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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烟蹭到赵华身边。
“喵呜!”
不告诉猫猫算了, 猫猫不稀罕。
“你过来给我按摩下, 我就告诉你。”
“喵?”
樊冬儿半信半疑,可她是真好奇, 溜溜哒哒走过去,爪爪踩上薛清泽肩膀。
小家伙努力蹦哒着, 来来回回踮jiojio走。
迎着猫咪期待的目光,薛清泽懒洋洋转了下手机,语气里没什么起伏,把事儿说得是相当简单:“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就是个小中介,在东南亚混口饭吃。去年撞上桩大生意,我把他们都卖了。”嗯,卖给了国安。
樊冬儿满脑袋问号,薛清泽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她气恼地爪爪挠过薛清泽后脖梗。
尖锐的弯弯指甲在青年皮肤上划出红痕,薛清泽疼地嘶了口气,樊冬儿哼哼唧唧,一溜烟跑开:“喵!”
可恶的薛清泽,让你骗猫猫。
樊冬儿生气地在赵华跟前打转,时不时踩一下小爪爪,看向薛清泽的眼神里写满谴责。
“你别逗她了。”
赵华揉了揉猫猫脑袋,给猫猫抱到眼前。
他想了想,划拉了下两下,手机将屏幕界面转给樊冬儿看:“大生意。”
樊冬儿大眼睛扫过去,旋即眼睛瞪大。
薛清泽这家伙似乎不想告诉猫猫他的过去,赵华给樊冬儿看了个暗网上的悬赏,手指点向隔壁的家伙:“这是一些家伙对他的悬赏。”
“一千万?!美金?!”
樊冬儿看看悬赏,又看看对面懒洋洋的薛清泽,眼眸瞪大:“喵呜?!”
这家伙,好值钱哦!
生活在安稳的环境里,樊冬儿一直觉得悬赏啥的距离她很遥远。
万万没想到,六千万竟在我身边!
薛清泽:“……”
这猫啥眼神?!
不过,猫猫瞪大眼,呆呆傻傻的模样还是挺有趣。
薛清泽趁机两手抱住猫脑袋狂撸。
给猫猫揉得乱七八糟,小脑袋成了爆炸头。
“喵喵喵!”过分了啊六千万!
不要以为你值钱就能对猫猫上下其手!
小黑猫挥舞爪爪,已经跟薛清泽打起来了,赵华赶紧从后头给猫猫抱开:“别闹了,说正经事呢!”
“你打不打算去?”
樊冬儿被抱在半空,还在拼命踢小腿,试图一脚踹上薛清泽脑门:“喵呜!”
赵华给猫猫按到自己对面,严肃而又认真:“这任务可能会很危险,但危险的同时也有回报,你好好想一想。”
樊冬儿想都不用想,完全是能一口答应。
可就是吧,自己一只猫猫跑去那么远,还没有铲屎官陪着,樊冬儿有点担心害怕。
“喵呜?”
赵华捏捏猫猫耳朵,他是国安警察,心里很担心身陷囹圄的同志,但还是没有催促着让樊冬儿尽快做决定。
“喵呜~”
猫猫歪着脑袋:“那我去吧。”
赵华手指在桌边敲了敲,眼眸动了动,没有回答。
旁边薛清泽收拢笑容,皱了下眉头,他揪起猫耳朵,有点暴力地把猫猫拽到自己跟前:“你去什么去?不准去!”
他在最混乱最难熬的环境里长大,没人比薛清泽更清楚国安警察干的是什么活。
那个老头让这猫千里迢迢地飞到云省,只怕案子小不了。
关键的,这猫要救的人铁定相当重要,绝对不能有失。
“你去了,也不一定有用。”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赵华微微垂着眉眼,没有开口。
薛清泽按住不服气的小猫脑袋,给猫按得身子都快歪桌面上去了:“你这猫身价千万,还有工作。五险一金铁饭碗,安分过日子不行吗?”
“喵!”樊冬儿小耳朵被薛清泽力道拽得超级痛,她眼泪汪汪,可怜巴巴。
毛绒绒爪爪疯狂拍薛清泽手腕:“喵呜呜——”
猫猫痛,命令你,赶紧放开本猫耳朵!
薛清泽不看赵华,一手抄起猫,给她放进怀里。
青年大踏步朝门外走,声音散漫,透着不羁傲慢:“怎么,你们人都死干净了?要一只猫去力挽狂澜。”
“薛清泽!”
赵华皱起眉,温和眼眸少见地锐利,眼神不满:“你别忘了自己在哪!猫猫有她的想法,可以自己做决定,不需要你越俎代庖。”
“她是我养的猫。”
“你养的?”
赵华猛双手撑住桌边,温和带笑的眼眸此刻好似是初春料峭,坠了冰霜风雪:“你好像忘了,她是我带回来的。”
樊冬儿:“??”这俩家伙吵啥呢?好像是吵她,好像又不是,
“是吗?”薛清泽手摸过樊冬儿脑袋,不给猫猫开口的机会,侧转过身,回头。
他站在门边上,俊朗眉目笼罩了一层阴影。
青年缓慢摸着猫脑袋,偶尔还揪揪小耳朵。
可这会,猫都叫不出声来。
她也不太敢反抗,很怕薛清泽又拽猫猫耳朵。
“我不同意,你休想。”
“猫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和判断力,不需要你替他做决定。”赵华还想再讲,薛清泽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那是因为你知道,这猫愚蠢又天真,肯定会同意过去。”
愚蠢又天真的猫猫本猫:“喵?!”
可恶,说谁呢?本猫还在这呢。
怎么可以当着猫猫的面说猫猫坏话?
樊冬儿瞪着溜圆大眼,薛清泽低头,猫猫赶紧缩爪爪,假装没瞪过他。
嗯,猫猫报仇,十年不晚,先把账记着。
猫不跟上头的凶巴巴家伙计较。
“赵华,我不、同、意!”薛清泽一字一句,抱着猫扬长而去。
“走,带你吃臭豆腐。”薛清泽悠闲散漫的话声越来越远:“那家宠物店又推出了最新版的逗猫棒,五颜六色的,还会闪光呢,你肯定喜欢!”
“喵——”樊冬儿表示反驳,混蛋不准再给猫猫买无用的逗猫棒!
可惜,她被薛清泽捂住了嘴:“嗯,他们家好像还推出了最新版猫猫裙。”
“要不要?”
樊冬儿陷入纠结:“喵……”
要不要去呢?
虽然人家只是猫猫,但也可以选公主裙的嘛。
薛清泽身影彻底消失,赵华眼皮子直跳,无奈地坐回到椅子里。
薛清泽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国人,更不是他这种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
这家伙十一二岁流浪街头,十六岁穷到下擂台赚买命钱。
他能从一个街头混混变成国际掮客,在缅北立足,在混乱的各方军阀势力力争斗中求得一生存之地,全靠自己。
他跟自己回了国,进了系统,却依旧是他。
骨子里的东西,短时间内改变不了。
这家伙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