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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她会苟延残喘,努力地活着。
“这样吧。”郁昭以大发慈悲的口吻说,“既然你大小也算个神灵,那你给我开个挂吧。”
【开个挂?】
“帮助我迅速变强。”郁昭的声音蓦然沉下来,“既然治疗能力是我自己的,那你岂不是空手套白狼?运用你现在能用的权柄,让我变强,能做到么?”
【郁昭,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类。】系统沉默片刻后说,【想要获得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任何代价都可以。”郁昭斩钉截铁地说,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哪怕是揠苗助长,让我尽快成长起来。”
【……那么,你面前就有一个机会。】系统说,【只是我不能保证你一定会活下来。】
郁昭身体一震,她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慢慢地看向面前这尊巨大的石像。
【这是被祂污染之后,我的形貌。】系统说,【祂把我剥离出来,并强行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让异化物的灵魂在意识消亡之后仍然为祂所用,为祂守护着这里,因为这里不是普通的信仰神殿,而是祂的意识神殿之一。】
“意识神殿。”郁昭喃喃。
【这尊石像里,有祂留下的一缕意识。】系统沉声说,【我不知道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你能感觉到吧,这些灵魂里,或多或少留下了主人肉身力量。】
郁昭听懂了,即使是她,*也被一股深切的颤栗感击中了,让她轻轻颤抖起来。
“你是说。”她一字一句,“我能把这些灵魂的力量收为己用?”
【我可以帮你转化。】系统说,【但是这些人的力量体系驳杂不堪,一旦吸收,身体的排异性可能会逼死你,你唯一的方法就是靠你的能力撑过去,但那种痛苦,我不认为有人类可以忍受。而且这是人类的灵魂,以人的复杂,我不确定会不会造成其他后果。】
郁昭的目光闪动一下。
【即使接受的人是你。】系统强调。
郁昭沉默。
【以你的性格来说,应该不会像你的同伴一样,认为这是再杀死他们一次,而感到退缩吧。】系统说,【你是在衡量价值?】
郁昭嗤笑一声:“连高阢都能分得清这些已经不是活着的那些人了。”
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抬起头来,沉默地望着这漫天亡魂。
“这个世界,这个星球,就是一座巨大的监狱。”她轻声说,“死前惊忧惶恐,死后无期徒刑。”
系统不言不语地听着,郁昭不指望它的回答。
“阿利比希斯也好,你也好,神这种物种,真是傲慢。”郁昭语调平缓,“但是神又怎么样,即使是另一个世界,作为人类这个族群的一员,我仍然不想认输。”
她脸上的表情那么平静,棕栗色的眼睛却一点点地明亮起来,在她的灵魂深处点燃了一簇烈火,她虚虚地伸出手,用力地握住掌心,仿佛在透过时光,握住这些已经死去的人们的手。
以歃血为盟约。
“我不会认输。”她做出承诺。
系统说:【看来你做好决定了。】
郁昭却问出另一个问题:“我最多能吸收这里的多少?”
“以你的肉体承受限度,恐怕连这里的千分之一都无法吸收。”
郁昭脸上反而露出笑容:“如果我把这里的能量全都吸收了,我能到达几级?”
系统计算了一下,回答:【会成为支配者。】
“原来四级和八级的能量差距,这么大啊。”郁昭感慨般说了一句,然后又问,“祂留下的这种监牢,一共有几个?”
系统敏锐地感受到某种不祥的气息,每一次郁昭作死之前它都有这种诡异的感觉,它凭借直觉脱口而出:【你想把所有意识神殿里的灵魂全都吸收?】
“有什么不可以么?”郁昭理所当然地问。
【……】
许久的沉默之后,系统说:【我对你坦白真相,不是为了让你找到其他的方法杀死自己。】
“杀死?这不是你提供给我的外挂么?”郁昭笑了一声,眼里的光黏着沉郁,流淌着冷静到极致的光,让人无法分清她是过于疯狂以至于表现得冷静,还是过于冷静因此而疯狂,她轻轻地说,“这的确是变强最快的方法,你还真是给我指了条明路。”
她越冷静正常,只会让人感觉她越不正常,系统居然有种从内心深处渗透出毛骨悚然感。
“对了,”郁昭普通地说,“那一缕邪神的意识,能吸收么?”
【……】
系统陷入震撼的沉默。
“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郁昭没有回头,“把他们全都传到安全的地方去吧,先别让他们到处乱跑,等我出去。”
系统一言不发,只是原本能用眼角余光扫到的魏鸣野不见了,郁昭知道系统的确在按照她说的去做。
“千分之一的数量就能把我撑爆的能量源,真令人期待啊。”郁昭低喃,“也就是如果没有神灵的帮助,人类无法吸收灵魂的力量吧,否则一旦泄露出去,管它什么意识神殿,埋到地心的岩浆里藏不住。”
【不是每个人类都像你一样疯狂,郁昭。】系统终于出声,【根据我的观察,极致追求力量,不顾后果也要升级的人反而是少数。】
郁昭堪称温柔地笑了一下。
“开始吧,我该怎么做?”
【如果你做好决定去承受的话……】系统停顿一下,【去碰触石像吧,我会看着你的。】
郁昭没有拒绝它的善意,在抬起手的时候她含着笑意说:“既然你不是真正的系统,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你有名字么?”
【我没有名字,你可以继续叫我系统,我不讨厌这个称呼。】
这是郁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空旷的雪地上,几道人影凭空出现,跌落进厚重的雪里。
“……你爷爷的离老子和郁昭远点!咦?啊!”
魏鸣野还维持着一个飞踢到一半,凭借惯性踢出去的时候骤然失重,重重栽进一个雪坑里。
他呸呸地吐着雪,狼狈地从雪里拔出头来,像一只被雪埋了的小松鼠,茫然地看向其他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那个什么里吗?我做梦了?”
其他人也刚刚稳住身形,除了飞在半空的宋铮,其他人沉默地对望,也都露出几分茫然。
沈一煜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还没从半跪的状态站起来,脸上已经露出焦急的神色,并迅速左右张望。
“……郁昭呢?”高阢恍惚地站稳,目光茫然地四处扫视,对上沈一煜的眼睛,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昭昭!”她的声音凄厉起来,像是失去幼鸟的母鸟。
还没等她有什么动作,翅膀扇动的声音响起,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