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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新添了个给各类物品施咒的爱好。唐克斯很给面子地当众拆了一块,卡片是改进了提神魔药的斯廷奇库姆的林弗雷德,而她的父亲泰德.唐克斯配合地说这张卡可是超级稀有,他读书时吃了好几年才收集成功。泰德是个看着十分温和的年轻男巫,灰褐色的头发让人联想到霍格沃兹天文塔墙壁上铺着的星图挂毯。
这是一个无法从雷古勒斯口中得到情报的人,杰西卡有些斯莱特林地想了一下,毕竟她的男朋友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总是相当冷淡。他所受的教育让他对那些他不愿涉足的事物保持抗拒的态度。
安多米达.唐克斯比在圣芒戈时表现的更加自在,她温柔而友善地向米勒一家介绍了她们的家。唐克斯一家居住在一片宁静的森林中,处处都散发着生活与手工打造的痕迹。他们用魔法修了几条小路,房子后还有座面积不小的花园,即使在冬天依旧绽放着一簇簇的樱草花和天竺葵,各类园艺工具则随意地堆放在地面上。杰西卡蹲下身凝视这些冰雪中的花朵,惊奇地发现它们会随着温度的变化蜷缩起来。
“我们之前在这儿种过一些特大防风草,可是前年它们被淹了,去年我们又拿它们做了一地窖的腌菜。”安多米达刚准备为安吉拉展示自己的冷冻的橙子条,结果意识到此刻的花园凌乱得就像杂物间,不禁有些埋怨地瞥了一眼泰德所在的方向,“尼法朵拉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吃了。”
“是,唐,克,斯——”在远处领着威廉辨认自己堆的城堡的尼法朵拉.唐克斯精准识别到了自己并不喜欢的名,“你总是忘记,妈妈!”
“我确实应该多尊重她的意见,”被女儿斥责后女巫无辜地耸耸肩,“可一个家里总不能有两个唐克斯啊。”
后面他们分享了一顿丰盛的下午茶,算得上宾主尽欢,安多米达和泰德以年轻一代的姿态向米勒夫妇询问了许多关于英国巫师界的问题,而杰西卡则负责发挥她最擅长的能力:陪唐克斯玩,经过圣芒戈体检的洗礼她觉得自己非常适合替换家养小精灵去当保姆。她们玩了一会扮演霍格沃兹校长与厨师长(虽然杰西卡觉得学校里不存在这种职业)的游戏,随后唐克斯缠着她问赫奇帕奇的事,说泰德不肯告诉她太多,认为提前知道所有的秘密反而会让人生索然无味。杰西卡想了想后克制地给她讲了温室,其实是个好地方,但没有人愿意去那边约会,除非想被斯普劳特教授看见——然后她会邀请那些被她抓到并扣分的学生喝茶。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杰西。”唐克斯压小音量说,她们在信中共同确认了彼此好友的身份。她挪动着两条小胖腿凑过来,为了迎接客人她今天打扮的很乖巧,头上还戴了漂亮的蝴蝶结,虽然她一直致力于把它们脱下来,“妈妈说,你应该是个易容马格斯。”
杰西卡有一种“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感觉,但鉴于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戳穿了,她的愤怒与受到的惊吓都有所下降。她手里拿着唐克斯递给她的绳结玩具,脑子懵了大概整两分钟,努力去想如果是雷古勒斯会怎么做,最终只能拙劣地试图套话:“你妈咪有没有告诉过你她为什么会知道?”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一个秘密的破碎会带来千百个秘密的破碎?杰西卡自暴自弃地想,她已经打算放弃抵抗了,似乎从15岁后她的人生就一直在被布莱克不停的捉弄。
“月魄,它们在特别近的距离碰到易容马格斯就会亮起来。”顶着酷炫彩色头发的小姑娘示意赫奇帕奇去偷窥自己妈妈现在还十分黯淡的魔杖握柄,她不太懂具体原理,不过瓦加度学校里的雕像全长这样,“在月亮山玩的时候妈妈从当地的神殿拿回来的。”
不过在带来极大震撼的同时,唐克斯也很讲义气的表示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随后便拽着蝴蝶结等着杰西卡和她继续玩。杰西卡叹了口气,把她抱到了客厅的沙发后面,给小女孩偷偷看了自己的手。在离开魁地奇球队后她指节的晒痕有所好转,她很容易就让它们重新凸显了出来。两个易容马格斯讨论了一阵指甲的颜色,最后一致认同在手上雕小花并不如看月亮有趣。
在欣赏了唐克斯亲手打造的所有玩具之后,她决定转换目标,开始向米勒夫妇展示她的珍藏品。就在此时,泰克表示他需要前往厨房观察炖锅的情况。杰西卡立刻起身准备帮忙,然而安多米达礼貌地拦住了她。少女这才留意到安多米达的手,之前在圣芒戈她的双手一直隐藏在手套下,纤细修长的指尖因为长期从事家务稍显粗糙,但无疑仍然十分美丽。
“如果你去帮泰德,他没准会由于紧张引发厨房爆炸。”安多米达透露自己的丈夫不习惯在任何需要看火候的场合有的第二人在场。她在讲话时会略眯起巧克力色的狭长眼睛,“你可以去问你叔叔,唐克斯当时绝对是让斯拉格霍恩最头疼的学生。”
“菲尼克斯和我说他为您今天的成就感到高兴,”杰西卡替菲尼克斯讲了好话,今年暑假她从父母口中听闻了叔叔高年级的故事,简直堪比恐怖小说,“他一直在反思过去的行为。”
“实际上,米勒并不是我们中最疯狂的一个,”女巫回忆起往事时脸上显现出一抹追忆。她表达了对于米勒和麦克米兰未能走到一起的遗憾,并解释在当时学生的眼中,他们俩几乎是天生一对。“毕业后我就和那时的朋友们失去了联系,但我了解他们的个性——每个人都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杰西卡凝视收拢在安多米达指节中正发着光的魔杖,而更年长些的女人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我该怎么做?”她有点茫然地喃喃自语,秘密被再次揭穿的无助感几乎要淹死人。
“这取决于你自己,亲爱的。”安多米达讲,她为她新斟了一杯茶,“尼法朵拉都告诉你了?”她的每个动作都充满友善,然而语气中探究的痕迹如同水面上游动的鱼。
像是捕捉到了那一瞬间水波的涟漪,扎着沙金色长发的少女仿佛竖起了全身的刺。“您想要什么?”只听杰西卡直截了当地发问,结果唐克斯恰好来找她讲故事,她只能耐着性子聆听,又顺便放轻呼吸告诫自己千万别害怕。
令杰西卡感到恐惧的安多米达托腮安静地看着她和自己的女儿玩,随后默默把魔杖上的握柄拆下来推到女孩面前。不得不说,就刚刚那一下来讲——她实在是很像雷古勒斯。
“瓦加度认为,所有的变形能力都与月亮密不可分,比如阿尼马格斯需要利用满月。他们依靠月魄确认易容马格斯的身份,因为有些学生的天赋并不完整,在出生几年后才能掌握变形。”唐克斯离开后棕发女人用手指弹了下握柄磨好的把,并示意对方接过去,“我