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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她合作,我不干涉你们,我只要结果。”
艾丽娅大主教负责抓捕她!
郁昭心中一沉,不过这尚在她的预想之中。她一路上并不多低调,消息传出去是理所当然,恐怕现在全废土都知道她被蓝天城的宋阳接*上了,正在前往蓝天城,一旦她进入文明联盟的地盘,想要她的人会做什么都被掣肘,因此无论谁想要做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抵达蓝天城之前拦截。
她一路上确实遇到过几场伏击,但都没造成很大的风浪,昨天在基地的那场算是最大的,现在得知了启示黎明派出去的人是大主教之一,也算落实了一个隐患。
知道对手是谁,比不知道要强。
郁昭的套话目的满足了一个,她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垂下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丹白枫站起身,优雅地行走至她的身边,在她的全身警惕下,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你总要学会和人合作。”他用教导小辈般的口吻说,“艾丽娅是强大又经验丰富的黎明教徒,跟着她学**不算侮辱你神眷者的身份了吧。”
郁昭心里有了数,“你都安排好了,不如直接给我下个命令。”
“不,这不是命令,是我对你的期待。”丹白枫漫不经心地说,“我们都对你有所期待,展示给我们看吧,神眷者。”
郁昭没再说话,等丹白枫离开房间,她拎起桌子上那盆他带过来的玫瑰,连花带盆从窗户扔了出去。
昨晚这种沉默的抗议举动,她眯起双眼,心中快速盘算起来。
此时远在另一边,正值黑夜的郁昭本体得到消息,将刚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
少年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递过来,她心中没有半分旖旎,只有危机将近的紧迫。
艾丽娅大主教是实打实的七级强者,仅次于支配者,一旦她真的过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最差的结果是全军覆没。
她迅速开始思考,全然不知的魏鸣野还以做梦般幸福的表情抱着她,享受这得来不易的馈赠。
郁昭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无视他瞬间的耷拉下来的表情,匆匆把本子和笔好好地装回去,抓住他的手腕往回走。
魏鸣野不够聪明,但他直觉超强,他敏锐地感受到什么,脸上的表情转为担忧:“郁昭,出什么事了吗?”
“你答应我一件事。”郁昭说。
“嗯?你说,你说的我都答应。”
“以后无论是面对谁的战斗,不要用生命去交换胜利。”郁昭没有回头,“如果我在,就用最后一口气爬回来,那一口气就是我们的约定,无论如何都不能散掉。”
魏鸣野没有马上回答,直到快走回基地大门了,他才说:“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拼命了是吗?”
郁昭在想事情,随口回应:“拼命和用命交换胜利是两码事。”
魏鸣野想了想,好像突然懂了,“那行啊,反正我要是用命去交换胜利肯定是为了你,你不在我还拼什么,你在的话就像今天一样,救下我轻轻松松啦。”
郁昭脚下一顿,嘴唇动了下,怀里的包裹存在感那么明显,她没有说出本该说出的话。
少年的心单纯通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喜欢的人,从不考虑分别,也从不相信意外,以为张开手臂就能把人抱住,以为踏出的每一步都在通向未来。
算了。郁昭想,带着近乎残忍的清醒。
每个少年都会长大,在成长的过程自然会学会他该学的东西。
回到基地之后魏鸣野还想继续跟着郁昭,被郁昭指出浑身拾荒者一样的破烂行头,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以一种什么形象和郁昭说话,大叫一声就回去收拾个人形象了。
郁昭找到宋阳,宋阳正在和自己的副官商讨接下来的路线,看到郁昭过来有些惊讶。
“郁昭小姐,您还没去休息吗?”宋阳连忙迎上去,“您今天操劳很多,还是早些休息吧。”
郁昭正想说话,一个白玫瑰忽然敲门,说沈一煜醒来了。
宋阳惊讶地看向郁昭,郁昭挑了下眉,示意先去找人。
他们到的时候沈一煜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碗用热水化开的黑稞饼粥,他皮肤本就带着病态的苍白,此时更和外面的雪色一般,白发没有精神地耷落在眉眼上,让他显得更加年轻俊美。
他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看到郁昭进来,他目光闪了闪,流露出几分无措和愧疚。
他刚要张口,郁昭一屁股坐在他的床边,“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心灵系的攻击防不胜防,不指望你们任何人能防得住。”
沈一煜抿抿唇,他目光落在郁昭手中的包裹上,下意识地问:“这是什么?”
“是礼物。”郁昭把包裹带子整理了一下,斜挎在肩膀上,“说说吧,当时是什么感觉。”
“失控感。”沈一煜目光转移到郁昭脸上,脸色不太好地回忆,“很难形容,郁昭,我很确定那时我的意识是清楚的,说出那些话,是出于……我的个人判断。”
在郁昭离开之前,刚和他分析过敌人的立场,他转头就无比确定地把这个罪名安在了魏鸣野头上,这话沈一煜说得无比艰难,如果不是他再怎么回忆都确定那时候没人控制他,他都觉得自己被人夺舍了。
郁昭重复一遍:“你的个人判断?”
她也有些费解。
沈一煜的手指扣紧碗边,仔细地回忆当时的感受:“没有人覆盖我的意识,而且你知道,我常年受到阿利比希斯呓语的影响,对心灵系的攻击很敏感,我在见到魏鸣野之前没有任何受到攻击的感觉,就好像我真的在怀疑魏鸣野。”
郁昭直直地望着他,脑子里的分析清楚起来。
“你的确是在怀疑魏鸣野。”她说。
沈一煜手指一颤,脸上快速划过一丝什么,没有开口反驳。
“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吧,你不是什么蠢人。”郁昭说,“你没有感受到攻击,是因为对方很清楚你的能力,甚至你的耐受程度,对方掐准了你的敏感值,只放出了一点影响,就像有人在旁边发火,听到的人也会感到心慌和不耐烦,这种影响远远称不上是攻击,只是……对方很强。”
沈一煜沉默,然后他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疲惫的神色:“我的确一直没有对魏鸣野放下戒心。”
郁昭不置可否,示意他往下说。
“也许他现在的行为让他不像个坏人,但你能看出来吧,他并没有明显的善恶界限,一切只凭他心意行事。”沈一煜说,“他喜欢你,所以他知道你不喜欢杀人才开始不杀人,如果你以杀人为乐,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想杀的人先杀了,以此来取悦你。他们那个地方的人都是这样,某种程度上,除了不信仰邪神之外,他们和启示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