
再次翻过一页,窦局长:“它还真查案子了?”
结案报告简单明了,讲述了樊冬儿寻找到证据,并没有多余的其他描述。
“证据都是猫找的,你俩干嘛去了?”
窦局长看完结案报告,确定了眼前这俩就是躺赢狗。
走了狗屎运,撞上短时间内寻找到两次破案关键的猫。
崇文:“所以,我们来给您送结案报告了。”
窦局:“……”
“局长,这猫挺有意思,我打算推它参加今年省里宣传活动呢。”
窦局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太赞同:“它是只猫。”
“猫破案找证据,跟警犬没区别,我已经把它划进群安的警犬编制里了。”
“上回,路正闹出那么大动静,要不是有这猫,咱们警局这半年都没好日子过。”
吴文都喝了口茶水,笑眯眯,“我是挺喜欢小猫的。”
“是!把你业绩推这么好,你不喜欢它喜欢谁?”
窦局打趣:“小赵他们运气好,我看你啊,运气比他们更好。”
“省里搞的宣传活动,就咱们广市效果最好。”
“是你的功劳。”
吴文都笑容更深。
小樊同志给他带来了这么好的业绩,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吴副局当然喜欢猫。
“那行,也给猫算上奖金。”
“这猫帮了大忙,给它按标准算。”
几人说着话,窦局长电话响了,他随手拿起电话,表情瞬间严肃,收敛笑意:“是,我是。”
“嗯,好。”
挂了电话,窦局长又翻了两遍报告,沉吟:“这样,你们结案报告写猫名字,樊冬儿是吧?”
“不必额外提起是猫找到了证据,不要弄得太高调。”
“明白吗?”
“是。”
*
10月27日,广市中级人民法院。
“……判路正有期徒刑五年,缓期一年执行。”
路正为了女儿陷入疯狂,大庭广众下挟持孩童,还携带,危害公共安全。
但他事出有因,也并未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法官斟酌处,作出以上判决:“被告可有异议?”
路正白发苍苍,被锁在被告席上。
后方法院座无虚席,听到判决的路正回头看。
人头攒动,陌生人的一双双眼都望向自己。
他形容依旧憔悴,相较于半月前,却平静许多。
眼神沧桑而又冷静,宛如风暴过去的平静海面,再无波澜,彻底看不出他在金鹰大厦的癫狂劲儿。
“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终于知道女儿为何死去。
那种踩在云端上的痛苦和虚幻感,已经离他远去。
路正不在乎判决,不在乎未来。
他已经一无所有,不怕再失去什么。
路正侧转身体,目光依旧在旁听席上逡巡着,来回左右地查看。
旁听席上很多人都发现了路正的异样,不由自主跟着左右观瞧。
路正在角落里发现偷偷摸摸看自己的猫。
法院是严肃判决的地方,不允许宠物进入。
即便樊冬儿是有编制的猫,也不行。
没办法,猫猫只能钻进赵华衣服,偷偷摸摸进来。
“他好像在找你。”
赵华这话落下,路正也发现樊冬儿,眉眼舒展,露出了笑容。
“喵。”樊冬儿左右瞧,确定没人注意,赶紧探出爪上下挥舞,左右摆动地鼓励:“路同志,在里面好好干。”
“争取减刑,早点出狱啊。”我会帮你给路笑笑小朋友送花的。
路正彻底转过身,他冲着樊冬儿所在的位置鞠躬,躬身到底:“谢谢。”
走投无路,疯癫时,无可奈何选择嘲讽。
当时的路正根本没想过有今天,他要求猫猫审讯,就是对警方的嘲讽。
但他没想到,会得到了意外收获,得到女儿的真相。
疯癫的路正在樊冬儿和刑警队的人去寻他时,忽然就清醒了。
路正保持着弯腰鞠躬的姿势足足半分钟,在警察的示意下,转身离去。
来围观的群众和记者们跟着起身,他鞠躬的方向来回逡巡,却找不到路正弯腰感谢的人。
猫脑袋缩进了赵华衣服里,假装自己不存在。
记者们浓墨重彩地渲染了路正的这一鞠躬,还有那声感谢。
“路正一无所有,失去了家人,没有了想要的一切。或许,他感谢的是重新调查出真相的警察,或许他感谢的是支持解他的人。”
“孩子们生活在阳光下,但家长却不能忽略人性的恶,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宁致远人前光鲜亮丽,谁也想不到,他是如此丧心病狂的恶棍。”
“在刑侦技术越发先进的时代,好像很多事情已经离我们远去。但事实上,他们始终隐藏在我们身边。是危险,是恐怖……”
“宁志远太恐怖了!完全想象不到是这种人,居然开教育集团,甚至当上了儿童慈善家。”
“真的不要脸。”
“怪不得能当资本家,丧心病狂。”
“路正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女儿被杀,他拼命奔走,想寻找真相,无人解。被宁志远送进精神病院,癫狂好多年,跑出精神病院却无处可去,只能选择挟持人质逼迫警察。”
“换成任何一个人在路正的位置上,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父亲。”
“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